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真面对,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刚刚那一瞬间,她居然想,庆幸人披的不是她上次用的那条毯子。
可是,可是,在她之前,那毯子又被没被人用过呢?
李清如不知,也不敢问。
还要缓过神,进厨房烧水,为他倒上一杯。
再回到客厅,那歌星已经走了,留下满室的香水味。她默默去开窗,还要问他:“早餐吃什么?给你简单做些。”
陆汉声见她眉目依旧,神色平淡,忍不住挑眉。
难道不是应该同他哭丧着闹上一闹才是常态?郑以瑟就是这般,非要吵得他头疼才罢休。
“随便,你别麻烦。”
反正她一上午的课都已经准备不去,放了些米开始煮粥。
她有什么权利去过问与闹?正牌陆太太都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李清如一个实为野种的李家二小姐,三个字:没资格。
两人对面而坐开始喝粥,李清如平常开口:“学校里新聘了个法国回来的老师,画女子画像大家都赞不绝口,改日我同他约幅送你……”
她知道他看画更爱人像,尤其是女人。
“哪里来的法国老师我就要收藏他的画,那我书房早就摆不下。你少同人私下交往,教人欺负了去。”
见她面色愈沉,吃光最后一口粥,再喝干净杯子里的水。加上一句,“改日我找朋友给你画幅山水,你不是最中意?”
李清如应声,为他记得自己喜好而短暂满足,不去细纠其他。
至此可以确定,两人不正当关系开始。
他并未因李清如存在而收敛分毫,只好似家里同时娶了两个娇妻。而上海滩浮浮沉沉,不知道多少娇花美人成为陆汉声的脂粉客,李清如一心读书,每日欣赏画作,更有利于她平心静气。
大抵同念经一般养性。
两年后,周之南突然回国。
陆汉声开车带李清如到周宅探望,并留下小住一夜。
当晚,他从李清如客房出来,撞上忙到深夜的周之南。
周之南立马挥拳,把人打了个正着。陆汉声不躲,明知这顿打迟早要挨,还有李自如一份。
被拽着同周之南再进书房,推搡到沙发上,接受厉声质问:“你别告诉我当真做了那等混账事?”
陆汉声点头,拨了拨乱发,“都做了。”
“畜生。”
“嗯,哥你说的是。”
周之南:“你平时混账些我从未说过,现下郑二小姐你娶了,又拖着清如,我看你是要气死我罢。”
陆汉声倒了盏茶,“自如若是知道了逼我负责,那我就娶她。”
“你怎么娶,现下民国了,弄封建那一套?”
他笑,“我同郑二合离呗。”
引周之南愈加想把他打残,最好拄上拐杖,教他此生再不能风流浪荡。
“滚滚滚,滚出去。”
陆汉声调笑着走出去,还要皮上一句:“哥,你竟骂人了。”
随手抄了本书扔过去,砸在关合的门板上。
如同有些情感咕咚坠地,染大片灰尘,甚至可能被人踩在脚下。
就算再拾起来,也是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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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汉声清如 叁
同年,周之南林晚秋大婚,轰动上海滩。
两年后,他带了个新欢进周宅。要不是李清如知他同林晚秋实质关系,当真也要忍不住叹一句:即便是周之南也会薄情。
她同陆汉声畸形关系四年,许是若即若离的缘故,又不似正常情人那般,她对这段关系尚未怠倦。
然应承认,心是会累的。
大学里的少女们情窦初开,亦或是情窦已开,有年纪相仿同学亲昵交往,也有稚嫩男生同她示爱。李清如笑笑,一阵风吹就过了,她配不上至纯至臻的爱。
同样,她也不配做母亲。
不敢贸然去看大夫,更不敢写信问李自如,但毫无疑问,她同陆汉声从未做过措施,却甚么都没发生。
这让他心安,却让她不安。
也许打心底的来讲,她是渴望有这么个孩子的。就算此生不能同他相偕到老,有长得像他的后代,也是人生幸事对不对。
事实却什么都没有。
直至李自如定下明年归期,他即将学成。这消息让李清如莫名焦灼,她开始思虑同陆汉声关系,她想作出改变。
夜里,两人缠绵过后,仍是书房沙发,赤裸搂的紧贴。
她四年来第一次问:“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将来?”
男人皱好看的眉,“嗯?什么意思。”
“今日收到哥哥的信,他明年夏天便能回国。”
陆汉声点头表示清楚,“记得了。”
这不是她想要表达的重点。
“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