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雍的,否则也不会说完自己想说的就跑了,他也是不敢去齐雍面前说这些。
原本他进入长碧楼就是不情愿的,若不是年少不懂事,打死了人,他父亲为了保他性命,也不会把他送进长碧楼去。
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他就有了新的目标,铲除掉巫人,成了他继续走下去的动力。
如今塞外已平,但大越境内还隐藏着许多的巫人。
他本就是个不受束缚的人,若是一直在楼中,等待着上头下达指令,也不是他所习惯的。
所以,他可能真的会一直不停下脚步的去走,何时走累了,不想走了,也就回来了。
姚婴并不反对,她也很尊重罗大川的选择。再说,有金隼跟着他,他在哪儿,想要找到都轻而易举。
坐在围廊上许久,直至那在大厅玩够了的齐加姚跑出来,她才回神儿。
看过去,那小家伙自己踩着台阶小心翼翼的走下来,两侧丫鬟围着他,时刻准备他若跌倒能够第一时间把他给抱住。
不过,他看着不稳,但还是很顺利的走了下来。
看着他,姚婴也不由抿嘴笑,真是可爱。
诚如之前所说,她能这样盯着他看一整天,也肯定不会腻。
院子很大,又很新鲜,不是太子府那儿他熟悉的环境,就觉得哪里都好玩儿。
丫鬟看守着他,嬷嬷也跟随盯着,她们各司其职,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姚婴坐在那儿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齐雍没有出来,这家伙不会真的作画去了吧。
起身,她缓步的走回去,那个小家伙玩的开心,也根本都不想搭理其他人。
绕过玩闹的他,姚婴走进大厅,不见齐雍,她便拐进了书房。
进了书房,果然瞧见那个站在书案后执笔画画的人。他是说画就画,执行力特别强。
走到他身边,姚婴微微歪头往纸上看,她也不由发出感叹来,“我家公子真是厉害了,画的真好。”他画的是齐加姚躺在摇椅上装大爷的样子,毛笔勾勒,看他的手法好似相当简单,但画出来的却特别像。
“要不要学一学?”齐雍看了她一眼,心情还是不错的。
“我脑子学会了,但手可能还没融会贯通。”看着简单,但实际Cao作,可能就不是这么回事儿了。
齐雍不由笑,“你这说法真是神奇。”因为是从天上来的,所以总是会说一些听起来十分好笑的话。
靠着桌子,姚婴看着他勾勒落笔,“罗大川走了,他要回青阳郡去看父母,然后去鬼岭看小悦。也不知要待到什么时候,不过想来他待够了就出来了。”
“你允了便是,本公子也懒得理会他。是一把好刀,就是磨得不够。”齐雍几不可微的摇头,他也不是很在意。谁让罗大川和姚婴关系好呢,若是换了别人,谁又敢单独去找姚婴说这种事情。
“本性如此,还能怎么磨?再说,人各有志,的确是不该横加阻拦。随他吧,总是不能把他给困在楼中吧。他那性子,到了真觉得无聊的时候,没准儿就得把长碧楼给拆了。”双臂环胸,姚婴一边轻声道。
“所以,他想走自己的路,便走去吧,本公子绝不横加阻拦。”有她在,齐雍也没法儿阻拦。
“公子这话说的对。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曲终人散。各有各的旅程,旁人又岂能横加阻拦。”姚婴轻轻点头,有时齐雍还是相当开明的,不是那么墨守成规的人。
“那是旁人,在你我之间,这句话派不上用场。”落下最后一笔,齐雍转眼看向她,漆黑的眸子氤氲着淡淡的笑意,但同时又满是对自己所说之言的笃定。
曲终人散,那说的是别人。他们两个人,这曲子是必然不会散的,直至百年之后,也仍旧纠缠一处,永不分散。
歪头看着他,姚婴也忍不住笑,随后向前,伸展开双臂环住了他的腰,“是啊,曲终人散,也肯定不会是我们。我们要走的路程,是同一条。”
抱住她,齐雍低头在她发顶上亲了亲,收紧了双臂,将她全部的扣在怀中。
“我打算过几日去皇宫,公子带我去么?”脸颊被挤压在他胸前,姚婴被他用力的搂着,声音都变调了。
“好。”知道她要做什么,齐雍也不反对。
皇宫里的防护固然古老,是最初太祖打下天下之后设下的。
如今,这都过去几百年了,巫人两个派系也尽数被剿灭,这防护也到了该撤掉的时候了。
即便是还有许多巫人在隐藏,但随着时间,也必然会一一的被清扫干净。
这点信心,齐雍还是有的。
画作完成,吹干,姚婴拿起来仔细的看了看,愈发的肯定齐雍的画画技术。他是真的很厉害,也根本没花费太多的笔墨,便把刚刚齐加姚那姿态都描绘出来了。
歪头看了看他,她又不禁笑,果然是有才华的人。即便手上染了再多的鲜血,但执起画笔时,却也无比的温柔,哪里还寻得到杀气。
就在这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