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未有討論,有消息的話會向大家公布。今天的工作匯報也差不多了,謝謝各位記者朋友的來臨,下次再見。」
「再見。」
韜鬆了一口氣,悄悄地下了台,就回到辦公室裏去。
……
走廊
「那天聽你說,你不是和黃Sir一起進去車場抓犯的嗎?怎麼剛才全程也沒提過你?」
70一一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險。
「我是有一起進去,但是沒份兒抓到犯人呢!我們倆追到一半,就到了一個分叉路口,我向左,他向右。我這邊連一個人影兒都沒有,誰知道他那邊不但有犯,還有一個同黨。」
「哇,還有同黨啊!一對二啊,他是怎麼做得到的?」
「黃Sir是武術冠軍,當然做得到。只可惜他忙着擺脫那個同黨去追犯,讓那個同黨跑了,不然一抓二就更威風了!」
我笑了,別人看着是威風,我聽着卻是擔心。做妻子的,心裏真矛盾。
……
家
「韜,你的手臂怎麼綁了紗布?」
「那天追犯人時被他的同黨抓傷了。」
「還痛嗎?那還有別的地方受傷嗎?」
「不痛,小事。沒有了,就是手受傷而已。」
「那他們也挺遜的,毒品交易這麼大的一件事,居然連槍也沒多帶幾枝,還要用手抓。」
「啊,是啊。他們好像沒什麼防備似的,人手也帶得很少。看來你的消息很準確啊,真的是裏面的人為了爭權出賣別人。」
辛鳶點了點頭,又再次陷入了沉思。
韜頓時鬆了一口氣,幸好抓痕也總算被我糊弄過去了。現在還不能讓鳶兒知道嘉恆幫我的事,他幫我的目的是想借我的手抓走幾個黑幫人物,好讓他上位,還是一開始就是潛伏當中為警方做臥底,都是未知之數。
在搞清楚事情真相之前,多一個人知道,嘉恆就多一分危險。他總算幫過我,不可以這樣恩將仇報,說不定我以後還有機會靠他幫我破案。
一個星期後
「韜,進來一下。」
「是的,陳Sir,有什麼事嗎?」
「我向上頭推薦了你接受進一步的軍事訓練,下星期就開始。」
「謝謝陳Sir你這麼看重我,我也一直很想有機會去受訓。但現在青龍幫其他黨羽於還沒抓到,我想留在這邊多一會……」
對面的人搖搖頭,嘆了一口氣,說:「青龍幫這麼大的一個幫會,在上海屹立了十多年,要把他們一網打盡,絕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做得到的事。何況你只是在外受訓三個星期,沒事的,有我們看着呢!
所以呢,不要拒絕我。你還是先回收拾行李,順便想想怎樣跟你新婚的老婆交代好了。」
71一一那我馬上去買機票回來,你等着。
「我?我沒有意見啊,想去就去吧!三個星期而已,你到了那邊多給我打電話就好了。」
「嗯,我一定會給你打電話的!我只是擔心你一個人在這邊,萬一有甚麼行動……」
他輕撫着我的臉頰,看着我的眼裏盡是溫柔。
「都要小心行事,一有危險就撤退,別逞強嘛。我知道了,這些都是我平時用來叮囑你的,我自己當然也會做了。你放心吧,我會小心的了,我還要等你回來陪我呢。」
「當然,我很快就會回來陪你的了。我不但要陪你,還要親你、抱你呢!」
「討厭!」
……
「鳶兒!鳶兒!你別睡!你撐住,我來救你!」
朦朧間,我彷彿聽到了嘉恆呼喊我的聲音,我抬起頭,只見他像發了瘋一樣打爛門鎖。因為門鎖太舊,機關都生銹了,根本沒法解開。嘉恆只能隨手拿起地上被人棄置的破扳手,猛鑿向鎖頭。
他愈急,就鑿得愈用力,最後被鑿破的碎片亂飛,割破了他的手臂。但他忍住痛楚,打開了門,流血不止的手拉着我出來。此時,梯間下方傳來急速的腳步聲,嘉恆看了看,馬上戴回帽子,直奔下樓。
重新關上的門隨即夾住我的手臂,我痛得驚叫。
「啊!」
原來是一場夢,但,太真實了,真實到我心臟猶在猛跳,滿額汗水。
「叮噹~叮噹~」電腦傳來呼叫聲。
「一則視像通話邀請,接聽,不接聽?」
我快速整理一下自己凌亂的頭髮,就按了接聽。
「鳶兒,我想你了。」
「我也是,你在那邊習慣嗎?」
「不習慣啊,每天都起得很早,又沒有你的愛心早餐吃。」
「你之前不是還嫌我做的款式單調嗎?現在又不嫌棄了?」
「不嫌棄,我現在才知道我老婆做的東西是最好吃的。沒有你在身邊,我很不習慣呢!」
「又口甜舌滑了。」
「嘻嘻,但想你是真的。」
「那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