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半分不喜。
她接过,笑道:“我很喜欢。”
眸染星璨,唇添朱脂,如此一美人,主动投入将军怀中,环着他的腰,久久不放,若换作他人,便觉此生无憾。
文墨不比兄长,明远珅通识兵法,说话更为直白:“姝儿喜欢便是最好的,日后……我常常为你摘。”
听此言,明姝恍如回到幼时他为自己建那间小小竹屋之时……
“这里弄个窗户好不好?”
“剩下的竹子,不如二叔给姝儿做秋千如何?”
“可以吗?!”
“当然,只有我的姝儿喜欢。”
“我喜欢~”
明明他身有要务,基本没有多少时间休息,偏偏不想辜负小姝儿的期待,常常陪她入睡,便偷偷摸黑上山继续修建那间小竹屋,不愿假予他人,甚至竹屋旁的花草,也由明远珅亲手种下。
毫无疑问,他们二人,则是不计较利益,唯二真心待她之人。也因如此,在设计攻占楚国之时,明姝也常常顾及到兄弟二人而颇为烦恼。
她何曾不想有两全之法,江山美人一并收入?
上天厚爱此女,便将他们送到她的身边,助她成大业,又圆了她的心愿。
“真好。”
她靠在明远珅温热的怀中,轻声叹道。
船身晃动,站于明姝右侧的玄衣男子伸手搀扶她,被扑面而来的水珠shi了衣衫。
“啪啪啪——”
一条金红色的锦鲤跳上了船头的夹板,扑腾着靠近青衣女子的脚边,然后乖巧地呆在她的脚上不见动弹。
“小家伙……”十七八模样的女子低头望见鱼儿的萌样便勾唇笑了笑,若非在场人皆为心气沉着,恨不得伏于地上做尽丑态,只为再见她如此笑容。
明姝手执莲枝,宛若仙池神女,淡笑点鸿,道:“把它放回去吧。”
谁料听闻此话,锦鲤倒是觉得委屈,它又不通人言,便又开始扑腾身子,力求留在此地,或者跟着他们归去。
侍从上前将它抱着重新扔入池中,水花四溅,灯影乱颤。
只是船没有前行几米,那条锦鲤又重新跳了上来,重复着方才的动作,伏于明姝的脚步,不作挣扎。
“这是……”她稍感疑惑,便再试探一回:“将它放回水中。”
侍从面不改色地抱起它,再将不情愿的鱼送回了水中,还没等他转身退下,那条锦鲤便又破水而出,回到了刚刚的位置,与水shi木板的痕迹重合。
侍从:“……”
一直与明姝十指相扣的明远岑也惊此鱼的反复,“可能它想跟在姝儿身边?”
话音刚落,锦鲤好似能听懂他的话,颇为欢喜地扑腾着身体,溅起的水全部沾shi了侍从的衣角。
侍从:“……”
“此鱼颇有灵性,许是吉兆,不如留下它?”明远珅也建议道。
今晚之事颇为诡异,但若是稍加修饰,传于市井,吾主明姝即天命所归,而称王为帝,其一师出有名,其二民间对鬼神之事颇为信奉,总归是好事。
当家做主的明姝并没有过多考虑,便道:“那便留下你好了。”
鱼:虽然没想过自己有这么大的作用,但是开心(* ̄︶ ̄*)
只是刚刚出了莲池,他们便不可避免地与回程掉头的楼船相遇,楼中驻守的侍卫认出客船上是权倾朝野的两位大人,便匆匆向主子禀告。
踏入三楼厅堂,仿佛入了秦楼楚馆,所谓花天酒地,不过如是——
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琉作悬灯,珠帘琉幕。罗帐遍绣银线海棠,风起绡动,如入远山幻海。
座上皆是京中人士,看着与朝廷颇有牵连,伴者多为妖娆女郎,不乏脂粉倌人。
“世子,前头的客船上似是明大人……”
乐声不止,室内颇为吵闹,只是一听到“明大人”此名邸,纷纷停下静听。
侍卫跪在中央,等候着秦阳世子的吩咐,只见年不过二十,容貌俊逸却有些Yin鸷的男子将坐在自己腿上声娇体柔的美人拉下,意味深长地说道:“二位大人可是父亲官场上的朋友,也算是本世子的长辈……请二位大人上船共聚。”
侍卫却面带难色:“世子……这……”
明大人恐怕不给你这个面子。
世人皆知明氏权重望崇,清风峻节,莫说秦阳王,就连太子殿下也未必有这个脸面请得来,区区一个世子……
“不,既然是长辈,便由本世子亲自去请。”
他毫不留恋地挥开围绕在四周的各类美人,眼中流露出几分乏味不耐,厌烦透了这样糜烂的生活。
不过,这是他父亲“言传身教”的东西,他作为秦阳王唯一的儿子,怎么能够不去“继承”这些无趣东西呢?
也许那两位明大人,会给他带来什么乐子呢……
宾客都是逊于世子的公子哥而已,既然主人都下楼问请,他们自然也得暂时抛弃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