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陆不争笑了笑,起身道:“我去吧。”
小厨房里,阿皎在灶台旁等小馄饨出锅,他猜那些分量不够萧祁他们几个人吃的,又额外煮了其他。面条他早先单独吃了,阿皎敢说他煮面煮得最好,他每一年都煮,今年最欢喜开心。大家都尝了他做的面条,便也相当于大家一道吃了。
“阿皎。”
听到陆不争的声音,阿皎回头。
不甚明亮的小厨房里,陆不争自有一片火光。
阿皎惊讶:“先生这是哪里弄来的?”
陆不争把手里燃烧的小烟火棒递给阿皎,焰火便也在他眼中了。陆不争能看清阿皎眼底的讶异与满足欢喜,尽管这只是小小的、微不足道的焰火。
陆不争轻声道:“祝阿皎生辰快乐,百岁安康。”
【作家想说的话:】
皎皎会煮面条馄饨,我会做小甜饼和红烧rou嘿嘿。
第十三章 给娇娇
阿皎自小就羡慕别的小孩,哪怕乖张如他的嫡姐,也有娘亲无条件地疼爱。对于那个年岁的阿皎,比起怪异的身体,他更嫉妒其他孩子所拥有的双亲的爱。
阿皎太想要被爱了,可别人告诉他,他生来就没有娘,是老爷养在外头的外室难产生的;他又去找所谓的爹,老爷同样对他熟视无睹。仿佛他只是借了这家的姓,成了家里的客人。
衣服破了,阿皎学会缝补;没有一碗生辰长寿面,阿皎小馄饨与面条煮得却很不错。阿皎跌跌撞撞地长大,长成一个不算聪明、但小心翼翼藏好秘密也能平凡过一辈子的小男子汉。倘若不是嫡姐伙同嫡母将他卖给别人,这本是阿皎该过的人生。
可他却在异乡的雪夜,得到了从未期许的一声祝福。
祝阿皎,生辰快乐,百岁安康。
他该跟谁夸耀啊,他不必生辰夜里再自说自话,他也有了这一句话。
陆不争不知该怎样形容那个眼神,绚烂又微小的焰光在阿皎的眼底盛放,那只是陆不争从库房找到、勉为其难用的去年除夕夜的烟火棒,阿皎却一眼也舍不得眨,静静地看它燃烧殆尽。火光熄灭的刹那,他看到阿皎欢喜的眼底泄露的一些许失落。
连明月都有憾,何况乎人,可陆不争好希望阿皎永远圆满。这多不讲理啊。但小情郎本就来得迟了,他再不竭尽全力去爱,这爱与恨还要留到九泉长眠吗。
烟火燃尽了,阿皎才发出一声轻轻的惊喜叹息。他还握着这么个光秃棒子,扭头问陆不争。
“先生,怎么知道的。”
“是我大胆猜测罢了。”
可阿皎喜欢陆先生的这份大胆。
那模样叫老男人心里看得又酸又疼,让他也像个臭穷酸书生抱怨天意不公,让陆不争变得不再像陆不争。
陆不争做惯了长兄,他自可不必比长骁山越武功高强,不必比萧祁恩威服众,可他十多年如兄如父,要从容要波澜不惊,要护七岁那年断了腿的萧祁周全,要护他们三个安稳长大。他也修后患无穷的魔功,却不许自己真正陷入失控境地。
可今夜的阿皎,让陆不争可耻地有了说服自己偶尔软弱的理由。
陆不争一迈上前,拥阿皎入怀。
“抱歉,今日能给阿皎的礼物太简陋了。”
阿皎喜欢焰火,他可以立刻把库房积存的大小烟花都放了,可那也只是焰火。陆不争懊恼,为何魔教不索性坏到骨子里,连掠财夺宝的事也一块干了。他几乎一下子就明白,阿皎为何不直言今日是他的生辰。今日太不凑巧,这便成了阿皎又一次体贴沉默的缘由。
阿皎在男人怀里连连摇头,借此偷偷眷恋先生的体温。
“先生不知,我已经有最好的礼物了。”
陆不争吸了一口气,心神震荡,他抱阿皎的力道加大了。
“抱歉阿皎……我可能犯病了。”
他的君生我已老全是自怨自艾的笑话,他隐忍神伤,也不见得真正放手,他还在此刻因为只有自己最贴近阿皎的心思而窃喜自得。他没有病入膏肓,但情愿病入膏肓。
借口,借口,借口摇尾乞怜,借口说爱。
男人的话不甚高明甚至拙劣,又或许他根本就希望阿皎听懂。阿皎抬头,用手轻轻碰了碰陆不争的眼角,那里有隐忍的红,有犯病的红,有情欲的红。
阿皎咬着唇,轻轻笑了。
“先生没有吃饱么……阿皎请先生吃。”
小烛台长昏黄光,映亮一锅滚水小馄饨和坐在台子上大开着腿的他。屋外下雪,水冒氤氲,阿皎无声喘息,也叹一息白气。他裸肩膀锁骨,胸前埋着一个为他神魂颠倒的陆不争。陆不争轻吻细吮,着迷一双小ru慢慢为他盛开艳色。这雪夜太冷啦,阿皎光着胳膊瑟缩,便轻轻揽着陆不争的脖子让他更近些。
“先生,我的ru会长大么?”
“做什么这么问。”
自然是长骁同他亲昵时的荤话。
陆不争松开ru尖,又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