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成为佳肴更糟糕的是,百愿的两条细长鸟腿,是被那个美男子握在手里倒拎着的。
更让他愤慨泪奔的是,那个美男子,竟然将秃了毛的他拎到眼前,凑得极近,将他浑身上下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连他两只鸟腿之间的地方也没放过,羞的他满脸通红。
没了鸟类的羽毛,本来就像是没穿衣服一样,羞耻感爆棚,可是现在他这个堂堂大男人竟然被人看得干净,他可是再跳一次诛仙台也洗不清了啊!
最后,那个男人好死不死的来了一句:“怎么看都是丑!”
百愿气结,怒吼:“你才丑呢,你们全家才丑!”
他决定用法力变成人形,以事实来证明自己的花容月貌,好让这男子哑口无言。可是,努力了半天,他悲哀的发现,他现在根本就没有一丝法力!
百愿愁眉不展时,那男子伸着胳膊将百愿又提高了几分,随后庸懒散慢的问他:“长成我这样,也叫丑吗?”
百愿表情扭曲:“……”自恋,绝对的自恋狂!
他似乎有些疑惑:“难道世道的审美变了?”
百愿:“……”
他扑腾着翅膀想要扇他的脸,可是距离有些远,他隔着空气发泄一番后,只能无奈哀求:“你就不能行行好放我下来吗?!我现在可是大头朝下,很不舒服,胃里的东西都快吐出来了!”
“放你下来?像这样?”那男子忽然松开了手,毫无预兆。
百愿只来得及“啊”了一声,就从高处坠了下去,他拼命的扑腾没有毛的翅膀,毫无作用,“扑通”一下,直接摔了下去!
他趴在地上,仰头看着男子那一脸欠揍的坏笑!啾啾啾,他敢肯定,他是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
落地之后,并没有他想象中的疼痛,他的身下是极其柔软的黑色“软绸”,被铺了满满一地,没有接缝,没有边缘,从手感上来讲,铺的很厚,软软的,摸不出地面。
他一边摸着地面,一边朝着那男子呲牙咧嘴质问:“喂,你干嘛把我扔下来啊?”
男子没有收起那一脸坏笑,竟然还煞有介事的说:“我就是想看看,秃毛鸟到底会不会飞。”
百愿气结:“你……”
那男子补刀:“没有毛,确实不会飞。”
“……”听他说的,像是有毛就能飞似的,百愿回嘴:“哼,没常识的家伙!鸡有毛,也不会飞啊!都像你这么试验,肯定早就活不成了!”他十分郁闷,十分哀伤,谁能告诉他,他究竟到底到了什么地方,眼前的这个变态神经病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男子轻声问:“是吗?”随即挥手一提,百愿就又一次被他倒拎在手里。他把他倒拎在手里的速度太快了,完全不是他所见过的仙家法术,而且他清楚的知道对方根本就没有动用一丝一毫法术。
神经病男子将他拎在手里,似有探究,双手手指捏着他的两边翅膀的顶端,用力一扯,大大的张开,摆成展翅翱翔状,然后竟然丧心病狂的拎着他的翅膀上下忽闪的晃悠,嘴里还煞有介事的给他配音:“飞喽飞喽……”
百愿被折腾的忽上忽下,他厉声大骂:“神经病,我警告你,放开我……啊……救命啊……”
那神经病玩着玩着,忽然松手将他一甩,他直直的被抛了出去,没毛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又“扑通”一声,砸进了黑色的地面,而那神经病却抱着胳膊,离他有十几步之远,悠哉的笑着。
百愿气结!他是鸟,不是毛绒玩具,这哥们究竟把他当什么了?!
他扑哧扑哧的从地上爬起来,扑腾了两下没毛的翅膀,横眉冷对:“喂,你这个神经病到底是哪里来的?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赶紧放我出去!”
神经病并不理会他的嚣张,反而随手一指连成半球状的那一片白茫茫的墙,道:“你可以自己去摸摸看!”
百愿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问了个白痴的问题,也不多言语,迈着两条小细腿,蹦蹦跳跳的跳到半球边缘,将秃了毛的翅膀往那白球边缘上一摸。
这一摸不要紧,百愿差不点生生丢了半条命。火辣的疼痛感瞬间传遍全身,他的翅膀顿时火辣生疼,如千万刀划过,如烈火焚烧,他试图挣扎,想逃都没得逃,白茫茫的墙壁扩大,眼瞧着将他包住。这种求生不能,求死无门的感觉,他再熟悉不过了,这白浪滚滚的雾气竟然是诛仙台的戾气,他呆着的这半圆球竟然是被诛仙台的戾气包裹着的!
“烤鸡翅的味道还真是不错!”诛仙台的戾气吞噬他的魂魄时,他恍惚听见了一声调侃。无力的回头,那人立于他身后,饶有兴趣的望着他,眼中带笑。他迷迷糊糊想,哦,原来一个人长得漂亮,即使做了讨厌的事,他还是讨厌不起来。果然,凡间的夫子说的对,美丽应交税,因为他们凭借外貌,占有了太多的有利资源。
突然,他已经没有知觉身体被一股强悍的力道向后一拖,竟然毫不费力,将他拉出了诛仙台的戾气!
忽然的解放,百愿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