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你误会了,我和二叔真的没什么。”眼神却幽怨的看着李景淮。
李景淮十分恼怒,“表妹,你越来越小心眼,我和大嫂……”
他话音未落,楼梯一阵响动,上来三个人,茶博士的声音随后响起,“客官们,楼上请,楼上有雅座。”
为首是一名清俊绝lun钟灵毓秀的少年,一身白色锦衣,用金丝线绣着四合如意灵芝连云纹,同色镶毛边披风,腰系镶金镂空白玉带,鸦发用白玉冠高高束起,行动间堆琼彻玉贵气迫人,当真是皎如天上月傲如岭边松。
这个少年正是京卫指挥使盛大人,身后跟着两名身着官服的京卫,是刚才酒楼为盛大夫出气的两人。
沈知嫣瞪大眼睛,男二出现了,自己千呼万唤都不见人影,现在莫名其妙出现了,距离改文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难道说这玩意还有追溯期?
盛鹤岚潋滟的凤眸扫了一眼四周,而后向着沈知嫣而去,抿唇清笑,他气质带了些清冷,这一笑清冷散去,显尽飘逸,沈知嫣不由心中一动,垂眸不敢再看。
“咦,这不是盛大夫的小徒弟,怎么也在这里?”声音低沉好听,犹如敲打玉缶一般。
沈知嫣咬唇笑了笑,见他身着便服,“盛公子,真巧,我和师父在酒楼喝茶,您早来一会就见到他了。”
盛鹤岚一副懊恼的模样,“那可真不巧。”说完也不见外,在沈知嫣身边坐下,衣袖轻拂,姿态翩然。
李景淮和白氏已知这个少年正是京卫指挥使盛大人,大气都不敢喘,白氏时不时偷觑盛鹤岚,脸色嫣红,艳若牡丹。
盛鹤岚眸中闪过一丝鄙夷,笑着问道,“沈姑娘,不如一起饮茶。”
白氏眼睛一转,这可是个好机会,这个盛大人年少有为,听说还未娶亲,她缓缓起身,亲手倒了一杯香茶,双手递过茶盏,“盛公子,奴家为您倒茶。”
沈知嫣装作不经意间看了眼李景淮,见他脸色毫无血色,眼神Yin鸷,暗中笑到肚子痛,看来已经喝上镇江陈醋了,白氏这献媚献得真好,瞅准时机,以她的天姿国色,男二十有八九提前一见钟情。
她捧着茶当起喝茶群众,却见盛大人眉眼未抬,身后候着的京卫冷哼一声,一把抓过茶盏从窗口扔下去,“我们指挥使大人是阿猫阿狗都能奉茶吗?一个寡妇居然也敢,当真晦气。”
沈知嫣吓了一跳,画风不对啊,男二对女主那是一见钟情再见倾情,爱如至宝才对啊,这会子冷言冷语,难道也走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的路线?
她见白氏吓得眼泪汪汪犹如梨花带雨清荷凝露,李景淮在一旁心疼的直瞪眼,却敢怒不敢言,只好素手执杯倒上一盏茶,“盛公子,您别生气。”
纤纤玉手,衬着白瓷茶盏明珠生晕一般,分不清哪个更白,盛鹤岚笑着抬眸望她一眼,凤目灼灼似倾碎漫天繁星落入星辰大海。
他接过茶盏一饮而尽,“多谢沈姑娘。”而后看向李景淮,眉目一冷,“你是何人?”
李景淮忙起身恭恭敬敬道,“盛公子,在下李景淮,礼部主事。”
盛鹤岚故作听不清楚,“李什么?”
“在下李景淮。”
“什么景淮?”
“在下李景淮。”
“李什么淮?”
“李景淮。”
李景淮见这位指挥使装聋作哑,十分生气,不由提高声音,神情也有些不耐烦。
一旁侍立的京卫上前猛地一巴掌甩在李景淮脸上,喝道,“放肆,我们公子问话,你含含糊糊反反复复也说不清,究竟是何居心?”
京卫毕竟习武之人,虽为用尽全力,李景淮的半边脸红肿起来,唇角流出一抹血,他捂着脸支支吾吾解释,“在下不敢。”
盛鹤岚嗤笑一声,京卫明白自家大人还未解气,用尽力气又是几巴掌,“放肆,六部的六品官多如牛毛,我家公子给你面子问你的名字,你却不识时务,我看你这礼部主事的官是想做到头了吧。”
李景淮吃了几巴掌,头晕目眩,牙齿都有些松动,他又怒又怕,捂着脸不敢说话,一双满是求情的眼睛看向沈知嫣,可怜兮兮。
沈知嫣端起茶杯遮住脸,压根不看李景淮,虽然她不知道为何男二和男主杠上了,心中欣喜若狂,恨不得举起两个茶杯为男二疯狂打Call。
盛鹤岚见教训的够了,怎么说看在已故尚书和镇北侯府的一分薄面,也不能当场打死李景淮,“怎么,李大人是想让本公子请喝茶?”
李景淮立刻明白这是让自己快点滚蛋,忙挤出一抹笑容,“盛公子客气了,我还有事,先告辞了。”说完带着白氏,犹如丧家犬,匆匆而去。
沈知嫣见他走后,终于忍俊不禁,俏丽的脸上笑出一抹明丽,她见盛鹤岚似笑非笑望着自己,想起刚才师父离开时候的话,心中一动,难道是师父路上遇到盛大人,请他来为自己出气?
“盛大人,是不是师父请您来酒楼的?”沈知嫣眨着清凌凌的杏眸,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