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腹诽着,余夏却还是乖乖喂给他,很快一个面包吃完,又喝了半瓶水,叶景御用手背擦了擦嘴边的水渍,说:“要不是我看到过来,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诉我了。”
余夏心里一突,这话问的,叫她怎么回答,只能打哈哈道:“老麻烦你,多不好意思,而且我一个人可以的,真的可以的,顺便当秋游了。”
叶景御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看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说:“你这是打算跟我保持距离?”
余夏,“……”这人怎么回事,怎么越来越口无遮拦了。
她不禁有点抓狂,承认不行,不承认也不行,而且这话什么意思,搞的好像余夏在暗恋他一样。
控制着不让自己的表情扭曲,余夏故作惊讶的道:“什么保持距离,没有呀,你太敏感了。”
这话一说,余夏开始还没觉得什么,直到看到叶景御的表情有些微妙,才反应过来,艹,这话不是渣男的口头语吗?
气氛顿时更奇怪了,余夏有些尴尬,想说什么,可又不知道说什么,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好在叶景御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转移话题,“对了,跟你说一声,我过几天可能就要走了。”
这在余夏意料之外,她以为叶景御会停留一段时间,不禁愣了一下,“这就要走了?地府的事解决了?”
叶景御嗯了一声,“表面上的事情做的差不多了,跟总部那边也通过气了,只差最后的报告。”
余夏哦了一声,她知道,叶景御一走,再想见面就很难了,她松口气的同时,心里又有些空落落的,好半天才强笑着说:“地府的事多亏你了,哪天走,我送你。”
叶景御没回答,而是看了她一眼,突然道:“其实……我没打算走这么早的。”
“啊?”余夏看他。
叶景御说:“我之前不是欠一个同事人情?他接的一个案子,有点棘手,需要我去帮忙,所以我要提前走。”
余夏记得,之前为了她租写字间的事情,叶景御确实找了一个同事帮忙,只是她没想到这个人情还的这么快。
犹豫了一下,余夏还是问,“你哪天走?我跟你一起,最近事情虽然多,但赶一下,还是能抽出空的。”
“不了,”叶景御摇摇头拒绝道:“那个案子有点麻烦,我也没有十分把握,我不想你受伤。”
余夏看着叶景御坚决却又温柔的眼神,忽然叹息一声,这个男人真的是好折磨人。
叶景御被余夏没来由的叹息吓了一跳,急忙丢开手里的事问她,“怎么了?你不高兴?”
余夏还没来得及接话,叶景御就急忙解释,“我不是不想和你一起,真的,你又聪明天赋也好,其实我很喜欢和你搭档的,只是这个案子确实棘手,我可能护不住你。”
余夏当然没有不高兴,相反她很高兴,叶景御在平常生活里,是个很淡然的人,对谁都不热情,话很少,现在这样着急解释,是说明很在意她,被自己喜欢的人在意,怎么能不高兴,只是……
余夏心情复杂了一会儿,摇摇头道:“没有,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只是觉得愧疚,你是为我欠的人情,现在还要你来还。”
叶景御这才放松了,笑着说:“这有什么,任务而已,不做那个就要做别的,没什么不同。”
“那你小心,”余夏忍不住叮嘱,“生命最重要,太危险就向总部求援,别自己死撑。”
叶景御笑着说好,紧接着想到了什么,问她,“对了,我之前送你的护身符你带着没有?”
余夏不明白他要干什么,但还是把玉符从领口里取出来,“一直带着,怎么?”
叶景御看着那玉符,说:“裂了,我给你换一个。”
玉符确实裂了,但并不严重,只是在中间裂了一道细细的缝,要仔细看才能看出来,最主要这玉符是叶景御从见心大师那儿求来的,也不知道付出了什么,余夏她不想他求人,便摇摇头说:“没事,一条很窄的缝而已,还能用,而且我在江城,自己的地盘,很少会遇到危险,不用换了。”
叶景御见余夏拒绝,没有再劝,但却直接欺身过来动手解。
余夏吓了一跳,下意识后仰,叶景御早有准备,按住了她的后脑勺,轻声说:“别动,一会儿就好。”
说着又靠近了几分,近到余夏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虽然两人并没有身体上的接触,但余夏却仿佛透过叶景御薄薄的T恤感受到他的体温,大约是心里有鬼,余夏没出息的感觉到耳朵在烧,脸也在烧,恨不得立即推开他跳起来,但偏偏叶景御解的很慢,还特意和她解释,“红绳被打成死结,不好解,你等等。”她只好用力忍耐。
也不知道花了多久,叶景御终于解开了,而余夏脸已经热到发烫,偏偏还要装作若无其事,说:“不是说了可以用吗?为什么还要解?”
叶景御也装作没看到的样子,但眼睛里却满是笑意,道:“我带都带来了,你就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