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夏景杨翘起下巴,眼里透出几分骄傲,“你想要皇位,我夏家是最好的助力。”
“为夫倒是听不懂娘子的意思。”
“父亲既然同意了我们的婚约,自是明白我的意思,愿意全力相助。”夏景杨用大拇指摩擦着酒杯的边缘,似乎再用这种方式来缓解心里的紧张情绪,“而我要的东西,对四皇子有百利而无一害。”
夏良成的目的,和龙御锦自然是冲突的,自己要灭了他,说穿了还是帮了他的忙呢。
“哦?”他终于露出些好奇的神色,“那么娘子可否告诉为夫,想要的又是什么?”
“现在还不是时候。”夏景杨咧开嘴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起身到衣柜里寻了床被褥出来,在不远处的软塌上铺好,“做戏非要做全套,今日就委屈夫君在此歇息了。”
做完这一切,夏景杨又回到床上,掀开被子把下面那些嗝人的小东西都挪作一团,捧到桌上,“夫君要是饿了,就把这些小玩意吃了吧。”
反正放着也碍眼。
夏景杨钻进被窝,不雅的打了个哈欠,“对了夫君,帮妾身把那蜡烛吹了吧。”
过了好一会儿,屋里才陡然暗下来。夏景杨暗自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自个儿手心里都是汗珠。
好在计划进行的还算顺利。这一口强撑着的气泄了,没一会儿就觉得上下眼皮都在打架,迷糊之间感觉到床榻下陷,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还有人轻声感叹。
“既然要做全套戏码,哪有委屈为夫睡软塌的理。”
夏景杨困的很,对此没有什么反应,甚至下意识的往里处挪了挪,给他空出了些位置,换来龙御锦一声带着笑意的“乖”。
但第二日醒来时,她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不是让你睡软塌的吗?”
“万一让下人进来瞧见新婚夫妻分床睡,岂不是白白让人看了笑话?”
龙御锦慢吞吞的起身,若有所思的瞧了她一眼,“反正昨日你睡得似小猪似的沉,我也做不得什么亲密事儿……还是说,你希望我做什么?”
夏景杨并不是个不知事的,上辈子她也为太子生育了一子,正是因此,才被夏良成寻了由头,打算挟天子御令诸侯。
这会被调戏了,她也不恼,勾唇一笑,竟伸了指挑起他的下巴,“本小姐见过的英俊小生多了去了,若是想做什么亲密的事,夫君还得多多努力呀。”
说完也不去看他晦暗的脸色,逃也似的下了床榻,唤了丫鬟进来帮忙梳洗。
秋梨红着脸进来,见床榻凌乱,却没有女儿家该有的红迹,眼底有些困惑。夏景杨瞧见了,也不做解释。
反正龙御锦亲娘去的早,这府里也没个需要她敬茶的婆婆。至于宫里的那位……她已经得罪至此,也不差这一会儿功夫了。
相敬如宾
“你倒是不急。”龙御锦看着她磨蹭的模样,好脾气的笑了笑,“一会挨了训斥,可别找我帮你说好话。”
“夫君都不急,妾身急什么?”夏景杨朝他抛了个媚眼,轻巧的笑了,“做了那位两次儿媳,也不指望他能满意了。”
龙御锦只以为她说的是先前和太子订婚的事,想了想也觉得有理,便没有在说什么。等两人乘着马车进了宫,早朝都下了好一会儿了。皇上与皇后二人都在太后那里歇着,听了小太监的禀报,还不忘嘲讽一番。
“都日上三竿了,本宫还以为,今日是见不到这对鸳鸯了。”
“儿臣哪里敢?”龙御锦先开口,笑呵呵的打着太极,“只是父皇赏赐的府邸有点远,昨日大喜又喝的不少,这才误了时辰。”
反正这些年来他也没什子好名声,不差不懂规矩这一项。
早年四皇子一直寄在皇后名下,按照礼数也是该喊声母后的,但皇后不喜,他也从来没叫过。
“行了,这斟茶就免了。”皇后冷哼一声,“念在是你大喜之日,本宫也不难为与你,只是这旁人多少要说几句闲话,你们且当耳旁风吧。”
“成何体统。”皇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太后却不满起来,“四小子已然成了家,如何还像从前一样不懂礼数?还有这夏家的女儿,也不懂吗?”
夏景杨张了张嘴,想说自个儿可就是因为这原因才被皇后娘娘退了亲的,想了想又怕这接二连三的打击对家里那位便宜老爹刺激太过,适得其反,只得忍了下来。
“太后说的极是,是景儿疏忽了。”她笑意盈盈,端了盏茶先行孝敬太后。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但遇上有心刁难的,也只有忍受的份。
刚刚明着一阵敲打,这会儿又当做没有看见似的,夏景杨举茶的胳膊微微颤抖,竟是泼了半盏出来。
“哎呀,太后nainai你没事吧?”不等旁人做出反应,夏景杨第一个惊叫起来,仔细瞧了瞧后拍拍自己的胸口,大开大合的呼出一口气,“还好还好,没有泼到太后凤体。若是不小心伤着太后nainai,这滚烫的茶水……只怕爹爹得扒了景儿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