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控制的,随着心意往前走罢了。
他甚至已经开始幻想,接下来的春光旖旎不可描述之事——
只是越走,感觉越不对。
这貌似是……刚才自己进门的玄关吧?
直到余鹤打开了大门,毕恭毕敬做了个“请”的姿势——
他的脸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如果您觉得我不行,大可直接说出来,没必要这样侮辱我,真的,不是离了您这部剧我就没戏可拍了。”
殷池雪望着他,忽然笑了出来。
他有着一对过于秀气的眉眼,所以笑得时候都满怀深情。
“你笑什么。”
余鹤看他这个样子,略有不爽。
殷池雪微微俯身,凑近他的脸,轻声道:
“别想太多,只是考验你,就算你愿意给,我也未必想要。”
余鹤内心:???
啊妈的!又被耍了么?快要气炸了!这个禽兽!这个贱人!啊啊啊!
“不过时候也不早了,我也得先走了。”说着,殷池雪随手指指饭桌上的菜,“谢谢你的外卖,下次直接叫我带来就好了,你还少花两块外送费。”
说罢,殷池雪从一旁的鞋架上提起他的车钥匙,脸上还挂着欠扁的笑,就这么潇洒如云的离开了。
只留下余鹤咬牙切齿地站在原地,恨不得将他扒皮拆骨。
他说话怎么这么讨人厌啊。
不过被人拆穿,还真的蛮丢脸的。
越想越不痛快,余鹤干脆怒吃三碗米饭,把自己叫的外卖一扫而光,以解心头怒气。
吃过饭,整理好情绪,余鹤又坐在电脑前手指如飞。
只要是和殷池雪有关的事情,他能无限发散,一句话一件小事也可以发散出万字章节,写着写着,就不禁回想起那些美好的小瞬间,余鹤几乎是全程姨母笑,仅用一晚的时间就编出来了一万五千字。
码字的感觉还不错,可以调解心情。
就是坐时间长了腰疼。
余鹤站起身,打算给自己倒杯果汁,回来再继续写。
他觉得与其把这种不切实际的希望寄托在殷池雪身上,还不如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凌晨四点码完字,四点半上床睡觉,一直睡到下午一点钟才起。
余鹤感觉不能再熬夜了,熬的身体都不舒服。
他浑浑噩噩在卫生间洗漱,脑袋里想着一会儿该吃点什么。
洗漱过后,一出卫生间,就听到自己的手机在响。
拿过一看,屏幕上“宋纯瑞”三个大字怎么看怎么讨人厌。
就一定要在别人休息的时候sao扰么?
余鹤没好气地接起来,语气生硬:
“干嘛,有什么事。”
“哦,就是殷池雪那边来电话了,说要你过来公司签合同。”
余鹤诧异回问道:
“签合同?签什么合同。”
“电影的合同。”听余鹤这个语气,宋纯瑞才是真的诧异,“不是昨天就定下来了,没人给你打电话么?”
余鹤仔细回想一番,这才忽然意识到——
原来昨天就已经定下演员了,殷池雪还和自己演了那么一出,什么“优秀的人很多角色凭什么给你”,感情他就是在耍着自己玩。
好想打死他,但又有点怕坐牢。
余鹤火急火燎穿好衣服,打了车直奔公司。
果不其然,在签约专用会议室里,见到了殷池雪这个投资人,尤导和第一次试镜的那位大胡子副导,以及这部电影的制片、编剧还有出品人等等,林林总总加起来大概有十几号人坐在这里。
而自己这边就略显单薄,只有宋纯瑞和邵明旻。
问题是余鹤出门的时候走的很急,急到甚至于都穿了两只颜色不一样的袜子,要多随意有多随意的棒球服。
坐在这里所有的人,包括邵明旻都西装革领的,只有自己,怎么看都格格不入。
余鹤尴尬地冲着他们鞠了一躬,然后扭头怒视着邵明旻,仿佛在说:
“平时没事的时候你TM絮絮叨叨没完没了,这么重要的签约仪式你却装!哑!巴!”
余鹤是真的看出来了,邵明旻绝对是自己的披皮粉,立志于将自己搞糊为重任。
看到余鹤这身行头,宋纯瑞忍不住皱了眉。
“过来这边坐下。”他冲余鹤招招手,示意他坐到旁边。
余鹤抬眼看了眼殷池雪,就见他穿着裁剪合身的搞定西装坐在会议桌对面的主位,手里拿着一支钢笔把玩着。
他也正用那种玩味的目光盯着余鹤。
余鹤悄悄瞪了他一眼,然后在宋纯瑞身边坐好。
合同一式两份,两方律师看过后确认无误,然后征求当事人的意见。
也就是说,如果临时改变主意不想继续拍摄这部电影,那么合同就不会生效,一旦认同生效,不可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