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那一回见过段父之后, 对方就没了消息。
但是对方越是没有消息魏雁越是担心对方憋大招——那什么电视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嘛?暴风雨前的宁静,那些个坏蛋总是背地里耍Yin谋诡计。
小姑娘毕竟阅历少,魏衍看她心思都有些分散了, 担心影响她的中考, 便去白刺那儿买了凝神静气的安眠香囊,配合他的清心符,至少不能耽误考试。
而等到魏雁中考完, 谢柏那边也有了消息。
原来并不是段父欲擒故纵,也不是看在魏雁是个女孩儿的份上不想认亲,而是他新换的肾脏出现了排异反应。
本来他应该在医院里好生观察的,谁知道他是受了什么刺激,愣是自己一意孤行出院来学校找魏雁,然后因为外界环境和气温不够温和,加重了他的病情恶化。在魏雁中考的那段时间,他正在医院里抢救。
现如今,段父依然记挂着魏雁,并且让律师和助理来找到了才中考完的魏雁,承诺可以送魏雁去最好的学校,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以后家里的产业也可以大部分都留给魏雁。
只是有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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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同意!”魏雁冷冰冰地打断了助理的话,看向助理的眼睛里似乎燃烧着两团火。
不仅是她,魏衍的脸色也很难看。
他自觉自己也是走南闯北的见过了许多牛鬼蛇神了,但是段父却再一次刷新了他对于为人父母的下限——这让他再一次感觉,鬼怪什么的并不可怕,有时候人心才是最可怕的。
但是助理,或者说助理背后所代表的段父并不这么觉得:“那可是你的亲生爸爸,没有他,哪里有的你?而且,你可以继续孝顺这边的亲戚,就当多一门家人。你需要做的,只是去做个检查匹配而已,为人子女的反哺父母,这不是人之常情吗?更何况,段总为做了完全的准备……”
“你可闭嘴吧你!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魏雁如果不是要维持基本的礼貌的话,都要把自己手边的茶水泼到对方的脸上去了——不,不能这么做,这可是特别调配的茶水,泼到这助理的脸上还是太浪费了。
内心默念了几遍“犯不着和傻(逼)生气”,魏雁看向对方:“只是做个匹配?那如果匹配成功了,是不是就要对我说‘只是摘个肾’?还说反哺父母——那他也得先哺育了我再说啊!缘分是天定的,我们就没那份父女缘分,要不然,我过去十五年的时间他去哪儿了?哦,我就说为什么他当年不要我这个女儿,结果十五年后又眼巴巴地来找,敢情是自己要不行了,所以就要孩子奉献了?我呸!真恶心,一想到我的身体里居然流着这种人的血,我就想吐!”
别看魏雁嘴里叭叭叭的跟机关枪似的,实际上眼眶都红了——所谓的生父,第一次找她就带着施舍和强硬的态度,第二次则直接要她一个肾……凭什么啊?就凭他年纪大凭他肾虚凭他要死要活吗?
她不欠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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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雁小姑娘可是在偏远小县城长大的,虽然在家庭和学校老师的教育下不会如其他乡下女孩儿那样会骂脏话,但性子可是远不比那些大城市里富豪家庭里娇养的白富美那样文静纤弱,惹毛了她也是能很粗俗的!
这不,这助理就被魏雁话语里□□的嫌弃给怼得满脸通红——这还是个女助理,据小道消息说还兼任段父的解语花角色,是在段父和杨敏离婚之后最后可能成功上位的一位红颜知己。
女助理气得胸脯上下起伏:“你、你怎么能这样背后说你的爸爸……”
魏雁呲牙:“别说是背后说,就是当面我也能这么说!怎么,既然敢做,还怕别人说吗?!”她就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老虎。
魏衍递给小姑娘一杯凉茶冷静一下:“雁雁的意思也是我们的意思,况且这种捐肾本来就是自愿原则,就算是亲父女也不能进行血脉的道德绑架。”
见女助理一副全心为段总争取的样子,魏衍多说了几句:“而且,我也劝你不要把注下到段总的身上了,你和他没结果的。”
女助理心里一跳,下意识地反驳:“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但是那欲盖弥彰的神情却出卖了她。
魏雁顿时更觉得有些作呕——是针对段父的。
魏衍不管女助理的自欺欺人:“我并非危言耸听,其实换谁都一样。你本来五官端正,原本的单眼皮和宽方的下颌给你增加了辨识度的同时也能为你带来顺遂的福运,可以助你在事业和爱情上都顺遂一生,可是你整容之后破了相,谈恋爱是不能谈恋爱的,很难步入婚姻的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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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人光从长相来看并不完美,比如有个屁股下巴、要么鼻头太大,又或者脸型短宽……但这些人却能去的常人所不能获得的成就,成为业界耳熟能详的影视巨星、商业巨擘亦或者行业大佬。
那些在外人看来是“缺陷”的面部特征,却正好和整体的面相相辅相成。
但更多的是原生长相的缺陷是真缺陷,因此才会需要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