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王爷呢?你们王爷人在何处,他可安好?”
一个上了年纪的参将站起来,走到贺时雨身前,深深一拱手:“ ? 回禀王妃,王爷现带人在城外狙击云南王,分身乏术,不能亲自来接王妃,故派我等前来救驾。”
一听到汶山王正在狙击云南王的消息,贺时雨心急如焚,她知道这必然是一场激战,极为凶险,汶山军和京城禁军加起来,也不及云南王先锋部队一半人马,怕是九死一生。夫君为了京城百姓亲身涉险,生死难料,还不忘派Jing锐来救自己。。。
“ ? 我不过是个女子,有何要紧!你们不要管我,我自待在贺府避难,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你们快快去帮王爷才是啊!”
那参将道:“ ? 王爷交待,务必将王妃护送至宫中避难。王妃莫惊,王爷智谋过人,必将化险为夷,将云南王击退.眼下逆相伏诛,宫里是安全的,公主正在等王妃!”
“ ? 那乌雕號怎么办?” ? 贺时雨擦干眼泪,问道。
参将正要说话,忽然墙外的大路上传来一片急促的马蹄声和脚步声。汶山军立刻戒备起来,将贺时雨团团围住。
“ ? 王妃,外面的脚步声不似我们的人。请王妃不要出声,让我等对付情况便是。”
很快,贺府里又冲进来一批士兵,身穿黑红相间的军装,帽檐上装饰着翎羽,竟然是右将军的禁卫军。
禁卫军将汶山军团团围住,为首一百夫长站出来,一拱手:“ ? 小人见过汶山军众将士!大将军命我等保卫京畿,特来拿要犯乌雕號,交由大理寺审理!”
汶山军众人一听,几乎气炸,这便是堂而皇之地不要脸了罢!
贺时雨趁众人对峙之时,猫着腰悄悄钻出去,来到了乌雕號身前。
她捡起乌雕號掉落一旁的刀。
乌雕號的血已经滔滔地流了满地,眼看进气少出气多,一张脸已成死灰色,决计不可能活着被送到大理寺。可见左将军安的是什么心。
乌雕號竭力抬起眼皮,看着贺时雨,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 ? 雨儿。。。你放心,就算我真的被他们带走,我也一个字都不会讲的。”
他看了一眼贺时雨手中的刀,轻声道:“ ? 这样也好。这样的结局,比什么都好。”
“ ? 只可惜。。。只可惜,我在你心里,永远。。。。”
“ ? 永远都是。。。坏人了。”
贺时雨闭上眼睛,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那柄刀刺进了乌雕號的心脏。
众人皆是一惊。只见乌雕號侧着身子重重倒了下去,一动不动了。
“ ? 王妃。。。” ?
几个士兵小心扶起贺时雨,贺时雨摇摇晃晃站起来,睁开眼睛,她看到乌雕號真的死了。
对于她来说,这一切,已经正式结束了。
贺时雨全身瘫软,被汶山军搀扶进轿子里,一路马不停蹄送入皇宫。在终于见到南宫公主的那一刻,她才终于卸下包袱,痛哭起来。
公主屏退宫人,坐在地上,搂着贺时雨,任她哭,任她发泄,她不时地轻拍贺时雨的脊背,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两个好朋友一起玩耍,一起哭一起笑。
贺时雨一直哭到后半夜,几乎昏死过去,公主连忙叫人送来甜羹和参茶,一口一口喂贺时雨吃下去,贺时雨吃了甜食,终于缓过来。她两个眼睛出奇地大,仿佛一日之间,整个人就瘦脱了形。
姐妹俩这才抱头哭笑一番,坐在床榻上说起话来,公主将朝中的剧变简要讲给贺时雨听,贺时雨也将在山寨里的所见所闻尽数吐露,一直讲到她如何忍辱负重,和乌雕號一起潜入京城,又想尽办法在他眼皮底下找到机会,将重要情报送给公主。。。
正是如此,才能一举拿下许丞相,捉住朝中的jian细,汶山王没了后顾之忧,联合旧部和众将士,勇猛地将云南王先锋截杀在京城之外。
“ ?? 雨儿莫要担心,每隔一个时辰我就能收到线报,汶山王节节胜利,京城百姓都聚在城墙下面,喊声震天,给他助威。”
贺时雨此时也一扫之前的Yin霾,燃起希望来,她知道,自己的夫君就要得胜归来,她很快就要见到他了!
又聊了一会儿,南宫公主见她情绪渐好,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 ?? 我听闻,那乌雕號被你亲手杀了。”
贺时雨正色道:“ ?? 当时情况危急,右将军的禁卫军要拿人。说是要送审大理寺。其实乌雕號罪行确凿,差点被汶山军就地正法,还有什么可审?他们无非是要让众人都见到乌雕號被擒,然后说他供出一堆如何逼jian我的丑事,好到处散播,让全城百姓都谈论汶山王妃如何如何被匪首jian污,汶山王如何如何没用,戴了好大一顶绿帽子。”
“ ?? 他们就是要毁掉相霖的名声,哪怕相霖战功再大,一旦丑闻遍地,公主殿下再要封赏他,恢复他的兵权和官爵,都要碍于流言了。这群人打得便是这个主意。实际上乌雕號伤势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