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搭外套呢。”
胡烈没说话,喘息有点深。
因为陈渺渺已经把他的裤腰扒下来了。
陈渺渺又说:“还会打扮得这么帅,去和漂亮女人吃饭呢。”
胡烈抖了一下,发出沉重的一声“嗯”,带着消不去的尾音。
因为陈渺渺把冰淇淋球直接扣在了他硬邦邦的那根上面。
然后她开始舔着吃。
胡烈有多烫,冰淇淋化得就有多快。
他一手抓着她的头发,一手把她身上那件碍眼的夹克扯掉。
陈渺渺含着他,哼哼唧唧的,把他的裤子继续往下拽。
一个正方形的藏青色丝绒面的盒子从裤兜里滚到了地上。
两人的动作不约而同地停滞了半秒。
陈渺渺把胡烈吐出去,嘴角勾出一个笑:“什么东西?”
胡烈捞了一把她的胸,面无表情地说:“路上捡的。”
说完又补充了半句,让他的话听起来更加可信:“看着怪好看的。”
陈渺渺笑了,ru房在他手掌里抖得厉害。
她的小酒窝深深的,她说:“噢。那明天我也去捡一个。”
20.
20.
在陈渺渺洗澡的时候,胡烈把盒子藏到了一个他认为陈渺渺绝对发现不了的地方。
钻戒,两个半月前订的,今天刚拿到。
胡烈其实并没有打算就这么直接向陈渺渺求婚。
当初买戒指,不是胡烈头脑发热。
现在不求婚,不是胡烈后悔退缩。
胡烈很理智很现实,在任何事情的任何层面上都是。
婚姻对于他而言,意味着找一个人生合伙人。
合伙人的本质,和爱情无关,和相似的人生目标与价值体系有关。
如果在此基础上还能够拥有爱情,那是十足的幸运。
如果不幸没有,也不会妨碍他在合适的人生阶段做出合适的选择与决定。
二十四岁的胡烈没有做过头脑发热一心向爱的事情,三十四岁的胡烈更不可能做。
不过三十四岁的胡烈比二十四岁的胡烈要幸运得多。
三十四岁的胡烈和陈渺渺相爱了。
而陈渺渺是个多么适合做他人生合伙人的女人。
胡烈没打算现在求婚,是因为时机不恰当。
他想邀请陈渺渺做他的人生合伙人,那么他必须要评估自己作为陈渺渺的人生合伙人,能够给她带来什么样的人生增值。
财富。
幸福感。
个人价值的实现。
这每一项在胡烈眼中都缺一不可。
买戒指的时候,胡烈的事业正从高速增长的阶段迈向下一个平稳扩张期。
当时的胡烈自信满满。
但现在不一样了。
胡烈的事业面临着自他创业以来的最大挑战。他敢于强硬应战,但他不能够保证战而必胜。
胡烈的理智并不认为现在是向陈渺渺发出邀请的最佳时机。
胡烈自问他没有资格、也不应该让陈渺渺与他共同承担这样的挑战与风险。
陈渺渺洗完澡出来,见胡烈正在家里的开放起居区域处理工作,神思深沉。
她就没再打扰他。
陈渺渺走进衣帽间准备明天的衣物搭配,顺手一翻胡烈那一排外套的衣兜,就把他在路上捡的那个盒子找出来了。
她笑了笑。
这人还真是一点都不会藏东西呢。
盒盖被打开。
里面毫不意外地置有一枚戒指。
最朴实无华的铂金戒托,最简单经典的四爪镶钻工艺,当中拱着一颗剔透无暇的超大钻石。
陈渺渺把戒指取出来,试着戴在左手无名指上。正看一眼,左看一眼,右看一眼。
钻戒这玩意儿,果然是大钻石戴着好看呀。
除此之外,也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了。
陈渺渺把戒指取下来,原样装好,又给塞回胡烈藏东西的衣兜里去了。
在今晚之前,陈渺渺还没有认真考虑过要和胡烈结婚这一个人生选项。
所以她非常庆幸胡烈没有原地求婚,不然胡烈一定会失望。
十三岁的陈渺渺对爱情的向往是婚姻。好像每一个童话故事和每一本言情里的爱情终点都是步入婚姻。
三十三岁的陈渺渺已经不再认为爱情的最佳走向只有通往婚姻这一条路。
婚姻对于陈渺渺来说,本质是契约关系。
进入这样一段关系,需要承担什么样的义务,能够拥有什么样的权利,如果违约了,又必须付出什么样的成本和代价。
这些似乎和爱情本身没有太大关联。
陈渺渺既不恨嫁,也不恐婚。
这些年来她靠着自己的努力为自己构建起了能够独立的资本与空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