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气也莫名地绮软甜美了起来,一室芬芳。
她本以为沈长歌会衣衫除尽,紧紧闭着眼睛,时不时才悄悄睁开一条缝儿。诶,虽然清醒过来,也和他合体交欢过了——可是、可是,心里那一点羞涩真是扛不住呀!
然而沈都指挥使却是在屏风后除尽衣衫,又在腰间系上了一条长浴巾才缓缓跨入木桶中。她暗自舒了一口气,却不知道为什么隐隐有些失落?
伤口处已经换了药,又包扎了起来。他生得修长俊伟,光裸的肩背上那纠结的肌rou还是尽数收于她眼底。宽肩窄腰,昂扬健硕,还是非常有看头的。
面上又红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水汽给蒸的。她褪去碍事的罗裳襦裙,只穿着轻便的月白罗衫鹅黄绸裤,倒是意外的清新秀丽。她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手中的浴巾便朝那浴桶走去。
他也是难得享受着这少有的闲适。热气蒸腾,不一会儿额头上便有了一丝汗,浑身毛孔都似张开了。即使心中还是被这位小公主牵着,更多的也还是舒适慵懒的感觉。
她是金尊玉贵的景康小公主,先帝世宗的幼女,今上永文帝的么妹,何曾干过这个活计。之前她知道他不过是一句笑语,也未曾感觉有任何折辱,几乎是怕他反口似的就应了下来。
他是她的驸马啊,她的夫郎……即使她是天家贵女,但是,仍然是他的娘子,不是吗?况且、况且,她生病的时候,他这般细致地照顾她,就算只是礼尚往来,她倒也得尽了娘子的本职吧……
胡思乱想着,手指已经搭上他肩头。温暖的触感从指尖一路烫到脚底,一种奇异的战栗袭遍全身,敏感得直颤抖。从来没有想过能有这样的一天,心中情绪万分,拿起绸巾缓缓地为他擦拭着后背。
美人如玉,隐约兰息芬芳扑于耳后,酥酥麻麻的又暖又软。她倒是细致,虽然下手有时候控制不住力道,将一片皮rou擦得都泛红了,才惊讶地低声叫起来,又是急急忙忙地呵气。
哎,真是自己找罪受。他又苦又乐地想着,心中百味杂陈。
她拿起旁边的木勺,浇洗着在后背擦洗过后的皂角胰子的泡沫,便要转战前方来。他却霍然起身,身姿灵敏地扯过旁边的长袍就要围上。
她惊讶地望着他,水汪汪的杏眼瞪得溜圆,怎么这就出来了?“驸马,你前边的还没擦……”
一双黑漆漆的凤眼盈满华光,终于是拗不过小公主,又重新踏回浴桶里。终究是舍不得的,只是又想放纵自己沉沦。不再想以后会怎么样。他们之间,断不掉,却又隔着太多太多。情难舍,意千重,且问东风,何时能相依。当年自请西北,一路疾驰出凤城他没有回头,何尝不是害怕。既盼望着她不要来,彻底斩断情丝,又害怕着回头却不见她,心中那一点痴念妄想会破灭。只是当时听见清脆蹄声一路直到西山,未尝不是心如刀割。
回首,又不敢回首。怕看见她的面容,怕看见她深深的眼底。
可是现在,他还能看着她。面颊浮着桃花色,微微出了汗,举着两条细细的胳膊,罗衫宽松,隐约可见胸腋处的玉白柔嫩肌肤,羞涩桃蕾点娇红,上头还洒落着他们纵情之时留下的殷红痕迹,分外绮艳。
唔,胸肌还是很漂亮的嘛。弹性十足,浅浅的麦色,仿佛能嗅到阳光和松木的气息,即使左肩包着绷带,也是满满的安全感,惹得她频频飞眼。心跳如擂,这家伙果然不止是面皮生得好,衣衫下也是有令女子如饥似渴的本钱呢。思绪飘飞,想到之前在榻上,他扶着她的柳腰动作,摇摇晃晃地弄得她满怀春情,晶莹汗珠布满胸膛,意外地诱人。
真想帮他吮吸干净。她胡乱地想着,手早已从滑到他紧绷的小腹处。
暗暗叫苦,这个小公主真是天生克他的。尖尖巧巧的葱指裹着绸巾,不停地挨擦着他的小腹,甚至还钻进肚脐眼好好地清洗了一番。咬着牙,这无心的挑逗真是要命。
“公主……好了……”耳边的声音沙哑得吓人,她愣愣地看过去,眼睛里水波荡漾着他紧绷的峻容,手被他牵住了动弹不得。
“您再洗下去,臣又得换药了。”他沙哑低沉地叹息,她绵软玉掌被他带着往下,那本是重新封印了的利刃又生龙活虎地出鞘了,热热烫烫地烧灼着她。她面容绯红,咬着牙抽出手,转身就要给他拿长衫。却不妨一双铁臂提着她的腰轻轻松松地把她摁到浴桶里。
还来不及惊呼出声,轻薄的罗衫浸透了热水,宛若透明一般贴在肌肤上。她大是羞恼,“……放开我……”手掌抵到他肩头,又想起他的伤,又不敢乱动起来。那一双凤眼染了光,声音隐隐约约带着撩人的火,一路烧到她心上。
轻薄衣衫很快就被他褪下,她羞得环抱住胸口,却越发显得胸前峰峦叠嶂,藕臂细巧玲珑。“……沈……嗯,驸马……叫人换水可好?”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他却说道,“公主,那物儿留在您体内怕是会难受,臣帮您弄出来。”
什么物事?她茫茫然然间,一只手掌探入身下,手指滑过细嫩敏感的玉贝,剥开娇艳粉白的花唇就要往桃xue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