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献礼。一时间皇宫里热闹非凡。
而此时,不想去参加宴会的沈澈正百无聊赖的坐在广元殿旁的含幽阁屋顶数着天空中那看不太清的星星,他拎起酒壶抿了一
口,回味着那口齿留香的余味,心道:放眼这宫中也就只有这酒还算值得留恋了!
正想着,突然手中一轻,酒壶竟然被人一把夺走,他侧过头,只见一个娇小的人儿带着一张冷冰冰的金属面具坐在了他身边,
正是菱染。
“别装了,看着累!”女人挥了挥手俏皮的一笑,就着沈澈的酒壶喝了一口,却不想里面的酒辛辣非常,只辣的她凤眼眯成一
条缝,粉红的舌头直吐。那样子完全就是小孩子偷喝大人酒时的模样,十分的可爱。
“太烈了?”沈澈笑呵呵的问,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既然他们两个都“坦诚相对”过了,那么自己继续装下去反倒无趣,索性
就扯开伪装自然相处。
“何止,简直辣死了!”菱染一边不停的吐着舌头一边嚷着:“还是我的桂花酿好喝!”说着,将酒壶还给沈澈,两手做枕顺
势躺在了他旁边。
漠北多是牧民,草原的儿女自然有着草原般广阔的胸怀,平时并不像大周一般拘于礼数,而更多是自然洒脱。沈澈随贤王久居
寒川自然习惯了这种豪放,所以也不客气,长腿一伸,和菱染并肩躺在了琉璃瓦片上。
“你那两个侍卫呢?怎么没跟着?”沈澈有意无意的问道。
这次他如今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个跟在菱染身边的男人,男人有着和其他侍卫完全不同的气质,看上去像极了一柄锻造锋利的
名剑。
“老沈一路累了,我让他在家好好休息了,卢海那家伙我可不敢带他来酒宴,他见酒没命,若是他来了,这酒宴上的其他人就
只有喝水的份了。”菱染平淡回答着,却根本没往闵释的身上说。
“他们就不担心你的安全?”沈澈接着问,他深知即使在这皇宫里,想要菱染命的人也不在少数。
菱染无谓的撇撇嘴:“当然担心,不过他们知道,我鼠猫的,九条命,俗话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哪里有那么容易
死!”说着还冲着沈澈狡黠的眨了眨眼睛。
“你会唱歌吗?”沈澈被问的一愣,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菱染也没等他回答便自顾自的唱了起来:夜儿沉沉,月儿弯。妹妹思郎,睡不香。青纱帐里,高粱红。妹妹思郎,心空空。
不得不说,女人的歌声不似坊间的妩媚,也没有宫廷的华丽柔美,自成一派的透着一股顽皮,清朗的歌声伴随着广元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