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立刻便有一个仆役模样的汉子来开了门,见他们俩,喜笑颜开:“是豪哥和杰哥啊,快请进快请进。”
那叫豪哥的趾高气扬道:“今天我们老大也来了,快给开一个清净的房间!好好伺候!”
仆役点头哈腰地引他们进去,贺时雨初时还在纳罕,这是什么地方,里面富丽堂皇,外面却没有一块牌匾,突然不知道哪里传来一阵姑娘的笑声,欢快又轻挑,贺时雨一个激灵:“这是……这是青楼吗?”
乌雕號搂住她的纤腰,摸了把她光滑的小脸蛋:“夫人放心,为夫来谈正事,不会去嫖的。”
那gui奴将他们领进了一间极为清净素雅的屋子,给他们端上了一品大红袍,贺时雨认出这居然是宫里的贡品,不禁暗暗纳罕,看来这ji院的背景不一般。
杰哥出去片刻,又很快回来,低声对乌雕號道:“陈夫子到了,请我们过去。”
贺时雨假装喝茶,竖起了耳朵听他们说话,乌雕號一拍桌子道:“妈的这老狗,就是不吐口,真是千年王八成了Jing,你们俩待会机灵点,万一他还是推三阻四……哼。”
他做了个动作,便与两人一起出去了。
贺时雨听着他们的脚步声,确实走远了,便立刻打开门,跟了上去,但她不敢跟太近,一来二去,竟然在花园里迷了路。
眼看前面走来一个高大护院,她无处可躲,灵机一动,用帕子捂住嘴,低眉垂目的向前走去。那汉子觉得她眼生,但容貌秀美,衣着华贵,应该是新来的姑娘,他色心顿起,故意拿胳膊撞了她一下:“新来的?长得真美,去哪儿啊?”
贺时雨一颗心狂跳不已,灵机一动道:“去陈夫子那,但奴家迷了路……”
那汉子遗憾道:“可惜了,去伺候那个老变态啊,前面绿荷院便是,那老东西不行,有空了找哥哥,哥哥同你好好玩一玩,包你欲仙欲死。”说完他嘿嘿笑着走了,还顺便捏了一把贺时雨的胸部。
贺时雨厌恶至极,只好低头做娇羞状,加快脚步往男人指的地方走去,猛地撞上一名女子。
她抬起头来,和那女子四目相对,不禁大吃一惊:“时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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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慌忙把脸一撇,道:“你认错人了。”
贺时雨怎么会认不出她,连忙一把抓住她:“你,你知不知道……朱姨娘她……”
贺时晴甩开她的手,正想继续否认,却看见廊下走来了梅笙。
她来到这里之前,梅笙面容秀丽床上功夫又好,是怀璧的左膀右臂,但贺时晴能书会画,身材火辣,勾走了一大堆恩客,已经同梅笙平分秋色,让她心中极为不爽。
贺时晴连忙拉住贺时雨,将她带到角落里:“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了,从小到大,你是贺家正经小姐,我根本就不是,我在这里自由自在的,还有钱,你就当我死了吧。”
贺时雨急道:“我知道父亲一直待你不公,但是……但是朱姨娘毕竟是你亲生母亲……”
贺时晴摇头道:“我听说,她得恶疾死了……我……我确实没有尽孝,但也没有其他法子了。以后偷偷去她坟上磕头赎罪。”贺时晴因为朱姨娘要卖自己而离家出走,走之前留下两百两银子,心想也全了这养育之恩了。但听说她过世,心中多少还是有些难受。
“恶疾……父亲是这样对外人说的吗?”贺时雨想起一干女眷的惨状,双眼里浮上泪水,“她是被人害死的!”
贺时晴如五雷轰顶,贺时雨把乌雕號下套的事情说了,贺时晴一时五味杂陈,说不出话来。
“现在这里歌舞升平,一片祥和,但乌雕號还有更大的Yin谋!如果云南王攻进京城,多少生灵涂炭,你们这些弱女子,下场又会如何!”
贺时晴浑身一颤,道:“我……我知道了,你需要我做什么。”
“那个陈夫子有问题,你进去以后,好好听他们有什么Yin谋,然后告诉我。”
“告诉你,告诉你有什么能力阻止她们?”
贺时雨坚定道:“我不能,但公主能!”
贺时晴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转身进屋,贺时雨躲在院中的假山后面,等待贺时晴的消息。
富丽堂皇的厅堂内,几人已经玩起来了,梅笙坐在陈夫子大腿上,嘴对嘴喂他喝酒,乌雕號坐在一边,大大咧咧地吃rou喝酒,豪哥和杰哥两人怀中也各抱着一个姑娘,亲嘴摸nai。再加上吹拉弹唱的,屋里闹哄哄的。
贺时晴挤出笑容,打算坐在乌雕號腿上,却被直接推了出去:“老子是有媳妇的人了,你们这些庸脂俗粉,哪比得上她一根头发丝!”
陈夫子笑道:“乌大王真乃大丈夫。”
乌雕號哈哈大笑起来 ? ,粗声粗气道:“有话你就快说,别磨磨唧唧的,老子玩不来你们读书人那一套!”
陈夫子的脸扭曲了一下,仿佛十分厌恶乌雕號,但又按捺下来:“乌大王里面请。”
乌雕號和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