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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因为他已经习惯了程熙对他极度的重视,偶有一次重视不够,他就不满意了?!
是不是有点矫情啊……
可是可是,听听旁人对他俩的评价,程熙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又老实,他则刁滑、鬼点子多、还沾花惹草!
他怎能不气!
等等不对。
先前从没听过旁人这样说他,而今程熙替他干了三个月,就冒出这些话来,难道是因为……
这么一想,夏焉立刻气急败坏地推开程熙,质问道:“喂!是不是你易容成我的时候又刁滑又出鬼点子又沾花惹草了?!”
程熙一愣,哭笑不得道:“你在说什么?这三个月来我再谨慎不过……”
“那他们为何那样以为!”夏焉气得不得了,“我当县令又用功又辛苦,他们看不到!我对他们那么好,他们也看不到!就能看到我刁滑鬼点子多还沾花惹草!沾花惹草的明明是你!”
程熙忙道:“我没有啊!”
“谁说没!那什么苏兰儿,我都记得呢!”夏焉委屈地坐在床上和被子扭打,“还有别的不知道名字的,一定很多,你堂堂程大公子,谁不想要!”
“焉儿!平静一些!”程熙坐上床搂住发脾气发得满脸通红浑身哼哧的人,又揉脑袋又亲脸颊,劝道,“你想想,他们终日守着这么一小块地方,能有多会周旋多会讲话呢?就是太单纯,一时想歪罢了。今日你在气头上,他们也怕得要命,实在不宜多说。”
夏焉微微挣扎着不让程熙抱,突然肚子一胀,他低低“嗯”了一声,双手覆上去。
程熙立刻紧张道:“怎么了?”也把手贴上去。
数息后,程熙惊喜道:“焉儿,孩儿好像在动?”
“什么?!”夏焉愣住,低头来回摸小腹,“我怎么没感觉到?”
“我有内力,对体内的气息更加敏感,你静一些。”
夏焉连忙屏息凝神,二人都不说话,依偎着感受掌下。
片刻后,一点极轻极轻的如蝴蝶扇翅的触感传来,夏焉登时睁大双眼,与程熙对视,激动道——
“小宝宝真地在动!”
“我是爹爹!你能听到吗?”
程熙跟着道:“我也是爹爹。”
夏焉撇嘴“哼”了一声,不忿道:“他是经常对我们很好但偶尔就会气坏我们的程熙爹爹!”
“焉儿。”
夏焉出拳使劲儿敲了他胸口一下,而后靠进他怀中,静静等待下一次胎动。
当晚,夏焉躺在床上,认真地反思了近来的自己:所有的想法与心情都被程熙牢牢掌控,只要与程熙有关,一点点小事就会令他暴躁,一点点好意也会让他融化。
在暴躁与融化之间反复,他就像块易碎的琉璃。
一直这样下去,越来越严重的话,那他……还是他吗?
这种感觉实在不太好,仿佛一个泥足深陷于感情里的小孩子。
他想变成大人,既全心全意地深深爱着程熙,同时又不会失去自己。
胡思乱想许久,他很晚才睡着,第二日醒来,磨磨蹭蹭换好衣裳,便到了吃午饭的时辰。
打着哈欠推开门,他一愣,头脑里残留的混沌一扫而空——
院里张灯结彩,还摆了一张极大极大的圆桌,这是要……做什么?!
“大人醒了?”小厮笑嘻嘻地凑上来,“大人准备准备就要入席了!”躬身一揖,一脸郑重,“小的这里恭祝您与小公子或小小姐,生辰安乐!”
生辰……安乐?!
小公子或小小姐?!
什、什么???!!!
夏焉晕头转向,只觉得自己一定还没睡醒,这是在做梦。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订阅!
第71章 第一次生辰
夏焉晕头转向地站在院里,眨着眼睛想:今天是他的生辰吗?他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茫然中,县衙的属官衙役们从厨房里端着盘子依次快步走出来,一边乐呵呵地对夏焉说着恭贺的话语,一边给大圆桌上菜。小厮推着夏焉,催促道:“大人快入主位!”
夏焉恍惚地坐上圆桌北面在一片圆凳中鹤立鸡群的雕花高背木椅,看着很快便摆了满满一桌的大小不一内容不同色彩各异的盘碟,闻着香喷喷的味道,更加确定了自己是在做梦!
梦里还有程熙,也是从厨房出来的,一头顺滑的长发全部束了上去,穿着细布短打,肩上搭着块雪白的棉布,袖子挽到手肘以上,露出的胳膊和双手上有面粉和油光,额上还蒙着一层浅细的汗珠!
这是……下厨去了?!
君子不是远庖厨的吗?
“你起来了?”看到他,程熙开心地迎上来,道,“醒的时机倒拿捏得恰好。”
夏焉拉住程熙衣襟,凑近小声问:“我是不是入了桃花源?”
“嗯?”
夏焉一手捂住嘴,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