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弯起的眼眸还是暴露了此刻的心情,龙御锦顿时有些不开心,好端端一封密信,被他直接放到烛火旁烧了去。
“见到时光的信,就这么开心?”
“当然开心了,就快要收尾了。”夏景杨的声音透过厚厚的棉被,显得瓮声瓮气,“太子失误虽会令皇上不悦,但也动摇不了根基。”
言下之意,便是他要抓紧了。
龙御锦动作一顿,沉声应到,“我会想办法。”
夏景杨当然知道他有底牌,所以也不曾担心,打了个哈欠,双眼又微微眯起,考虑着自己要不要再睡一会。
“困了?”龙御锦嗤笑一声,“不是刚刚才睡醒吗?”
话是这么说,声音却放柔不少,“你啊,真不知道该拿你如何是好。”
夏景杨自是有一番考量,宫里那位算是她知晓的秘密部署,龙御锦此时却还没有与她坦白的心思,更别说剩下她不知晓的呢?或许他还有些底牌,只是当初木已成舟,他便没有显露出来而已。
此时若是她逼问,无论龙御锦会不会说出来,结果都不是她想要的。
醋意大发的男人(2)
等龙御锦走后,她又躺了一会才爬起来,收拾好自己,往夏府走去。据她所知,这些日子龙御锦找了人假扮自己,但那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知道夏良成怀疑没有。
她的猜测不无道理,刚刚迈进夏府的大门,就见冬梅Yin阳怪气的开口,“都说是嫁出去的媳妇泼出去的水,小姐一段时间不归,奴婢还以为是在那王爷府的浮华里迷了眼,不记得自个儿家在哪了呢。”
夏景杨冷笑一声,“注意你的言行,请称呼我为四王妃。”
“是,四王妃。”冬梅行了个礼,却没有多少恭敬在里头,“老爷如今在书房呢,四王妃既然回了府,奴婢就先去禀报一声。”
这还是当初那个唯唯诺诺的奴婢吗?看来这段时间,她在夏府里过的不错,满心满眼以为自己要过上山鸡变凤凰的日子了。
只可惜,她还不知夏良成的冷漠凉薄。
夏景杨施施然的跟在冬梅身后,无半分恼意。和这种拎不清身份的竖子置什么气?不需要自己动手,她也绝没有什么好下场。
夏良成不会允许一个不长脑袋的女人待在自己身边,哪怕是通房也不成。他这人把面子看得比天都重,这府里想爬床的丫鬟又那么多,光是一个夏柳就不是好对付的。
上辈子冬梅爬的是太子的床,夏景杨身为当家主母,从未把她放在眼里,只扔在东宫别苑就打发了,这辈子大家都争着上位,可没有她这么好心态的女主人放过她了。
“老爷,四王妃回府看您来了。”冬梅立在书房门口,声音婉转妩媚,到和自己说话时是两种声音。夏景杨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过了一会,门才从里面打开。夏柳走出来,完全对冬梅视而不见,径直走过来对夏景杨行了个礼就离开了。
冬梅眼里闪过一抹愤恨,刚想开口就被夏良成打断了,“景儿来了?快进来吧。”
“哎。”夏景杨应了一声,边走边抱怨着,“前段时间女儿着了风寒,本也不是什么大病,偏偏呀,四爷心疼,非不让女儿出门,可憋死女儿了。”
她说完,自顾自的找了个把椅子坐了下来,不着痕迹的锤了锤酸痛的腰肢,“躺久了,身子骨都乏了。”
夏良成盯着她看了一会,似乎在分别话里的真假,最终还是说了句,“四爷有心了。”
从小夏景杨便被夏良成扔进训练营,和死士暗卫分开训练,刀枪棍棒样样Jing通,要说体弱,他是不信的。但他派出去的人查询到的消息无误,他也只能把怀疑放在心里。
夏良成不说话,她也不主动开口,等了一会,夏良成果然忍不住了,“爹爹送你的丫鬟,为何遣送回来?”
在她出发去临江之后,夏良成又找了理由把夏琳送过去,只不过被龙御锦以娘子喜妒为名送了回来。
虽然这锅背在了她的身上,但夏景杨也没有什么抵触心理,如果当时她就在府里,处理结果也差不了多少。
“那丫鬟聪慧秀丽,让她进了府,岂不是分了女儿一半的宠爱?”她噘着嘴,撒娇道,“爹爹,不要再给四爷送人了嘛。”
醋劲大发的男人(3)
“胡闹!”夏良成厉声呵斥,“我们夏府的女子,岂可胡乱妒忌?”
他眼神凌厉,意思再明显不过。这个女儿,他是当做皇后培养的。哪个皇帝不是后妃成群?将来母仪天下,妒意太过,只会被旁人抓了把柄。
夏景杨又何尝不知他的想法?若是上辈子,她还会心伤片刻,哀悼父亲不关心自己这个女儿的幸福。但此时她已然明白自己根本不是他亲生的娃娃,还有什么好难过的。
“他尚未登基,若是现在就送了他美酒佳人,怕是会沉迷其中,美到天上去了。”她垂下头来,低声说着,“爹爹,咱们甜枣给足了,也该给点大棒敲打敲打了。”
夏良成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