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了,我去看看兄长。”说罢就要抬步往寝宫大门走去。
有客前来,兄长身为苍山帝君这会竟还不出来,不大正常!难道真的被嫂子打伤了?凌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面上忧心忡忡。
冰芜本想阻拦,奈何凌云速度太快,转眼就推门而入,遂只好作罢,继续招呼瑶音和战神前往正殿。
却说凌云推门而入,目光一扫便抬步往里间的床榻走去,却不料还未走几步就被呵斥住。
“站住。”逸虚深吸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道。
凌云脚下一顿,抬眸只见月白色的纱帐上映着一道人影,瞧着是在打坐。又听逸虚的声音与往日有些不同,凌云关心道:“哥,你没事罢?”
“无事,你先退下,去正殿待客,我片刻就到。”
这回凌云听清了,低沉的嗓音带着沙哑,又好似在隐忍什么。凌云目光担忧地盯着纱帐里的身影。
只是床榻周围布了禁制什么也探不到,遂只好应道。
寝宫的大门再次被合上,几息后纱帐里传来沉重的呼吸,一声重过一声。
月白色的纱帐内,逸虚坐在床榻中央,如玉的面上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粉,额上的汗水顺着脸庞滑下,沿着修长的脖颈没入光裸的胸.膛。
半披在身上的里袍随着他手上愈来愈重的动作滑落,露出白皙结实的身子,良久,他身形一颤,仰起头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
暗红的眸子也恢复了深邃的黝黑,又缓缓地喘了几口气,逸虚才念了个法诀,身上瞬间恢复清爽洁净,披着衣裳起身下榻。
扶摇殿正殿,仙娥们奉上茶香四溢的灵茶和清香的灵果。冰芜素手拨弄着手中的茶盏,幽幽道:“天帝有何旨意,战神不妨直说。”
战神清了清嗓子:“冰芜公主稍安,天帝有旨,需得让帝君和公主都在场方可言明。”
冰芜闻言摩挲着茶盏的动作一顿,敛下长睫遮住眼中的幽光。心中暗自猜想:莫非天帝舅舅已经知道了钧凌的事?
冰芜想了想取出传讯镜,正想问问风溪上回的事办得如何,却见风溪的联系是灰的,这才想起风溪已经被她派去下界。
而下界没有清气,不能使用传讯镜。冰芜皱着眉头收起了传讯镜。
又喝了一盏茶,逸虚终于闲庭信步的款款而来。
冰芜一望过去就发现他身上穿的长袍并非先前那件,想到他换衣裳的原因,莫名有些好笑。
逸虚似有所觉,抬眸回视,见她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目光暗了暗。心里有些懊恼,暗想方才就不该那么快原谅她,他就该多讨些好处才是。
行至殿内,逸虚在瑶音跟前停下,拱手行了一礼道:“见过母亲,方才有事未能迎母亲,还望见谅。”
“不必多礼。”瑶音虚扶了一把,轻笑道:“可别忘了,日后有空多带孩子去紫云山坐坐。”
逸虚颔首,低声道:“定不负所望。”
冰芜目光在瑶音和逸虚身上流转,皱了皱眉,她怎么觉得这两人好似话里有话。再看过去又觉得并无不妥,莫非是她多心了?
“见过苍山帝君。”
正想着战神浑厚低沉的声音响起,冰芜瞬间想起正事,故不再猜想,转头看向战神道:“这会儿,战神可以说了吧。”
战神看向扶摇殿中的仙娥,又看了看砚离和凌云,摊了摊手道:“天帝有旨,这事只能让冰芜公主和苍山帝君知道,不可外传。”
逸虚挥退了殿中的神官、仙娥,又让凌云带着砚离出去,看向瑶音公主,一时有些为难。不只是长辈,且还是他特意请来的救兵,他着实不好意思开口。
殿中的神官、仙娥退下后,瑶音公主目光幽幽地看向战神,“莫非天帝的旨意本公主听不得?”
旁的事也就罢,可此事事关女儿女婿,又有上次昆仑山遇刺之事在前,她今儿个还就非要留下看看到底是何事。
战神看向瑶音坚定的目光,怂了,也不再多说什么。
正带着砚离慢腾腾离开的凌云见状突然顿住,又牵着砚离往回走,“师父,我是您亲徒儿,兄长和嫂子听得,我听听也无妨吧?”
师父既然默许了瑶音公主留下,那他为何不可以?他可是战神唯一的徒弟,也是兄长唯一的胞弟。
战神眼角抽了抽,这又不会什么好事,怎么都要凑上一凑,“胡闹,天帝旨意,岂可儿戏!”说罢,看向已经坐在上首的逸虚,眼色示意其管管。
“阿离,带着你小叔出去。”
“哥!”凌云哀怨地叫了一声。
砚离对殿内严肃的气氛有些不适,又见殿里坐着的人都绷着脸,遂一进大殿就不再言语,安安静静地坐着。
这会听到逸虚唤他,忙不迭应下,两只小手拉着凌云就往外拉。
偌大的正殿内瞬间只剩下冰芜、逸虚、战神和瑶音四人。
战神在其余几人的注视下,缓缓道:“天帝有旨,让苍山帝君和冰芜公主下界协助勾陈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