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草原人的王子,所以矿场得维持住表面安稳,还要稳住吴家。”
“所以,萧宝玉呢?”
“萧宝玉被王大人把腿打折了,关在他屋里的床板下面,说等证据啥的搜集完毕,再把草原王子一抓,就齐活了。”
戚风转述着王瑾的安排,朕听得感觉深深无力。
这王瑾不愧是跟朕父皇混过的人,也不愧是晋阳王氏明知道对方最忌讳提及他私生子身份,还想方设法从血缘上套近乎,要把人拉拢过来的人啊。
嗨,反正现在王瑾给朕办事儿,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王瑾原本的计划,要拿下草原王子还比较冒险,现在王瑾知道来了一拨人帮他办事儿,便寻了个由头把这二十多人安排到了矿区,准备给草原王子设套。
经过看似严格的检查,一群人才来到传说中的硫矿场。浓郁地矿物废渣气息充斥着鼻腔,就算是进到矿场内部王瑾的居住地,朕也依然忍不住咳嗽。
陈昭见此,不屑地说:“真是少爷身子,忍不了就躲出去,这地方可不是你这种小孩儿能呆的。”
朕没搭理他,找了个茶壶弄shi帕子,捂在鼻腔处,这才好受了点。谢云洲看着陈昭这么对朕,想帮朕说点什么,但却被陆衡给拉住了。
陆衡小声地和谢云洲说:“少管闲事。”
朕:“……”
合着朕是闲事啊。
陆衡你活该被朕晾四年,工部左丞这个位置你就再做几十年吧!
朕这么想着,忽然察觉到王瑾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此时的王瑾扮做萧宝玉的模样,全然不见在京城时候美髯大叔的影子。
唯有一双漂亮的眼睛,和普通人不同。
除了朕,在场的人都没认出来王瑾,没见过王瑾的就算了,刘冰尧看着这个新进来的人,还以为是矿场的人。
王瑾先和刘冰尧打招呼,拱手行礼:“刘大人好。”
“嗯。”刘冰尧明显是没把人认出来,还在这里摆布政使大人的架子呢。
陆衡在刘冰尧耳边说了两句,刘冰尧恍然大悟,正要开口,王瑾先说话:“这几位便是正义盟的诸位了吧,过来都辛苦了,想来都是知道事情始末的,在下是这么打算的……”
王瑾把一群人指挥得团团转,包括刘冰尧在内的人都安排了差事,说那草原王子这几日便会过来,撑过这阵子就好。
进来之前,正义盟的人还在担心会不会是萧宝玉的圈套,此时他们真的接触到矿场维持表面工作的活计之后,心里才算是大石头落地。这个矿场已经不怎么运作了,每天就是一些硫矿从这头运过来,又从那头运过去。
看似忙碌,实际上什么都没做。
不过朕连表面功夫都没去做,朕这一天都在听王瑾讲他出京之后的经历,朕顺理成章地摸了一天的鱼,吃饭时候才出现。
别人都干了一天活儿,大伙儿一起吃饭的时候陈昭有点不服气,指着朕说:“凭什么孟小五什么都不用干!”
不等朕开口,王瑾就说:“孟小五有其他事情要做,你要是不服,可以现在离开矿场。草原人来了以后,势必凶险,不是一条心的人没必要留着。”
“他能做什么事儿,凭什么他能做,我不能做。”陈昭小声嘀咕。
朕笑眯眯地回答:“凭我好看呀。”
陈昭气恼,可这也是实话,而且这里他说了不算,沈十方也说了不算。
憋着一口气的陈昭气鼓鼓地吃了两碗饭。
朕还是当乐子在看,也没生气,反正挺好玩的。
这地方空气质量欠佳,朕也没有多少武艺傍身,大量运动万一弄出个烟尘肺可咋办?朕可是要好好养生,将来把熠皇叔给熬死的,怎么可能因为陈昭的话就跑去做危险的事情。
哦,其实这么点劳动量,也不至于一两天就得烟尘肺这种高级病。
朕就是想摸鱼,不想干活。
反正陈昭也拿朕没法子,朕半点儿没受陈昭影响,晚上朕甚至还单独找了个屋子睡觉,不和他们挤大通铺。
这让陈昭更气了。
南方夏日炎热,朕睡在凉席上还是觉得热,开始怀念王喜福。要是王喜福在,他肯定会给朕打扇子,不说多凉快,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热。
迷迷糊糊的想着,念叨着王喜福才睡着。
第二天,王瑾带朕见了萧宝玉。就是那种,被捆了个结实,还被塞在床板下头,胖胖的身姿几乎把床板给填满,看着贼可怜。
一看就比朕昨晚上睡凉席还热了,朕问王瑾,你怎么把他给抓着的?
“他打不过臣,臣就把他给抓了。”王瑾回答的理所当然。
朕想了想,感觉好有道理,可不就是打不过就被抓嘛。就是嘛,有什么可复杂的,成王败寇。萧宝玉看见朕和王瑾,骂骂咧咧的想说话,奈何嘴里被王瑾塞着个墩布,还捆着绳子,只能呜呜呜地发出点气声。
“他看起来想说话。”朕指了指萧宝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