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爱真的是做出来的。女人总会对能带给自己无上高潮的男人念念不忘。身体的记忆是刻在脑子里的,她需要他去填满自己的身体,充盈所有的感官。就像是一把钥匙开一把锁,一个能深深地与自己身体契合的器官是无法被代替的,这个器官背后的心也是无法被忽视的。
小妖每次和柳念飞欢爱过后,都有这种感觉。他在激情中的一举一动都像是能烙在她身体深处一般,犹如在丛林中留下标记的野兽,圈定着自己的势力范围。而她也并不反感这种被标识的感觉,她的身体和心智都被他的形状、温度和气味充满,让她心甘情愿的成为他的归属地。
柳念飞在酣畅淋漓的性爱中,常常会把心底那个强悍到有些粗暴的个性释放出来,对小妖的征服是绝对的主导和占有。所以在跟几个男人过招的经验中,但凡被巨人哥哥逮住,多半数的时候都是不做晕不罢休的结果。
这次也不例外,被柳念飞按着连续做了四次,情动正酣时,他的大手差点儿把她肩胛骨捏碎。直到她扑簌簌地掉下眼泪来,巨人哥哥才后知后觉地放轻手上的力道。小妖觉得自己内心深处恐怕藏着一丝见不得人的受虐欲望,才能在每次被他掐疼咬疼之后还渴求着让他狠力插操,不到自己背过气去不满足。
现在的她已经被柳念飞清洗干净了身体,蜷在柔软丝滑的衾被里昏昏欲睡,消耗的体力太大,即使没有完全晕过去,也是三元离境的状态。
床边的高大身影看着她渐入梦乡,爱溺地用手抚摸着她脸侧的长发,帮她掖好了被子,起身踱步到露天的阳台。阳台内侧一扇隐蔽的小门内,放着一个不起眼的角桌,桌上是一瓶不起眼的药片,光秃秃的瓶身上什么名字都没有,但只有他知道,这是他病发时的救命草。
早年的柳念飞,一切的人生都按照早已被父亲制定好的计划进行,高中便成为特训生,大学去美国读军校,在校期间就加入预备役军官训练团。他的身体和精神从来都不完全属于他自己,所有高强度的体力和意志力的训练都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不可逆转的痕迹。
即使在他弟弟自杀以后,他负气出走,逃开了家里对他思想的钳制,多年的超负荷特训还是让他的物理性身体机能受到了损伤。变压性眩晕、肺气压伤、阶段性肌体亢进……,以往病发的时候,他只能躲起来自己咬着牙抗下去,实在受不了才会吃一些抑制中枢神经的止痛药,又因为担心副作用不敢过量或者长期服用。
今天本来又赶上了亢进反应的发烧阶段,要不是梁建中语气严肃地要他去接小妖回来,他应该就会坐在这个阳台上的角桌旁,自己强忍到天亮。然而自打从进门伊始,他就被那个小妖精迷得丢了魂儿,发泄似地狠要了她几回,不知什么时候烧竟然退了,沉重的四肢也逐渐轻盈起来,连头脑里原存的一阵一阵眩晕也好了。
她就是他最好的良药!
想到这,他不觉回头看了看屋内的女孩,好像在做梦,手臂突然在空中挥了一下,嘴里还咕咕哝哝的。
他走进去,把被子拉开,轻轻地盖住被她甩出来的胳膊,眼角含笑地看着她。
柳念飞帮小妖掖好被子,并没有上床休息,而是踱到了隔壁的书房。打开电脑,屏幕上弹出了一份加密的文件:
10年前轰动一时的美国神父性侵130名幼童的亵童案。受害者之一名叫Joshua Draike,也是唯一一个以电话连线的方式出庭作证,把那个披着上帝外衣的撒旦送进监牢的人证。
结案后却销声匿迹,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因为涉及未成年人隐私问题,当时的媒体不得拍摄Joseph的照片公布于众,所以没有人知道他长得什么样子。
柳念飞解释不清为什么,但当他第一次听说了乔风的英文名字,就有一种好像第六感的意识告诉他:这个名字太像一个化名,把原有的字母打乱,重新排列组合的感觉。等在梁建中那里看到了SR融资以后的人员调动名单,乔风的那张照片也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
英俊朝气的外表,却改变不了他眼底深藏的阴郁,像是亟待拯救的灵魂,渴求着阳光,又惧怕着幻灭。
柳念飞本不是爱管闲事的性格,但是若凡要接近小妖的男人,背景调查还是值得一做的。
于是,他回国以后第一次联络了在美念书时的认识的学长,从现任检察官的他手里,调出了一份入狱神父的卷宗。虽然没有Joshua的直接信息,但是里面已有足够多的细节可以让他调查。
如今这份调查的结果明明白白地证实着乔风就是当年仅仅七岁的小男孩Joshua。十四岁以后的他多次出入少管所,用过众多化名,频频与当地的黑帮涉毒案相关,但因为年龄小涉量少从来没有被重罚过。直到被SR的星探发掘带回中国才投身姚肖霖羽翼下,自此改名换姓,金盆洗手。
柳念飞暗暗觉得他是出于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来认识小妖,但是心里却又隐着一丝不忍去直接揭发他的真实身份。
童年的那段伤痕,该是他多少年都不会磨灭,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