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鹤吓得倒吸一口冷气,赶紧调转方向往一旁的楼梯上跑。
殷池雪来到阳台,随手将余鹤的外套挂起来,却赫然发现阳台的门是开的。
他诧异摸了摸门,仔细回想一番,好像自己临走时有关上的吧。
想着,他随手关上门,又扭头朝着一旁的楼梯走过去。
正缩在楼梯拐角的余鹤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忙手脚并用地往上爬,来到二楼第一个房间处,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推门就进——
虽然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但就是不想让殷池雪看到自己爬墙回来了!
但诡异的是,当余鹤进到这间房时,才倏然发觉——
这充满了浓浓生活气息的房间,以及墙上的巨幅艺术照,怎么看,都是殷池雪的房间啊……
天啊,上次来的不是这间房,所以没在意,以为这就是间书房,以为隔壁才是殷池雪的卧室,但今日一见,着实令人震惊。
殷池雪原来这么自恋的么?摆了这么多自己的艺术照。
但现下余鹤根本没心情考虑这些有的没的,因为极富节奏的脚步声已经在门口响起了……
完了完了,这也没什么地方可躲啊,总不能让自己打开窗子跳下去吧,这可是二楼啊。
如果说刚才在阳台发现自己还有借口可以说是回来拿外套,那么现在呢?
做贼一样躲在人家房间里,这要是被抓个现行,任是长一百张嘴都解释不清了。
这时候,身后的门把手开始“咔咔”作响。
一颗心霎时提到了半空,余鹤甚至开始幻想门后是什么青面獠牙的厉鬼,只要被他打开了门,自己必死无疑。
想着,强烈的求生欲以至于余鹤像马戏团的杂技演员一样在地上滚了一圈,直冲桌底。
门,打开了;
余鹤,躲在了桌底。
他看着殷池雪迈着修长的双腿进了屋,接着直直朝自己这边走来。
啊妈的,看来他真的是装醉,就看他这走路的稳定程度,让他现在走钢丝都毫无压力。
紧接着,殷池雪坐在了桌前。
余鹤屏住呼吸,使劲往角落里缩去,看着殷池雪的双脚在自己面前翘起了二郎腿。
然后他打开了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找了一部电视剧饶有兴趣地观赏起来。
余鹤现在真的是欲哭无泪,动也不敢动,大气也不敢出,只能缩在那里试图催眠自己是个没有灵魂的假人。
十分钟,半小时,一小时过去了——
殷池雪揉了揉酸痛的脖子;
一小时,两小时,三小时过去了——
殷池雪起身倒了杯水然后又回来了。
余鹤就一直保持这个动作,腰酸背痛腿抽筋,又饿又困又想哭。
他就抱着腿坐在那里,昏昏欲睡。
不行不行,不能睡着,睡着会出事的,清醒过来!
但Jing神再强大也敌不过生理需求,余鹤抱着腿,脑袋一歪,沉沉睡去。
轻微的喊声响起,于这空旷的房间内萦绕盘旋。
听到这鼾声,殷池雪终于扯起嘴角笑了笑。
他轻轻起身,搬开椅子,蹲下身子,就看到余鹤正在里面倚着桌壁睡得可香了,嘴角还有若隐若现的银丝……
殷池雪忍着总算是没笑出声,他抬手擦了把余鹤的嘴角的口水,然后拍拍他的小脸。
余鹤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脑袋猛地磕在桌底,痛得他呜呼一声。
一睁眼,眼前便是那种带着不明笑意的一张脸。
他惊得倒吸一口凉气,赶紧手脚并用从桌底爬上来。
“你你你你,我我我我,我可以解释的。”
面对这不怀好意的殷池雪,余鹤都快哭出来了。
这他娘要是被他一个电话以私闯民宅的罪名送进局子里,恐怕第二天新闻报道会大肆宣扬,然后他就彻底火了……
“出来。”殷池雪站起身,让开一条道。
余鹤瘪着嘴,胆战心惊地从桌底爬出来,该怎么解释才比较合理呢。
这次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我看你喝醉了,就把你送回来了,然后外套落在你家,我回来叫不开门,又怕你误会,就只能……”说着,余鹤小心翼翼抬头看了眼殷池雪。
“就只能翻墙进我家了对么。”殷池雪笑问道。
“那不能怪我,谁让你不给我开门的。”余鹤说这话时显然没什么底气。
话虽如此,可私闯民宅就是不对,真要纠责,自己绝对跑不了。
“我没喝醉,只是被人灌了点药,不过我有先见之明,提早留了一手。”说着,他伸手将余鹤从地上拉起来。
“谁啊这么大胆,连你都敢灌。”余鹤生怕他再提起自己私闯民宅的事,赶紧岔开话题。
“算了,反正已经过去了,倒是你,既然来就大大方方的来,何必躲躲藏藏,其实我早就看见了。”殷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