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碾得掀起半截,露出衣料下结实的腰和腹肌,腹部随着呼吸有节奏地缓慢起伏着。
卫意呆呆抱着陈纪锋,刚感受到手下炙热的皮肤温度,接着猛地意识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他此时正经历着男性在早上醒来后的特定生理反应,他的腿与陈纪锋的紧紧贴着,身体起反应的部位只隔了两层薄薄的布料,毫无掩饰余地、极其直白地抵在陈纪锋的腿上。
卫意猛地从陈纪锋身上滚下来,抱着被子瞬间坐直。
陈纪锋忍着笑跟着坐起来,试图用哄慰的语气安抚他:“没事,不就正常起立嘛,男人早上总有那么几回,只不过这次你正好让哥撞上……”
“对不起!”卫意面红耳赤退到角落,“我我我……我真的,对不起,哥哥!”
“真没事,本来就一正常生理现象。”陈纪锋早料到卫意有这种反应,心想小孩子果然就是小孩子,脸皮薄还反应大。他又不敢笑得太明显,只好憋着表情说:“躲那么远干嘛?好像我要非礼你似的,分明是你占了哥便宜。”
“别说了!”卫意简直下一刻就要原地裂开,他脸红得快滴出血,缩在角落里语无lun次,“对、对不起,哥哥,你,你让我先,先出去……”
陈纪锋这会儿简直坏得要命:“你出去啊,我也没拦着你。”
卫意终于炸了:“你闭上眼睛!”
陈纪锋笑倒在床上,差点把吊绷带的胳膊给磕疼。他一手捂着眼睛,“好好,闭上了。”
卫意掀开被子,连拖鞋都顾不上穿就火速离开了卧室。
接着是大门打开关上的声音,陈纪锋一愣,卫意竟然直接光着脚就这么冲回了家。
是不是逗得太过了。陈纪锋好笑得从床上起来,见卫意的手机和袜子还落在他家,只得帮卫意把东西收好,又把被他慌乱下床时踢乱的拖鞋拎起来放回玄关,这才走进卫生间。
陈纪锋一边刷牙一边脱了裤子往洗衣机里扔。他的睡裤被卫意蹭得shi了一小块,一眼看上去有些微妙的突兀,只得脱下洗了。他倒没觉得尴尬,自己从前在警校上学的时候,班上几乎全是大老爷们,宿舍里也都是光着膀子到处晃的同性,大家成天朝夕相对的,什么情况没见过。卫意这小孩还是年纪轻,估计也没过过集体生活,才这么一点就窜。
陈纪锋打着哈欠换衣服,他一只手十分不方便,得先取下绷带,然后抬着胳膊小心往外脱。这几天都是卫意一大早跑过来给他带早饭,然后帮着他换衣服。这下小朋友被吓跑了,陈纪锋深感一个人换衣服不利索,便拿起手机打算把人给叫回来,结果又想起卫意把手机落在了自己这里,只得放弃。
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陈纪锋看到来电显示,眉毛一扬。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粗犷好听的声音,“顶没良心的,这么久都不知道给你老铁打个电话报平安。”
陈纪锋撑着洗衣机笑起来:“老裘,想你锋哥了?”
来电话的正是陈纪锋在警校期间的同班同学裘杰。没想到昨天刚刚因为一张照片提到他这个哥们,第二天许久没有联系的裘杰就打来了电话。
自从毕业以后,陈纪锋回到老家吴河市工作,裘杰作为地地道道的东北人也留在了家乡。两人自上班后皆忙得脚不沾地,联系便渐渐少了,原本毕业时说好的有空就约个时间再一起喝酒,这个“空”也迟迟来不了。
“那可不想你想得紧吗。”裘杰在电话里爽朗笑起来,“怎么样啊,最近还是忙呢?”
“这两天闲下来了,得了半个月的假。”
“哟,怎么回事儿啊,别是受伤了吧?”
“胳膊擦了一枪,没伤着神经。”
“我靠,我锋哥还是勇。”
两人一聊起来还是和往常一样没个着调,一点变化没有。闲扯半天,裘杰终于提到重点。他和陈纪锋打电话不为别的,只因为他和女朋友打算明年结婚,裘杰的想法很简单,就是结婚之前无论如何也要带着未来媳妇和他最好的哥们见上一面。只是两人都忙,裘杰原本打这个电话来是想与陈纪锋约个时间在今年见面,没想到正好就赶了巧。
“我打算陪达尔出门玩一阵,自从上班以后她就和我念叨这,再不多陪陪她这姐们儿估计得弄死我……”
陈纪锋失笑:“行啊,你请年假?”
两人简单商量后,约好裘杰去请年假,等批下来后直接带女朋友来吴河找他。陈纪锋挂了电话继续脱衣服,好容易给费劲脱下来,手臂受伤的部位已经隐隐有些抽痛。
“叮咚”一声,门铃响了。
陈纪锋刚脱掉T恤,一时没法很快换上新的,偏偏裤子也刚扔进洗衣机,他懒得回房去拿,便问了一声:“谁啊。”
“哥哥,我是卫意。”
陈纪锋便没那么多顾忌,穿着一条内裤就大大方方去开了门。
卫意是回来拿手机的,结果门一打开陈纪锋站在面前,直接傻掉。
他好不容易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