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后瞬间想到上回怀阿离时吃的苦头,“你说得也有道理,不如我们一块去见天帝。”
“好。”
亲眼目睹一切的金珏自然只能跟上去。
凌霄殿内,天帝紧皱着眉头沉思,指尖一下一下地敲打着灿金色龙头的扶手。
“禀天帝,大殿下,苍山帝君,冰芜公主求见。”
天帝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眉间的灿金色玄纹都看不出形状了,“让他们进来。”
三人拱手行礼:“见过天帝/父帝。”
天帝看着去而复返的两人,狐疑道:“你们怎么又回来了?可是有事禀报?”勾陈大帝的急性子这会应已经在号集天宫的五方天将了,他们不回去调兵遣将来这凌霄殿做什么?
逸虚再次拱手道:“禀天帝,公主有了身孕,臣是来与陛下告假的,望陛下批准。”
天帝闻言浓黑的剑眉一挑,诧异道:“冰芜又有身孕了,这么快?”目光落在一旁的金珏身上,见其颔首,天帝又看向冰芜,又惊又喜。
冰芜点了点头,交叠在腰间的手轻轻地抚了抚小腹,笑道:“舅舅,您又多了一个侄孙,天界再添一尾神龙,难道不该高兴么?”
“哈哈哈,不错不错。”天帝大笑,笑完忽地想到什么,转头看向拼命降低存在感的金珏,语气颇为嫌弃:“瞧瞧你表哥,大婚都几万年了,就只得了一尾神龙。”
“害得本座每回私下见凤澈都被他嘲笑,这天宫的凤凰都快赶上五爪金龙了。”
冰芜心知天帝在转移话题,自然不会接,继续追问道:“那舅舅是答应了我们二人的告假?”
天帝以手抵唇轻咳了两声:“咳咳,按理来说本座是该答应。可如今上古大妖作乱,除了天界还未受到殃及,凡界、冥界甚至连西方佛界都被殃及得不轻。”
“逸虚身为苍山帝君,超品上神,又是九天应龙,他若下界去捉拿那些个上古大妖,能多几分把握,少几分天将战将的牺牲。本座不是不想应,只是这是他身为一个帝君该做的事。”
锁妖塔分明是天宫出了纰漏才让那些上古大妖破塔而出,四御六帝出手,是情分不是本分。
不过冰芜心里明白分寸,没直言,只哀怨地看了一眼高坐上首的天帝,“舅舅!”
“禀天帝,臣亦知职责所在——”逸虚还未说完广袖就被拽住。
冰芜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天帝心里的小九九她看得一清二楚,此事要是没有转机,一开始天帝就会回绝,而不是现在这般。
这般想着,冰芜抬头看向上首的天帝,四目相对。
天帝苦着脸:“外甥女。”
冰芜又唤了一声“舅舅。”
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好一会儿,天帝妥协:“罢了罢了,”又碎碎念道:“有事就叫舅舅,没事就天帝,也不知跟谁学的。”
冰芜一喜:“那舅舅是答应了?”
天帝沉yin了几息道:“前二百年症状不明显,二百年后不管那几只大妖有没有抓回,逸虚都不用再管此事,回去陪你养胎待产。这样总行了?”
言下之意,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逸虚拱手行礼:“多谢陛下成全。”
逸虚心里还算满意,这也是他一开始想得结果。
冰芜也行礼道:“多谢舅舅。”
天帝摆了摆手:“退下罢,”目送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又道:“对了,既然有了身孕,去紫云山告诉你母亲一声。”
冰芜回头,见天帝似乎有些晃神,不知在想什么,低声应了一声后和逸虚一同离开凌霄殿。
充作背景墙旁观了许久的金珏见天帝沉思的模样,试探的拱手行礼:“父帝若无事,儿臣先行告退。”
“且慢!”
金珏拱手:“是,父帝。”
天帝沉言道:“你先暂时顶替战神之职,协助勾陈大帝统管五方天将,一起下界捉拿破塔而出的上古大妖。”
“儿臣遵旨。”金珏应下后面有疑惑,迟疑道:“禀父帝,战神为人一向秉公执法,又为天界征战数万年,战绩显赫。儿臣以为锁妖塔被破之事应与战神无关。”
“我知道,所以为父才让你暂代,而不是旁人。你是天宫的大太子,未来自然是接任本座的位置,战神之职对你来说不算什么,若给了旁人,难保生出异心。”
金珏闻言惊讶抬头:“父帝既然相信战神,为何还要将其革职?”
“锁妖塔之事确实是人为,虽不是他所为,但失职之事还是有的,为父本想让他戴罪立功,他不愿,再三严明他想休息一段时日。为父只好成全他。”
天帝说完沉yin了一会儿,低声道:“对了,有空多去看看你母后,她近日心情好似不大好。”
“是,儿臣过会儿就去。”
天帝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什么,又道:“还有一事,你这两日去一趟昆仑山,瞧瞧昆仑山帝君修养得如何了,倘若他无事,便让他率领北州战将与勾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