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这里作福作威了?更何况你这是违法,不是别的,事情闹这么大,我就算花钱给你摆平了,你觉得网民买账么?”
“公关文硬洗,把热度炒上去,只要热度一直在,我就还能起来。”
“你起来又能怎么样。”林伟尚冷笑一声,“在别人眼里除了能显示出一种‘林伟尚有钱,什么样的糊逼都能推成顶流’之外,我能获得什么?说句不好听的,你又凭什么。”
“凭我给你睡了这么多年!”林钦语拍案而起,额间隐约泛起青筋。
“我睡的人多了,难道每个都要掏心掏肺?你也红了不短时间了,差不多也该行了。”
大概是林钦语一直以为自己在林伟尚心里还是有些分量的,但事情发生之后,他才醒悟过来,自己不过是林伟尚生命中额一个过客。
甚至连过客都算不上,只能算是个派遣寂寞的工具罢了。
想着,他红了眼眶,但他马上别过头,佯装坚强:
“那随便你,不管就算了,本来也没指望你。”
林伟尚摆摆手,示意他哪来回哪去。
林钦语深吸一口气,冷笑一声,扭头离开了林伟尚的办公室。
他确实不甘心,也有点胆怯,不明白为什么事情发生这么久了,殷池雪那边却始终没有站出来发表任何声明,是他还暗藏一手,还是说这种屁事对他来说根本不足为虑,甚至觉得连发表声明都是浪费时间。
而他最不甘心的,是林善初。
他不知道林善初是不是背后爬了哪个大佬的床,拿到这么好的资源,还有殷池雪的帮忙,即使是曝出他那种料,还是依然能洗白。
是谁呢,难道真的是那个宋纯瑞?
可说实话,宋纯瑞地财力人脉甚至还不如林伟尚,他真的有那个能耐么?
但如果不是他,又是谁一直在暗中相助林善初拿到那么好的资源,论资质,自己比林善初不知强了多少倍,但资源却一直不如他。
越想越烦,干脆去酒吧混两圈,看有没有意外收获。
——————————
凌晨一点,殷池雪忽然莫名其妙惊醒,抬眼望过去,就见客厅隐约有昏黄灯光。
他下了床,轻轻走过去,就看见余鹤正坐在沙发上,只开了一盏落地台灯,借着不怎么明亮的灯光正抱着那厚厚一册剧本用功啃着。
“你怎么还不睡。”殷池雪走过去,坐在余鹤身边,睡眼朦胧地问道。
“再看一会儿,怎么了,灯光太亮影响到你了么?”说着,余鹤抬手将灯光拧到最暗那一度。
殷池雪疲惫地倒下去,头枕在余鹤大腿上,摇摇头:
“没有,只是正常起夜,顺便看看你在干嘛。”
他勉强睁开眼,顺着光线望过去,就看见余鹤尖巧的下巴,以及认真放在剧本上的视线。
“这么用功,明天再看也行。”
殷池雪抬手摸了摸余鹤的脸。
“明天起来后就想着后天再看,后天就想大后天再看,毕竟我惰性太强。”余鹤笑笑,但掩饰不住眼底的疲倦。
“我说了有我在,不用担心,我会帮你的。”
“你的本事是你的,怎么帮也不会变成我的,我比较笨,所以才要更加努力。”余鹤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说罢,他看向躺在他腿上的殷池雪:“你不用陪我,快去睡吧,你不说明天还要出席一个活动。”
殷池雪闭上眼睛,将脑袋埋进余鹤的小腹:“不要,我要陪你。”
余鹤知道殷池雪的脾气,说一不二,劝不听,他决定的事谁都无法改变,索性也不再劝,只能任他去了。
看着他的脸,余鹤也会感到恐惧。
恐惧有一天,再也无法像现在这样,在这种温馨的氛围中,和殷池雪这样亲昵地依偎在一起。
如果命数都是早已被注定好的,那么和殷池雪的相遇,是不是因为自己以前做了错事,对自己的惩罚。
在虚幻的世界中,自己可以任意妄为的对殷池雪撒娇,但在现实生活中,他和殷池雪确实不共戴天的死对头。
罢了,只是在欺骗自己罢了。
余鹤放下剧本,看着殷池雪熟睡的脸,然后慢慢的,悄悄的,像做贼一样俯下身子,嘴唇轻轻擦过他的脸颊,印下不带任何□□的一吻。
刚要抬头,却忽然被人捉住了手。
余鹤大惊,刚要起身,却猛地被殷池雪拉了下去,接着对方反客为主,欺身上去,将余鹤圈在怀中,捏着他的下巴,用力啃了下去。
余鹤慢慢睁大眼睛……
“怎么趁我睡着做坏事?做人要光明正大一点嘛。”殷池雪嬉笑道。
“滚滚滚,少在这油腻叽歪的。”余鹤心虚,赶紧推开他,又要去拿他的剧本。
殷池雪眼疾手快,干脆直接将剧本扔到沙发底下,把人拖过来,压在身下——
接着,手慢慢摸索到台灯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