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女人果然知道什么,而且真的如他们所料,厉鬼当年死亡的事,跟很多人都有关。
赵纤开始套话,“我逃不掉,你们更逃不掉,并且我相信你们绝对会死在我前面,毕竟当年,你们可比我缺德多了。”
听到这话,两个女人顿时眉头一跳,神色不善道:“你骂谁?谁缺德了?当年我们虽然说的过分了点,但我们没打她没骂她,就是背后说说,更何况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要不是她自己那么贱跟谁都睡,我们看不过去会说她吗?要这么说我们也很委屈,我们做什么了她这样对我们,当着我们的面割颈动脉自杀,你知道我回去后做了多久的噩梦吗?好不容易好了,结果又碰到这种事,早知道我就不来参加校庆了,都怪你,非要我来。”
女人说着,两个人开始互相埋怨上了。
而余夏开始沉思,从女人说的话中提取可用的线索。
赵纤继续套话,“什么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别胡说八道,还有你们从哪儿听来的消息,我怎么不知道她跟谁都睡,你们亲眼见了?”
其中一个女人道:“我们是没亲眼见,但听好几个人说跟她都睡过,还连她胸口有痣都知道,要不是睡过,能知道这么私密的东西?我们后来不是证实了吗,她胸口确实有痣,我记得你当时还在场来着,好像是你第一个动手扒她衣服的,不,不对,你是第二个,高颜是第一个。”
高颜就是死在厕所的那个女人。
赵纤,“……”这什么鬼设定!第一个动手的高颜,已经死了,那么作为第二个动手的她,不会是厉鬼紧接着的报仇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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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纤一时无语, 片刻后谴责的看向余夏。
余夏也没想到,面对赵纤的眼神,认真道:“我真不知道,不知道大家的身份会这么刺激。”
厉鬼报仇的对象, 随时会死那种, 确实刺激过头了。
问到想问的, 三人毫不犹豫抛弃了两个女人, 转身出了教室。
走到偏僻的角落合计了一下, 余夏说,“当年的事情虽然还不知道详情, 但大致是猜到了,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继续寻找线索, 还是干脆找那个厉鬼合作?”
冯仲远和赵纤都没想到余夏会说这句话, 吓了一跳,“合作?合作什么?”
余夏说:“冤有头,债有主,当然是合作替厉鬼报仇啊,虽然整个班都不无辜,很有可能厉鬼的死亡都有责任,但总有主犯和从犯, 我们的身份是从犯,那么找到主犯,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你这个角度……”冯仲远沉yin着道:“倒有点新奇,不过可以一试。”
赵纤嘟囔着说:“一直当警察, 没想到这次竟然当犯人,这游戏还真刺激。”
三人意见达成一致,便不浪费时间,直接回教室去找那个鬼,谁知刚走下楼梯,又传来一阵惨叫声。
余夏第一反应就是又有人死了,顿时头皮发麻,和冯仲远对视了一眼就往教室的方向跑,进去后发现,确实有人死了,但死的是她们怎么也没想到的那个。
看着倒在地上头上湍湍流着血的人,余夏惊呆了,“她……她不是……”
明明之前高颜在卫生间已经死了,留在教室的应该是那个厉鬼才对,怎么这会儿也死了,难道是她们看错了?可不对啊,刚才死的就是高颜。
余夏一时思绪很乱,脑袋都隐隐作痛起来。
冯仲远最先回过神,沉声问,“怎么回事?她怎么死了?”
之前教室也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不少桌子椅子杂乱的倒在地上,有扇窗户的玻璃也碎了,像是打了场架一样,还有一个男人神情呆滞的瘫在地上,看起来离崩溃不远了。
冯仲远话音落下后过了片刻,才有一个女人战战兢兢的说:“刚才……刚才我们说着话,突然就有一扇窗户碎了,刘炀被扎伤了,可能是被吓坏了,他突然暴起拿凳子砸高颜的头,等我们反应过来,她已经倒在了地上,她……她不会死了?可之前……”
女人很害怕,最后一句没敢说出来,但大家都心知肚明,因此教室里的人脸色更难看了。
冯仲远蹲下去摸了摸脉搏,摇摇头说:“还有心跳,但十分微弱,要是不能及时抢救估计撑不了多久。”
余夏闻言,想到了什么,也试探着蹲下摸了摸高颜的皮肤,只觉得触手温热柔软,是人类正常皮肤有的触感。
余夏联想到之前在卫生间看到的景象,道:“我有个猜测,不过要再去卫生间看一眼尸体才能确认。”
冯仲远也想到了,点点头说:“一起。”
赵纤自然跟上,于是三个人重新回到卫生间,果然不出她们所料,之前那具尸体不见了,就连地上的血迹也消失的干干净净,像是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看来这才是她的目的,”余夏道:“创造恐惧,让他们自相残杀,确实比自己亲自动手解气的多,不过这样一来,想跟她合作就难的多。”
光找就是个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