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再回复我了?以前你说只把我当作弟弟,现在你有稍微把我当作一个追求者吗?
你有多喜欢我一些吗,哥哥。
但是卫意最终却说:“我可能要回去了。”
他在赵家时还能信誓旦旦给自己立下诺言,想着一定要在回家之前追到哥哥。可是一站到陈纪锋面前,他却又拿不定主意了。陈纪锋冷落他太久,令他在这个摸不清心思的哥哥面前无法抗拒地产生了些许退缩之意。
陈纪锋听到他的话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回K国?”
卫意点点头。
良久没人说话,楼道灯感应不到声音,已经早早灭了。深蓝夜色从墙上的通风洞落下,提供仅有的一点光。
“不是一直想家吗?”陈纪锋的声音低沉平静,终于在与卫意说话时带上从前那一点温柔的模样,“可以回家了,你应该很高兴。”
卫意在黑暗中闭上了眼,心脏缓慢下坠,拖着最后一点期待的尾巴。
“我不高兴。”卫意有些没力气地靠回门上,低声说:“你明明知道我不会高兴,哥哥,我不想离开你,我……我喜欢你,就算你不喜欢我,可我控制不住……”
他说着说着,声音里终于染上一丝克制的脆弱和无助:“一想到要离开你,我就觉得很冷,我真的很怕冷,哥哥,我……你这么久都不见我,也不和我说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想不出办法了。”
卫意握紧手指,泛白的指骨用力抵在眉间,他努力抑制下嗓音里的颤抖,抬起头看着陈纪锋:“哥哥,你抱我一下好不好,就一下。”
他看上去那么需要陈纪锋,小脸似乎比以往还要瘦了,身形也小,裸|露在衣物遮盖以外的每一寸皮肤都透露着月光一般的白和净,像个雪地里孤零零的小雪人,等着有人给他来围上温暖的红色围巾。
陈纪锋始终站在他面前沉默不言,卫意没有看到他垂在身侧的手指缓慢地握起来,渐渐越捏越紧,直到手背连着手臂都浮现起隐隐的青筋。
卫意等了很久,等不到陈纪锋的半句回应。疲惫chao水一般席卷而来,他好像一下子被抽空了力气,连站也没劲站住。卫意知道这一次也失败了,他只能在心中默默自嘲,面上却还尽量平缓地说:“没关系,我不会勉强你,哥哥,那我先回……”
他已经转过身去拿口袋里的钥匙,可一只健壮的手臂越过他的肩膀环住他,令他猝不及防生生转了个方向,被用力按进了一个热到发烫的胸膛。
手中的钥匙甩到地上,金属与水泥地磕撞,摔出清脆的声响。
陈纪锋抱着他的力度太重了,以至于卫意动弹不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任由来自对方身体的热度迅速将他冰冷的皮肤烧热,两道胸腔内声如擂鼓的心跳在一瞬间碰撞交缠,一齐如同雨季暴雷,在光线暗淡的楼道里凶悍无比地冲进卫意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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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你们在评论区天天倒数问还有几天,也太可爱了吧?
第44章 以后谁陪你?
“卫意,今天你也表现得很好。”
乐团排练结束后,指挥特地下来与卫意交谈。他们一起排练了一个月,这位不拘言笑的指挥极少夸人,却隔三岔五就将卫意留下单独谈话,丝毫不吝啬对他的夸奖。
卫意礼貌地说:“谢谢,您指挥辛苦了。”
“可以问问你的导师是哪一位吗?想必是位大家。”
卫意顿了顿,还是说出了外婆的名字:“娜达莉亚·米哈伊尔。”
指挥一脸震惊:“是那位著名的R国女钢琴家米哈伊尔女士吗?”
“是的。”
“这……我实在没想到……不过如果你师从这位大家,钢琴水平能达到这个境界也可以理解了。但我听说米哈伊尔女士已经……”
卫意平静地说:“她去世了,不过她永远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导师。”
“那当然。”指挥说,“我十多年前有幸前往那座金色大厅一睹米哈伊尔女士的演奏,实在是一场惊为天人,令人一生难忘的演出。卫意,从你的演奏中,我能依稀目睹到那种熟悉的风采,这次你一定能成功。”
卫意笑着说:“谢谢您对我抱有这么高的期待。”
“你会做到的。这次音乐会阵势很大,整个吴河市大大小小的电视台和报社都会到现场,还有从北京来的电视台专门转播这场音乐会,你的钢琴协奏是开幕和谢幕,容貌又这样端正,摄像机一定第一个捕捉你的镜头。”
卫意忽然站住脚步。指挥与他一同停下,有些疑惑地问:“怎么了?”
卫意紧张地问,“到时候……有很多摄像机吗?”
指挥觉得他这个问题问得奇怪,但还是思考了一下,答:“音乐会录制现场应该不会有很多摄像机,主要是音乐会开场前和结束后的电视台采访会很多,东乐乐团虽然年轻,但是名气不小,去年我们刚在欧洲进行过巡回演出,这次又负责吴河市的新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