。」
「我说回我们锦县乡下。」
「这年头,那一个乡下都是一样,不闹兵,便闹贼;不闹贼,便闹日本,谁
敢回去?还是在这里捡捡烂纸罢。咱们现在只缺一个帮忙的人。若是多个人在家
替你归着东西,你白天便可以出去摆地摊,省得货过别人手里,卖漏了。」
「我还得学三年徒弟才成,卖漏了,不怨别人,只怨自己不够眼光。这几个
月来我可学了不少。邮票,那种值钱,那种不值,也差不多会瞧了。大人物的信
札手笔,卖得出钱,卖不出钱,也有一点把握了。前几天在那堆字纸里捡出一张
康有为的字,你说今天我卖了多少?」他很高兴地伸出拇指和食指比仿着,「八
毛钱!」
「说是呢!若是每天在烂纸堆里能捡出八毛钱就算顶不错,还用回乡下种田
去?那不是自找罪受么?」娜娜愉悦的声音就像春深的莺啼一样。她接着说:「
今天这堆准保有好的给你捡。听说明天还有好些,那人教我一早到后门等他。这
两天宫里的东西都赶着装箱,往南方运,库里许多烂纸都不要。我瞧见东华门外
也有许多,一口袋一口袋陆续地扔出来。明儿你也打听去。」
说了许多话,不觉二更打过。她伸伸懒腰站起来说:「今天累了,歇吧!」
石头跟着她进屋里。窗户下横着土炕,够两三人睡的。在微细的灯光的下,
隐约看见墙上一边贴着八仙打麻雀的谐画,一边是烟公司「还是他好」的广告画。娜娜的模样,若脱去破帽子,不用说到瑞蚨祥或别的上海成衣店,只到天桥搜
罗一身落伍的旗袍穿上,坐在任何草地,也与「还是他好」里那摩登女差不上下。因此,石头常对娜娜说贴的是她的小照。
她上了炕,把衣服脱光了,顺手揪一张被单盖着,躺在一边。石头照例是给
她按按背,捶捶腿。她每天的疲劳就是这样含着一点微笑,在小油灯的闪烁中,
渐次得着苏息。在半睡的状态中,她喃喃地说:「石头哥,你也睡罢,别开夜工
了,明天还要早起咧。」
妇人渐次发出一点微细的鼾声,石头便把灯灭了。可是石头睡不着,眼前这
个美人与自己同居三年了,老是没有与她睡上真正的一觉。石头心里想着自己是
人生的快活事,每天瞧着娜娜光滑的背部,两手揉搓她的后背却不能有进一步的
动作,石头很气恼,曾不止一次有生理冲动,他很想霸王硬上弓,将娜娜给强奸
了,反正她也不是什么干净的身子,石头有这样无耻的想法早已印在他的脑门上
不是被娜娜臭骂几句狂揍几下能消灭得了。
石头闻见娜娜平缓的呼吸声,知道她睡着了,她又点起了煤灯,偷偷从抽屉
里投出娜娜写的风月,一边翻一手从嘴里沾些唾沫来,他连翻几页,才找到
裸露的咸湿内容才性致满满。石头被里面的几段文字撩拨得老二情不自禁,鼓动
着裤裆肿胀起来…………
「啊,啊,不行了,我那粉嫩的大小阴唇被你无情地翻弄着……啊,我不行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