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学生而言一直期盼的寒假却成了文溪最煎熬的时间,不过好在年底各大公司都在忙,季渝干脆就住在了公司,不光没回家,连自己住的别墅也没回。因此婚期一拖再拖,到后来终于到了大年三十才正式放假,于是就定在了初五婚宴,也没请多少人,就请了两家的亲戚朋友和跟季渝一起创业打拼的好哥们。
两人是同系列的一套定制西服,只不过款式有细微变化,但体裁得当,衬得腰窄腿长,格外引人注目。
在季渝的努力和文溪的无声抗拒下,婚礼好歹是如愿改成了简约派,传统一点的接亲、闹洞房等乱七八糟的环节都取消了,只留了司仪主持以及给双方父母敬茶改口叫爸妈的环节。
只是在被起哄接吻时,季渝看着文溪紧张得发白的脸,揽过他劲窄的腰身转了个方向,用后背挡住众人的目光,借位将一个似有似无的吻落在他唇角。
“……”文溪呆了呆,在被放开时目光躲闪地往他身后躲了下,被Alpha宽厚温暖的手掌握住轻轻捏了捏,听季渝笑着对下面起哄得最厉害的兄弟团挑眉佯怒道,“我太太被我亲的样子当然只有我能看到,你们再闹他我可就生气了。”
“哎呦!哎呦!”兄弟团混着宾客都发出善意的哄笑,席间文溪便跟在季渝身侧一桌桌地去敬酒。
季渝原以为他会被吓到,便想着自己敬酒算了,让他去休息室,却没想到文溪只是愣了会儿便很快调整过来,举着酒杯跟在他身旁一桌桌地过去,任别人怎样调侃嬉笑都笑得温顺乖巧,甚至连“以后你们家谁做主啊?”这种话都能镇定地笑笑应答:
“都听先生的。”
“当然是听他的了。”季渝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握住他单薄的肩,仿佛在无形给予他力量。
“哈哈哈哈妻管严啊。”
季渝笑了下,侧脸注意到文溪脸上有些僵硬的笑容,加快了敬酒的速度,走完一圈就带着他回了休息室。
“累吗?”季渝关上门才长出了口气,倒了一杯热牛nai给他,笑着跟他说话,“我还以为你会紧张。”
“还好,”文溪握着杯子暖手,望着人的眼睛映着休息室里暖黄的灯光,漂亮极了,“妈妈都教过我了,不会出差错,也不会给季先生丢脸。”
“……”季渝哑了下,脸上的笑容浅了些,站起身,“想吃什么?外面太闹了,我去端点饭菜进来。”
“都可以,我不挑。”文溪摇摇头。
季渝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出去了。
他不知道面前这个Omega家里到底教过他什么,明明是一个安静又腼腆的人,却能强撑着去应付宾客,做一个兢兢业业的花瓶,小心翼翼、以不出错为标准,家里人的话仿佛一道敕令,无形地禁锢着他。
季渝出去的时候碰到了文潭,站住客客气气地喊了声“哥哥”。
文潭喝醉了,眼眶有些红,被乔雁扶着,他抬手拍了拍季渝的肩,声音能听出明显的醉意:“季渝是吧?你要对他好啊,别让他难过啊。小溪太乖了……他就是太乖也太听话了……让他偶尔,偶尔也任性一下吧……”
文潭前言不搭后语,乔雁有些艰难地拽着他,对着季渝歉意地笑笑:“不好意思季先生,小溪哥哥喝醉了,他也是不舍得小溪,您不要放在心上。”
“不会。”季渝笑了下,语气认真,“我不会让他受委屈的。”
虽然现在还谈不上爱和喜欢,但是既然担起这一份责任,就不会让他委屈。
文潭还想再说什么,被乔雁连忙拽走了。
季渝耽误了阵功夫,回休息室的时候文溪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季渝把菜盘放到一侧,脱下身上的西服外套给他披到肩上,低头的时候看到他微颤的细密睫毛上还有点shi,眼尾都还泛着红。
但冬天的饭菜凉的快,不能耽搁太久,再热一次就没那么好吃了,季渝等了会儿还是把文溪叫醒了。
“唔……”文溪含含糊糊应声,坐直身来感觉到背上的衣服滑到了地上去,忙弯身去捡,递还给季渝,“抱歉,我不知道……”
季渝食指竖在唇前做了个“嘘”的动作,文溪便不说话了,疑惑地看向他,就见季渝只是将那件外套随手拍了两下就放在了旁边,给他将碗筷摆到面前:“以后是要一起生活的,不用抱歉来抱歉去,这种小事没必要的,你也不用太拘谨,原来怎样,现在就还是怎样,我不会束缚着你的。”
“谢谢。”文溪不知听没听进去,垂着眼扒拉饭菜,一句话也没多说,非常标准地体现了什么是“食不言”。
婚宴结束,季渝就带着文溪回了别墅,家里有保姆随时打扫,又知道主人新婚,房间便布置得格外温馨,季渝看出文溪的不自在和担忧,一进门就带他在别墅里转了一圈,给他指了指专门准备给他的房间后便自己动手将文溪的东西都放好,一边替他收拾一边还询问他意见。
“谢谢。”文溪在旁边站着,道了那么多声谢,这句倒是最真心的。
“说过不用跟我太客气。”文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