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甚至不用问解平芜,自己就能知道怎么做,太子的位子越来越稳。到于另一边,摄政王的死忠党,因有解平芜本人压着,也没闹出什么事,朝堂气氛不再浮躁吵闹,和谐的甚至不像正常朝堂,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
进了十月,天气冷了,肚子里的崽也揣了四个月了,胎很稳,一点事都没有,曦太子捧着显怀的肚子,感觉非常神奇。大约因为他本人太瘦,孩子也还小,肚子只是鼓起来一点,并不太明显,穿上衣服几乎看不到,平时也根本不累人。
安公公感动得几乎要落泪,宫里妃子多,他见过不知道多怀胎的,可没一个是他自己的主子,这头一回经历,陪着太子和小主子一点点成长,直到今日,他真的感慨良多,见太子撩起衣服看肚子,赶紧提醒:“殿下小心些,天凉了,可不能冻着……”
曦太子由着老太监给自己把衣裳理顺:“是有点冷,孤看宫人都没怎么穿冬衣,是今年晚了,还是按例还没到时候?”
安公公:“殿下放心,老奴都记着呢,您的新衣裳,今晚就能到。”
后宫当然有惯例,可惯例也是人定的,他家太子缺什么,想要什么,当然必须要马上到,到不了,他去撕!近日朝堂风起云涌,曹皇后不敢有大动作,敢也没用,他的有是招数拆解!
曦太子:“孤这么多衣裳穿,还有皮子,不必着急,倒是你们,再冷下去,怎么办事?”
安公公感动的不行,也就是他们家太子了,谁家主子对下人这么好?
这日午后,因突如其来的政事,临时加了个小朝会,就在东宫侧殿。不似上朝严肃正经的场合,曦太子又对这部分政事不熟练,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解平芜答的有点累,还总是打断议事过程,最后干脆坐到了太子身边,大臣们在下面讨论着,他就随时给太子讲解,倒是方便了很多。
听久了,曦太子就慢慢明白了,也不再问问题。不说话人,就有点懒,穿的又暖和,曦太子开始犯困,只是姿势没摆好,猛的一点头时,手不小心打到了身边的摄政王。
解平芜……解平芜忍了,不动声色的调整了个姿势,还帮他圆场:“这一点不是问题了,下一个。”
大臣们只当没看见,继续议事。
可曦太子睡得不老实,没一会儿,手又是一动,打到了摄政王。
解平芜还是忍了,不动声色的把太子的手按回去:“你们继续。”
大臣们只能继续当没看到。
第三次,曦太子手再次横过来,打到了摄政王——
解平芜无奈的叹了口气,握住这只细白手腕:“今日到此为止,都退下吧,明日再议。”
众臣:“臣等——”
解平芜皱眉:“闭嘴,出去。”
众臣只好收了声,踮了脚,静悄悄的退出去。
摄政王和太子关系这么好,他们还闹什么?回家烤火喝酒不香吗!
头歪在桌子上,曦太子一激灵,醒了。
解平芜:“再睡会儿?”
曦太子摇头:“不了。”
到这会儿反而不困了,对自己迷迷糊糊做了什么也很清楚,他心虚的看向解平芜:“ 孤……刚刚不是故意的,你没生气吧?”
解平芜:“延迟解决的太子的事,坏了的是太子形象,本王为什么生气?”
还说不生气,脸都绷起来了!
曦太子感觉最近大家都很辛苦,就这一点点时间,稍稍偷个懒也没什么,看看外面天色,他提议:“眼看着就要天黑了,这点时间也干不了什么,不如就偷个闲,摄政王和孤一起吃锅子吧!”
热腾腾的锅子,有rou有菜,水气氤氲,香味扑鼻,想想就让人沉迷,优雅自制如摄政王,也没抵挡得了诱惑,点了头:“好。”
于是今日东宫的晚膳摆的比平时都早,暮色四合时,偏殿窗边,景致最好的地方,小桌摆上,锅子放正,菜品蘸碟摆了满满当当一排。
曦太子挥退了伺候宫人,亲手为摄政王调蘸碟:“算孤给你赔礼了,今日午后对不住,真不是故意打你的……嗯,味道不错,你尝尝?”
解平芜看着红红蘸碟,眉心皱起。
曦太子有些意外:“这辣油调的很香啊,你不喜欢?”
他拿筷子蘸了点,准备再尝尝,却被解平芜按住了手:“你不是不能吃辣?”
曦太子怔住。
解平芜解释:“我没查你,只是近日政务繁忙,在宫里留过几次饭,御膳房不怎么上辣菜,你的嘴唇……也不像以往那么红。”
这话说的有点暧昧,但确实是的,曦太子嘴馋,并不过分挑食,只要做的好吃他都喜欢,辣菜根本就没断过,而且每次只要一吃辣的嘴巴就会红。
现在么,嘴巴没红,耳根红了,这揣了崽,胃口什么的……就是一直在变啊!他自己也奇怪,这段时间变来变去的没个准,这几天的确不喜欢吃辣菜了,改喜欢吃猪rou,红烧rou,脂香rou嫩,入口即化的那种,之前很喜欢的清汤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