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之上,已经一个多月过去了,还没有消息。到底是谁掳走了月儿,眼看著孩子就要出生了,如果真的有什麽不测,真的是一尸两命啊!
他,输不起!
掳走她的人没有向他索要财富,没有利用月儿来报仇,什麽都没有留下,只是单单掳走了月儿,他到底想要什麽?
夜轩想不明白,复仇,名利,他都想过了,他也在等待对方出招,但是什麽都没有。夜轩深深叹一口气,抬起手无力的揉了揉太阳xue,那种将要失去所有的感觉再一次袭击了他。第一次,是眼看著四月跌落悬崖。
“回庄主,能派的都派出去了,全国各地都在查探中,还没有消息传回来。”严宁的话音刚落,忽然门外响起了sao动。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山庄!”议事厅门外站岗的一名Jing壮男子突然出声呵斥。手还没有来得及拦截,一抹红色便飘然而入。
“丑丫头出了什麽事?”流枫单刀直入,不管身後庄里的侍卫拿刀将他包围。
夜轩低垂的眼帘抬起,看到的竟是本应该在桃花谷中呆一辈子的流枫站在他的面前,眉峰一拧,挥挥手示意侍卫们退下。
“月儿,被神秘人掳走了。生死未明。她现在正怀著身孕。”夜轩坐正身姿,一脸严肃的说。他毕竟和月儿有过牵扯,多一个人,便多一份力量也好。
流枫闻言,心神一颤,却很快定下心思,低头沈思一会儿,然後抬头对上夜轩暗沈如子夜的眸,淡淡笑道:“丑丫头和你已成夫妻?”
夜轩坚定的点头。
“如果我能找到丑丫头,这笔账怎麽算?”流枫低头,幽蓝的眼睛盯视著毛毛胖嘟嘟的身子。
“只要能找到月儿,并保她平安,你想怎麽算,只要在我接受的范围内,都可以。”夜轩一听可以找到四月,一扫无力的感觉,Jing神振奋。他知道流枫要的是什麽,当初在桃花谷的时候,若不是他不能出古,现在,他们几个或许……
“那我们做一笔交易吧。”流枫淡淡一笑,丑丫头已经为人妇,他可得趁机捞点福利才行。
☆、(11鲜币)092 趁乱离开
“阿月,你为什麽不怕我呢?他们看见我的第一眼,那眼里和脸上可都写满了惧怕呢。可你看到我的第一眼,却说我的眼睛很漂亮。阿月,你不要骗我,不然,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少年前面几句话的语气还是好好的,最後一句却充满了血腥和残佞的味道。
夜深人静,少年委顿的窝在四月的胸口处,如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犬,问著每天晚上睡觉之前必问一遍的话题,似乎在努力得到一些什麽证明似的,语气总是如此不安却又藏著嗜血的气息。
四月安抚性的摸著少年乌黑柔软的秀发,回答著每天晚上都重复的答案。软软的嗓音中夹杂著淡淡的糯性,好像有一种吸引人的力量,让少年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下来。
这两个月以来,四月夜夜与这个少年同寝,少年并没有强迫她和他共赴巫山云雨,单单只是把她作为一个不怎麽舒服的抱枕,抱著睡而已。与其说四月是少年的抱枕,不如说少年是四月的抱枕,因为大著肚子的四月抱著少年纤细柔软的身子,竟然睡著相对舒服。所以她并不惧怕少年,反而觉得少年比较可怜,他的性格,也许跟他成长的经历有关。
四月正思量著,此时少年伸手捏住四月娇小圆滑的下巴,凑上嘴巴,吻上那张错愕的唇瓣,辗转私磨,在四月反应过来的时候,少年却已经放开。只见他满意的砸吧砸吧略显苍白的嘴,然後又窝在四月的颈窝处,蹭蹭,接著说话。
“阿月,你知道吗?和你一起睡觉的日子,是我这十九年来睡得最安稳、最踏实、最满足的觉了。”
“我出生之後睁开眼的那一刻,阿妈便被我吓死了,我从来没有喝过阿妈的一口nai,也没有喝过任何人的一口nai。我那个阿爸他惧怕我是个妖怪,把我扔在一个偏僻的,荒废的院子里自生自灭,幸好有个老阿嬷发现了并照顾了我,才让我存活下来。在我五岁那一年的冬天,老阿嬷带著我出去讨食,那户人家活活把老阿嬷打死了,从此,这个世上便没有疼爱我的人了。那一刻,我告诉自己要强大,强大到没有人敢欺负我。也就是那一年,我被人带入了这个天凌宫中,被培训成一个杀手。”
“为了生存,我杀了很多很多的人。最後,在我十四岁那一年,我将这个宫里所有的主事者都杀了,建立了自己的王国,过著自己想过的日子。可是,从进入这个宫殿的第一天起,我便没有好好睡过一觉。直到,阿月你的到来。”蓝眸闪闪,带著点点忧郁的色彩。
少年如冰花飘飞的嗓音缓缓的吐出残佞的语句,可是,四月的心却弥漫上了哀伤。
他活著,真不容易啊!
她为少年哀伤的同时,忽然想起了大相公流枫,经历虽不同,可是那童年的印记却如此深刻的侵蚀著他们的灵魂,以至於他们都对这个世间有了厌倦感。流枫选择避世,永不出谷;而这个少年选择了报复,随心所欲。
少年的本性并不坏,至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