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大公报上竟刊登着一篇极为劲爆的花边新闻。福州来沪的柳家小姐居然与上海有名的浪荡子杜二少搅在了一块,文章里附带的一张照片,真的让人想不信都难。
照片里两人衣衫不整的搂在一处,仔细看这背景还是在一张大床上,怎么看这两人都是板上定钉的事。
虽是如此也是有不少人会疑惑,这位柳小姐虽然来沪不久,不过也是一位从书香门第里出来的世家小姐,怎么看这两个人都是八杆子打不着的,如何就能搞到一块去了呢?
正疑惑,倒是有人一脸神秘的说道:“你们还不知道吧,柳家的老爷有一阵子没见人了,你们都不奇怪?”
一有人起头,众人皆是一拍脑袋想起来了:“噢…柳老爷往日总喜欢到北城边上的茶楼里喝茶,好像真是有阵子没见他了。老兄是有什么消息透露?”
那人立马神秘兮兮压低的声音:“听说是犯了大事,进去…有阵子了。”
围观的众人一阵哗然,问道:“这柳老爷前些日子看起来还春风得意的,怎么一下就进去啦?可是犯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据说是杀头的大罪,这柳家看来是要变天啦…怪不得柳小姐能找上杜家老二,要再拖下去谁还敢要她啊,啧啧…”那人感叹道。
众人也是一阵唏嘘,直感叹红颜多舛…
且说柳微然自那日回到家中便萎靡不振,整个人几乎失了力气。柳家的宅子虽然还在,但自柳父入狱后,下人小厮几乎都跑光了,宅子里的东西也被一抢而空,只剩下一个跟随柳家多年的nai娘。
看见柳微然衣衫不整的回来,抱着她直落泪,柳微然几次轻生都被她劝了回来。
“小姐,如今老爷还在狱中,若是小姐也没了,柳家便再没希望了…”
“…我还能怎么办?"柳微然崩溃大哭。她无权无势,还只是个学生,父亲一进去她便一无所有了。她根本没有办法把父亲救出来,也斗不过顾君励,她真的后悔了,当初不该意气用事去招惹这对兄妹,如今把整个柳家都毁了!
“小姐不若去求求其他人…哦,那个徐公子啊,小姐你不是说他在北平对您很好吗?您去找徐家帮帮忙,好歹也能撑一阵子…”
柳微然沉默不语,如今她根本不敢去见徐致深。她害怕看见他鄙夷轻视的眼光,甚至害怕他的怜悯,她骄傲的自尊不允许自己在喜欢的人面前如此落魄。
“往日里我看那徐老爷也是很喜欢小姐的,不若去求求徐老爷罢,徐家在上海也是说得上几句话的,若是得徐老爷帮忙说不
定能把老爷救出来,便是不能也能让老爷在里面过得好些…”
这话倒是让柳微然动了心。
她第二天收拾了一番便到了徐家求见徐老爷。门房倒还算客气,让她在外头先等一会,自己进去禀报了一番。
徐父一听柳微然来了,眉头一皱。沉yin道:这柳家先前他也是很重视的,曾想着若是与顾家婚事不成,那跟柳家联姻也不算差。
不过前几日他可是得了消息,柳秘书长如今都好一阵子不见人了,听说是犯了大事,眼下他可不想跟柳家扯上关系。
“就说我不在,去吧。”那门房有些惊讶,往日里这柳小姐也是常来的,倒不见老爷这般打发人。不过也是不敢说,慢慢转身便要出去,走了两步又被叫住:“等等,以后她来都说我不在。”
门房这回是知道意思了,很快到了门外:“小姐,不巧的很,老爷方才出去了,您今日怕是见不到的。”
柳微然闻言沉yin了片刻,说道:“那我在这等徐伯伯回来吧,我有些急事找他。”
门房一听忙说:“我们老爷这几天大概都回不来了,您还是先回去吧。”
柳微然也不是个蠢人,自然知道徐父是故意在避她,心头拔凉,往日里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何时被人如此轻贱过,知道这徐家在与她避嫌,也是没脸再纠缠下去,泪水涟涟的回了一家。
这柳微然的消息可是断断续续在街头巷尾传了好几个月都没完。
听闻这柳小姐消失了一阵之后又回头找个杜二少,这杜二少刚尝了鲜正得趣,自然愿意收留。原是想把人娶回家当八太太的,杜老爷一听气得差点翘辫子。
如今这柳家败落的消息已经捂都捂不住了,整个上海谁不知道柳家老爷犯的是大事,别人都是避之唯恐不及,就自家这个没出息的二爷急着把这尊瘟神往家里接。
当下便气得要与这二儿子断绝父子关系,杜二少平日里游手好闲就靠着杜家给的例银过日,怎么可能为了个女人与杜家断绝关系。便是没把人往家里带,在外头寻了个宅院把人当外室养着。
不过杜二少着花名也不是空xue来风,没多久就又看上了别家的姑娘,这柳姑娘又无娘家倚重,只能把苦水往自个肚子里吞。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顾清仪:听说最近上海人民瓜吃的有点多啊
顾君励冷冷瞥的她一眼:包括你和徐致深的瓜?
顾清仪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