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任睿却摇头不肯说了。
骆飞也没放在心上,睨了眼时间,“睿哥,别等外卖了,今儿我请你吃饭。”
“老板刚给我发工资了,我有钱,”骆飞笑的很开心,“绝对管够管饱,你……”
骆飞话说个不停,吵得任睿画不下去,也让他有些心烦。
“不去。”任睿冷道,“你也走吧,”
骆飞最近忙,好不容易走机会粘着任睿,他又怎么可能放弃,现在听任睿这么说,自然是不肯的。
任睿见他这样,也懒得和他说了。
他笔一放,拿着烟和火机去了后院,坐在楼梯上抽烟,烟雾缭绕里,一直萦绕在任睿脑中驱散不开的画面,是刚才江心一拿菜时贴着创可贴的手,以及离开前通红的眼尾。
“艹!”任睿懊恼地骂了句脏话,又狠狠地抽了一口烟。
番外(副cp)
那天江心一走后,任睿和骆飞吵了一架。
十八岁的少年脾气大,任睿还没说几句,骆飞脾气就炸了,指着他的鼻子说,“就我有错,你以为你没错吗?”
“任睿,人是你气走的!”骆飞咬着牙说,“但凡你说一句话,他也不至于哭。”
几乎骆飞一张口,任睿的视线便落在了地上,那儿有还没干的泪迹。
下一秒江心一红着眼睛的样子闯入他脑海。
任睿不想和骆飞争执,指着门外让骆飞滚,“以后别来了,这里不欢迎你。”
骆飞许是气的狠了,眼睛都红了,知道他瞥见任睿的样子,忽地又轻声笑了起来,“任睿,你真可怜。”
任睿动作一顿,不去看骆飞,转过身往后院走。
但骆飞见他这样,话倒越说越狠,嗤笑道,“我还以为你任睿有多了不起,原来也是个胆小鬼,仗着别人的喜欢伤人,”骆飞笑了笑,“我为他感到悲哀。”
尽管骆飞没有直接说名字,可任睿还是很快明白他说的是谁。
任睿微怔,但他到底什么都没说,继续往前走了,好像骆飞的话没影响他半分。
可任睿知道事实不是这样的。
任睿坐在店门前的台阶上,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巷子口,可来来往往的人,并没有他熟悉的那个。
江心一已经一周没来了。
这一周里,任睿强迫让自己忙起来,要不然一停下,便会不受控制地想起江心一,而一想起江心一,任睿心就会疼。
哪怕已经过去了八年,但他只要看到江心一委屈,心里的天平还是会向江心一倾斜,恨不得抱着人好好哄哄。
这已经成了一种本能,刻进了任睿的骨子里。
任睿叹了口气,将烟在地上摁熄,收回视线往店里走,免得再坐下去被人当成了傻|逼。
前几天他接了几单,顾客自己提供的图案,任睿怕Cao作不好,这几天没少花时间练习。
任睿走到工作的桌边,打算再画一遍那个图,但是还不等他铺开纸张,他放在一边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有人给他打电话。
电话归属地是他家那边,瞥见那几个熟悉的字眼,任睿脑中跳出的第一个可能,便是以为这个电话是江心一打过来的。
任睿失笑,心想他肯定得妄想症了,才会觉得江心一会打电话给他。
任睿基本不接陌生来电,所以在看到电话他没存后,他便放下手机不准备接了,而来电恰巧这个点自动挂断。
任睿一挑眉,猜测大概是打错了。
可是不等他放下手机,电话又打了过来。
这回任睿倒没有外不接,毕竟就算是电话打错了,那连续打错两次,必然是有重要的事的。
所以任睿顿了顿,点了接听。
任睿怎么都没想到来电人是任母。
多年没有联系,任母的声音和当年一样冷静,“任睿,是我。”
任睿嗓子发堵,猜不透任母是从哪里知道的他电话,又为什么给他打电话,“嗯。”
任母没有问他在哪里,又或者这些年过的怎么样,在他应了一声后,任母沉声道,“现在妈妈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心一几天前上班时突然晕倒,被同事送到医院去后,住了两天院就回了宿舍。”任母说,“现在我和你江叔联系不上他,你帮我们去他宿舍看看他。”
任母顿了一下,又解释说,“心一晕倒后,他同事用他手机给我们打的电话,所以……”
可任睿哪里还听得下去其他,满脑子都是江心一晕倒了,“我马上去。”
任睿拿起旁边的钥匙,连衣服都来不及换,穿了件短袖就锁门往街边走,同时注意来往的车辆,好拦车去找江心一。
“地址我等下给你。”任母说。
任睿着急去找江心一,听任母这样说,便准备挂电话了。
但还不等任睿说话,手机那边任母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如果你还喜欢心一,就别生他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