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倒是因缘巧合,他们去占了大荒,你们居然逃亡到了苍界。
你想救这狴犴,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林拙双目一亮:“无论是难或简单,我都可以做到!”
青莲道:“天道有恒,人族善智,兽族善力,种族之间有不可逾越的鸿沟,故而人族与兽族难以相结合繁衍。
你可能不知道吧,人族与兽族契约的生死契……其实就是能让两族能够在一起的婚契。”
“只要你和他进行生死契约,你们两个就此命运相连,他的命也就保住了。”
青莲似笑非笑地问她:“你愿意吗?”
林拙毫不犹豫道:“我愿意。”
“别急,”青莲又道,“这只是保住他的命而已。
你以你的生命之力去吊着他的命,只能吊一时。
而长此以往,不仅他活不下去,而你也会被拖垮。
这便需要你做第二件事。”
林拙问:“何事?”
“以他为阵眼,布阵。”
青莲用手指摩挲着茶杯的杯沿:“只有阵法,才能够长久以往地给他聚集灵气,”
林拙奇道:“敢问前辈……是如何得知,他是因为强行催开秘境损耗灵气,才变成如此的?”
“猜的。”
青莲笑了笑,笑得有几分冷:“苍界掠夺大荒灵气之事已久,当他们发现下界的灵气可以为他们所用时,他们的野心就疯狂地增长。
他们不断设下法阵来夺取大荒的灵气,用来助长自己的修为,一时间苍界人人晋升,遍地都是元婴、化神、渡劫的大能。”
“人的修为增加了,傲气自然也就膨胀。
一开始,先是因为摩擦,打斗时有发生;后来,有人发现弄死别人,自己就可以独占别人的那份灵气,苍界顿时成了一个人人自危的斗兽场,只有最心狠手辣的那波人能够活下来。
这波人活下来之后,以为自己站在了苍界的顶峰,可以主宰整个苍界……”
青莲顿了顿,冷哼一声:“呵,在天道面前,我们不过都是蝼蚁罢了。
很快,天道给苍界降下了神罚,从厮杀中拼杀出来、幸存的、沾沾自喜的那些修士,全都在天雷的面前,被劈成了飞灰。
只有那些兢兢业业,从未犯过事的小修士们,以及根本不懂阵法的兽修们,幸存了下来。”
“但修士之间,总会有些保命手段。
有些人在天雷当中活了下来,因为害怕下一波的天雷,所以想着去你们大荒避祸。
正好,你们大荒的修为顶端,也不过是元婴而已。”
“你既称他为道侣,那想必已经见过他的人形,但你又并未与他结契,说明你对他是兽修一事仍然心存顾虑。
修成了人形的狴犴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狴犴掌有空间之力,元婴级别的狴犴更是不可阻挡。
他们要去苍界必要压低修为,就算是他们对上狴犴,也绝不会让这狴犴吃这么大的亏。”
青莲继续冷静地分析:“你说你是从一个秘境入口进来的。
秘境?你们大荒灵气都已经枯竭,秘境需要灵气来养。
况且,你们被传送到了这里,正好也说明那根本不是什么秘境入口,而是因为苍界无休止地对大荒进行索取,而造成的大荒规则的崩塌。”
青莲说到此处,忽然抬头朝她望来。
明明青莲的眼睛已经看不见,林拙却忽然从他的眼中看出几分悲悯。
“他不是强行催开秘境入口,而是强行催开了空间规则。”
林拙仿佛听到青莲长叹了一口气,似乎又什么都没有听见。
“他损耗的,不仅是灵气。”
“他赌上了自己所有的境界、法则之力和全身的灵气,才能够把你,以及其他那些人,送到这个所谓的秘境里来。”
青莲的声音忽然变得缥缈而蛊惑:“他伤重成这样,即使花了大力气,把他救醒之后,他可能也不会再变回原来的境界,很有可能一辈子都停留在金丹初期,而你的未来还有无限可能,得了什么机缘,晋升化神也未尝不可。
一旦结了生死契,当他寿命终结之时,你也会跟着死去。”
“即使是这样,你也愿意救他吗?赌上你的未来,去救这样一个废人,在你正年轻、修为正高的时候,被他拖着一起陪葬?”
“青莲前辈,陪葬这个词也太难听了。”
林拙忽然像个真正的小女孩一样娇俏地笑了起来:“我只不过是会追随着他的脚步而已,他在哪,我就在哪。”
就像他从前,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后一样。
青莲饱含深意地问道:“不后悔?”
“年轻人总是会为了所谓的爱情而冲动,等到回首往事的时候,反而会对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而追悔莫及。”
“你要想清楚,生死契,一旦契约了,就是解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