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中解脱出来。
一周后。袁维应约到了吴杰指定的地点,报恩。
吴杰赤着上身,打开了小出租屋的门,上下打量了袁维。
“进来吧。”吴杰一边点烟,一边往里走,最后大剌剌坐在沙发上。
袁维有些战战兢兢,忍着不咳嗽。这房子很拥挤很老旧,显示出屋主人也并不富裕。他突然有些愧疚。
“脱了。”吴杰的声音毫不留情的响起,唤醒了袁维的神游。
“啊?”
“衣服。脱了。”吴杰再次道。
几乎在一瞬间,袁维就知道他要做什么。袁维攥紧拳头,指甲陷进rou里,死死咬着下唇,咬出了血。
一周前,他发誓,要摆脱这种生活,一周后,步了那女人的后尘,为了偿债。
多么讽刺。
吴杰看他颤抖着身体,一件一件的脱下身上的衣服,白皙的少年的身体展现在眼前...
大大出乎意料。原以为他瘦弱,没想到还是有些肌rou,线条这么美,这么嫩,眼睛是勾魂的桃花眼,一看过来,人就酥了一半。不愧是ji女的儿子,果然有几分姿色...
吴杰下意识吞了一口口水,也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哪怕袁维嘴唇出血,他还是直接举枪上了。
“啊!杰哥…好疼…”身下少年无助的哭喊。
“疼就对了。你要好好记住这种感觉…”吴杰Yin测测的声音响在耳边。
...
吴杰是很疼他。但是这种疼,又多了点别的意思。
吴杰的生意从地方的小混混团体,成立了公司,还取了个正气凌然的名字——“天正安保”。表面上,一个个员工都人高马大,身材魁梧,是保镖的好材料。暗地里的生意脏的不的了,谁给钱就做。
他是吴杰的情人,也是吴杰的棋子。如果生意对象很难拿下,或者价值很高,才会派他去。其余时间,他就是luxury的一个普通调酒师。
他已经麻木了。他习惯了那些金主变态的癖好,换上一副他自己最痛恨的谄媚笑脸去讨好,然后给吴杰送去一个又一个情报,或者是一单又一单生意。
可他还是恨。为什么他生来低贱?难道他就不配得到爱吗?
...
那天他上班很早,luxury的灯才刚刚点上。
门铃摇了摇,走进来一个男人。
那人很高,穿的很正派,拿了个公文包。一身肌rou强健有力,走路的时候有一种独特的威严的感觉。
他坐在袁维面前的吧台上。
袁维一边调着酒,一边看他翻看酒水单。一个念头突然就出现在脑海里。
回过神来,一杯晶莹剔透的鸡尾酒已经放到了那男人面前。
“我叫袁维。这杯酒,我请你。”
那人轻轻端住马提尼杯靠下的位置,很熟练的样子,对着他示意,后一饮而尽。
袁维盯着他,满足地笑了笑。复又觉得这种想法荒谬。
荒谬又如何。还能比他的人生更荒谬吗?放纵一次又如何?
“这酒叫什么名字?”
“袁维。”
...
那男人,似乎对他一见钟情了。
他这么想着,又自卑的觉得,这是不可能的。
那男人出手大方,第一次上了床就给他一张五万的卡。
“你跟我吧。”那男人低沉的声音这么说。
袁维瞪大了眼睛。“好。”半晌,他压抑着自己快要跃出心脏的心跳。“好。”他自我肯定似的又说了一遍,“你需要我做什么?”
“唔...”那男人想了想,“也没什么,只有一点。跟我的时候,不能跟别人上床。不许背叛我。”
他从没见过如此简单的交易。
不,这对他来说,恰恰是最难做到的。
这男人对他好的离谱,接送他上下班,给他买礼物,在luxury的一个服务生欺负他的时候,甚至帮他出头...
当时,那男人把他死死护在身后,冷冷道,“干什么?”
男人单手就能把那动手动脚的服务员拎起来,从此luxury的人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有羡慕,有害怕。
幸福来的太突然,他好像被击晕了...原来他也可以被爱...
如果这可以称作是“爱”的话。
那天遇到陈兴也是,男人没有计较他冲动的出手,那欲盖弥彰的行为。
“我不会背叛你的。”他对着那男人,说出了埋在心里最深的话。
...
“小维。易氏那边的公子哥儿回来了,你去一下。”吴杰的粗粝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
那一霎那,他知道,自己的美梦结束了。
那么短暂,那么深刻。
醒过神来,自己已经爱上了那个男人,无法自拔。
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竹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