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才忍无可忍喊了停:
“说台词啊,站着做什么。”
余鹤马上回神,真诚道歉。
殷池雪坐在一边喝着花茶,看着余鹤,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
“等一下导演,我和小初说说戏。”他赶紧叫停。
导演摆摆手,没说什么。
殷池雪跑过去,趁人不注意悄悄拉住了他的手,担忧问道:
“怎么了,看你状态不太对,是不是不舒服。”
余鹤勉强撑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没事,你别担心。”
殷池雪摸着他的手心,这才察觉这孩子体温不是一般的高。
“你是不是发烧了。”他伸手探了探余鹤的额头。
果然,烫的厉害。
“没有啦,只是有一点点热,别担心,你别在这里动手动脚的啦,被人看见怎么办。”余鹤赶紧甩开他的手,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我先带你去医院吧。”殷池雪不管那么多,拉着人就要走。
余鹤大力挣扎起来,一把甩开他,把自己怼到墙角,嘀咕着:
“我不走,我真没事。”
“乖,这个时候就别犟了。”说着,殷池雪再次拉起他的手。
赫然间,却发现他的眼眶已经红了。
慢慢的,殷池雪放开了手。
“你怎么了嘛,不是说过有事要和我说么。”
余鹤还是倔强摇头:“我不去,现在剧组外面肯定有很多娱记,要是被他们拍到我临时暂停拍摄,肯定又要写我耍大牌什么的,我可担当不起这种骂名。”
看着余鹤委屈巴巴的模样,殷池雪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
“那我给你买点退烧药,你先吃了,休息一会儿,我们一会儿再拍好不好。”
余鹤还是摇头。
“那……”殷池雪忽然感觉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让我拍吧,早点结束我也可以早点回家休息。”余鹤苦笑道。
殷池雪望着他,最终点了点头。
整装待发,重新站回起点。
泼墨般的长发,Jing致的腰封衬托出他纤细的腰身,含蓄内敛的少年就这样站在片场中,用尽力气努力站直身子。
殷池雪看着余鹤,心头猛地一跳。
即使余鹤已经难受到了极点,甚至有些挑战人的生理极限,但他还是认真地说完台词,抬起软绵绵的手做打斗戏。
一条不过,再走一遍,就这样,一个多小时后,终于结束了这一条拍摄。
导演在一边回顾母片,完全没注意到余鹤已经支撑不住,慢慢蹲下了身子。
他的眼前一片发花,甚至都能感受到身体传来的烫意。
殷池雪赶紧走过去,找了条毯子裹住他。
“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可以先走了么?”殷池雪向导演询问道。
导演抬头看了他一眼,接着摆摆手,说了句:
“早点回去休息吧,记得吃点退烧药。”
原来他早就看出来了。
只是有些事情,不能单凭一人意愿,要照顾到所有人的感受。
出了门,余鹤已然支撑不住,只觉一阵头晕目眩,接着身子开始猛地下坠。
殷池雪眼疾手快拉住他,看他这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心里把这不近人情的导演骂了千万遍,然后一个使劲儿将余鹤拉起来,打横抱起,着急忙慌的往停车场跑。
“小初,再忍一忍,马上就到医院了。”
只是刚进停车场,意外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来临了。
殷池雪抱着他刚来到车边,忽然就像电视中演的埋伏场景一样,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十几个记者,上来就将两人团团围住。
“殷先生,之前有人爆料说您和林先生是特殊关系,您能否说明一下呢?”一个记者张嘴就问。
“让开,没看到人生病了么。”殷池雪当时就炸了,但还要顾及脸面,到嘴边的脏话及时咽了回去。
“我们得到一段音频,是您和林先生在休息室时说的悄悄话,言辞露骨,这么说你们确实关系不一般对么?”那个不知死活的记者继续喋喋不休地追问道。
看着已经陷入昏迷状态的余鹤,殷池雪终于炸了。
“你们想听什么,我和林善初就是同性恋人关系,或者是我作为投资方对他进行了不知羞耻的潜规则,想听这个么?”
那个记者没说话,只是平静地望着他。
“如果你们只想听你们想相信的,我就算说破大天结果又有什么区别呢,别骗自己了。”
说着,殷池雪腾出一只手打开车门,将余鹤轻轻放进去,帮他系好安全带。
接着他自己也上了车,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果不其然的,微博当晚又炸开了锅。
与之前艺人闹绯闻的炸锅还有所不同,这次可以说是,彻底瘫痪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微博甚至都无法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