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瞄准了青阳剑派此次开的秘境,想要在这浪chao到来之前,给自己多多积攒几分资本。
毕竟,不是谁的背后都有家族师门支撑,更多的修真者,都是硬生生地靠自己闯出一条路来。
“不说了不说了,”察觉到气氛逐渐变得有些沉闷,领头的一人道,“青阳剑派的收徒大典快要开始了,我们观礼去吧!”
人群慢慢散去,唯有两名男子还坐在原地喝茶。
当最后一盏茶喝尽后,一白面男子讨好地冲那黑面男子笑笑:“林峰主……啊,不,林真君。
这收徒大典快要开始了,你可要随着我一同前去观礼?”
“说不定,你还能在收徒大典上见到你女儿女婿呢!”
黑面男子重重地哼了口气,拍下灵石付了茶钱,一言未发,却是与那白面男子朝着青阳剑派的方向离去。
……
青阳剑派,朔望峰。
筹备了月余的收徒大典热热闹闹地举行,声势浩荡,在场的青阳剑派弟子为了接待这些来客,都忙得脚不沾地、足下生风。
存康作为青阳剑君的大弟子,自然也在观礼之列。
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听到耳边传来了不少人欣羡的讨论声:“这茶是一百块上品灵石一两的好茶,这果子是百年一熟的鲜果。
青阳剑君这可真是阔气,这个架势,比起剑君继位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你懂什么,听说这小弟子当初拜过玄离剑君为师,现在这个拜师宴,是两名真君联合起来为她办的,能不盛大吗?而且人家天纵奇才,十岁就结金丹,这等天才,偏爱一些,又有什么过分的?”
“十岁金丹!老天爷,我们这苦苦修炼几百年,竟才刚刚比上人家一个十岁的孩子!”
“可不是嘛,听说,青阳剑君还有意将这剑君之位传给她……”
“传给她?那青阳剑君前面收的两个弟子怎么办?”
“这……我们又不是青阳剑君,我们怎么会知道……怕是要辅佐这小剑君罢……”
……
存康越听越心烦,起身正要喝止他们,却发现坐在他身旁的玄离,侧过头来,瞥了他一眼。
这一眼的威压不言而喻,那个少年模样正在吃糕点的八岐鼓着嘴问他:“真君,你看什么呀?”
“没什么,”玄离端起茶饮了一口,“不过是怕有人在这大典上扫兴而已。”
八岐似是不解:“这么好的日子,怎么会有人扫兴呢?”
玄离道:“你要知道,不是所有修士都是人。”
八岐猛点头:“对呀对呀,我就不是。”
存康:“……”
他听着这两人的指桑骂槐又憋了一肚子气,但被这一打断,也就歇了教训那些长舌妇的心思。
方才他确实是冲动了。
就算他再怎么不喜欢这个新收的小师妹,他现在名义上也是青阳剑君的弟子,没理由叫外人看青阳剑派内讧的笑话。
但他看着这盛大、豪奢的收徒大典,想起他拜师的时候,师尊只给他弄了一个简朴的仪式,心中更不是滋味了。
他身为青阳剑君的大弟子,从小师尊就对他要求极为严苛,说他的一举一动,都被门派上上下下盯着,不能出一点差池。
师尊忙碌时,经常还会把门派内的事务分给他处理,隐隐之间,让他觉得自己是被师尊看好的剑君接班人。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师尊不再相信他?
以至于到了师尊遭受天劫之后,接手青阳剑派的,居然是一名不懂剑法的兽修!
存康茫然地回想起和师尊相处的点点滴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师徒之间如父如子的关系变成这样了……
等他有印象之时,就是记忆中,他和师弟凌炀一起抱怨师父冷淡,凌炀冲动易怒,每每都要他将这个师弟安抚下来,凌炀也一心为他抱不平,全心站在他这边,没有半点和他相争之意……
等等。
存康忽然模模糊糊捕捉到了什么。
凌炀呢?
他心中一惊,扫视着四周。
宾客之间三三两两、高声笑谈,可他看了一圈,却都没有看到凌炀的身影。
身为青阳剑君的二弟子,凌炀居然没有来参加这场收徒大典……
存康的心中忽然生出几分不安来:
凌炀该不会想在这个收徒大典上做些什么吧?
他犹豫片刻,正准备去找凌炀,却见远处青阳剑君腾云而来,转瞬间就落在了朔望峰的高台上。
他身后随行着一女童,明眸善睐,英姿勃发,头发一丝不苟地全部束起扎成两个小髻,青灰色的发带随风飘扬,身上所穿的青阳剑派道袍也被风猎猎吹响,她站定在台上,犹如一株挺拔的青松。
青阳剑君站在她身侧,低头看着她,正在与她说着一些什么,眼中的关心和慈爱都是那么熟悉与陌生。
存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