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焦距:“我可能......可能真的不适合她。我没有考虑过现实因素,也没有想过她跟我在一起要承受多大压力。”
“我Cao。”这下把大家都吓到了,这可是封易啊,能说出这种话,要么是疯了,要么就是在疯的路上了。
封易突然站起来,脑袋“嘭”一下撞到床板,痛得脸皱在一起,捂住脑袋,大家赶忙把他按到座位上。
他也不挣扎了,就乖乖坐在座位上,眼角红红的,脸色苍白。
想到现实,想到乔璃面对的压力,想到有一天她可能会离开他,想到没有她的日子,他越想越难过,突然就流下泪来。
“卧槽……”孟山吓傻了,“你、你撞疼了吗?”
封易呆愣愣地回答:“疼,真的很疼。”他抓住心口的衣裳,“要死了一样地疼。”
大家吓坏了:“别啊,发生了什么啊?”
他不说话,脸色越来越不好。
正当大家以为他再也不会动了时,他猛地抬起手,用袖子在眼睛上狠狠一擦,劲儿大得把脸都擦红了。
“不行。”他突然活过来了,又准备站起来,这下孟山赶紧把他往外带一带,以防他再次碰到头。
“什么不行啊?”孟山顺着他的话问。
封易也不知听没听见,傻愣愣地就往阳台冲。
“卧槽!”也不知道是谁先脱口一句脏话,大家回神,连忙跟着他往阳台上跑。
“快拦住他!这他妈是受了情伤要跳楼啊!”一群人吵吵闹闹,你拉手我抱腿的把封易扒住。
封易身上挂了五个人,根本甩不掉,他无奈道:“你们放开我!”
孟山抱着他的脖子:“放开个屁!你疯了吗!你还想跳楼!”
封易:“......我只是想去找她。”
“我信你个屁!你他妈找人从阳台跳去找啊!”
“......已经十一点过了,楼管锁大门了。”
扒拉住封易使劲儿使得满脸通红表情狰狞的几人足足缓了半分钟才缓过来,尴尬地放开他:“你个gui孙儿一句话不说就往外冲,谁能反应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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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打着手机电筒给他照光,封易翻过阳台踩到水管圆钉上,动作利落,小心地往下爬。
孟山伸长脖子看他落脚落实没,担心地问:“你现在去找她干嘛啊?就不能打电话吗?”
封易又下了一步:“不行,有些话必须当面说。”
“你要说什么呢?”
封易愣了,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要说啥:“唔......我路上想吧。”
总之,就是要见她。
大晚上已经没有动车了,只有一辆途径的绿皮火车时间合适,封易买了个卧铺,上了火车也不睡,就坐在卧铺上想事情。
伴随着火车上此起彼伏的鼾声,封易总算冷静下来了。
他要说什么呢?
没什么好说的,他的一时冲动说不定再乔璃眼里看来是矫情,是不成熟。
可是他总觉得害怕,未来没有保证,他付出的也有限,热血和冲动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乔璃的世界不差这些。
他抱着膝盖,心里开始退缩。
但下了火车,他还是往乔璃家楼下去了。
十八岁是一个奇怪的年龄阶段。敏感柔软,看悲情片还会偷摸shi了眼。但又无比勇敢,少年人的退缩畏怯就像太阳下的水汽,眨眼就消散的无影无踪。心动了便轰轰烈烈,一腔孤勇,常人看了不理解,只会轻嗤一声“少年心性”。
三月初,气温依旧很低,凌晨开始z市就飘起了雪。
乔璃是被冷醒的。窗户开了个小缝透气,到了三四点的时候,雪花纷飞,夹杂着刺骨的寒气从缝里涌进来。
她从床头柜上捞起手机一看,才早上六点。
天色一点亮起的迹象也没有,她在床上缩了几分钟,还是起床关窗。
走到窗前,冷风一吹就清醒了。关上窗,余光往楼下一扫,就定住了。
路灯昏暗,被积雪压住,光线更弱。大树下站着一个人,任风刮也不动,裹着白雪,融入了一片素白中,晃眼一看还不能分清是个人影。
她仔细地看了一下,人影的高度和身上那件黑色长羽绒服无比眼熟。
她彻底清醒了,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人影,不敢相信那是封易。
她盯着那个身影,突然抓起搭在椅子上的大衣,往身上一裹,穿着棉拖就往楼下跑。
或许是因为早晨还没睡醒,她就穿着这身冲入了风雪中。
寒风一刮,刺骨的冷,雪水迅速浸透了棉拖,她才猛然醒过神,意识到自己有多蠢。
她打着冷颤跑到那个快被雪盖成雪人的身影身边,大喊:“封易!”
封易吓了一跳,转过来,身上的雪扑簌簌地掉。
他没想清楚说什么,又见时间还早,干脆就站在树下想,越想越觉得自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