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冷多了。”
“时年被师父收了当徒弟,她也愿意留在那么?”
“嗯,她喜欢雪, 也喜欢西微山遗世独立的生活。”
望着窗外, 余玖怀念起从前,不由扬唇浅笑:“我还记得, 小时候阿尘可喜欢玩雪。”
“与阿玖一起玩雪,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他不禁感叹,合上最后一本奏折起身,缓缓走到她身边,朝窗外伸出手,纷纷雪白落于手心,一颗颗一粒粒,细看都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堆雪人吗?”她忽眸子清亮问他。
“阿玖每次都堆不过我。”
“堆雪人只要两个球,你从前装傻,每次都滚好多球堆上去,我可不承认我输给你了。”
“但你每次都会认输。”
“那是我让给你。”
“哦?是么?”他撸起袖子,忽有了干劲,“那就看看谁堆得高。”
说好的堆雪人呢,不是堆雪球啊……
余玖无奈,宠溺地勾唇:“好好好。”
于是,本准备出门扫雪的琼芜,便瞅见两位主子大雪天披着毛披风出来,裹得严严实实,活像两个大粽子。
两个大粽子呼哧呼哧把院子里的雪统统滚成球,一个一个堆了起来。
不一会儿,江微尘便因身高所限,只能用内力将堆好的雪球扔上去,余玖却嬉笑自如。
琼芜站在一旁看着,只见两束高如一层楼的雪球摇摇摆摆堆了上去,没被风吹下来简直是奇迹。
之后要怎么处理它们啊……
他长叹一口气离去:我好难啊……
“你耍赖。”江微尘嬉笑拽住余玖的袖子,不让她堆,“你用念力送上去的,我没有念力。”
“阿尘要和我比,那我定当全力以赴,怎么能忽悠了事?”
他不依不饶,抢过她手里刚推的球:“阿玖以前可都会让我的。”
“开抢了吗?”她任他穿得厚厚地艰难挪动,想“摧毁”她的杰作,连忙一把将他抱住,死死搂在怀里。
“哎呀!”
二人一个不稳跌倒在地,“噗通”一声,陷进茫茫白雪。
江微尘压着她,不知是因为天冷冻得脸红,还是因为心动而羞赧。
“阿尘不拉我起来?”她柔声问。
他不想拉她起来,只想亲近她。
念头及此,全全压下占有她的唇,甜甜的温热,暖暖的shi润。即便这冬日寒风凛冽,有她在,他的心头亦是暖的。
“阿尘,怕是明日不想上朝了?”身下的雪竟不那么冷了,她将他环住,一把坐起,白皑皑粘了一头。
“要上朝,也要你。”
她嬉笑着,将他搂住,脸上的余雪在他面上狂蹭,遂降了点他的心火:“我赢了。”
他哭笑不得,却见她倏然起身,一把将他打横抱起:“你的手太冷了,我们快些回去吧。”
回了云华殿内,他方褪下披风,在暖融融的大殿暂歇,便被强行塞了一个汤婆子。
“你什么时候灌的?”
“咱俩出门前,如今温度正好。”
暖在手里,热到心里。他抱着汤婆子,想起小时候她照顾他的场景。
“阿玖。”
“嗯?”
她褪下披风,弹去多余的雪,轻哈哈手,待不那么冰了,方厚着脸皮捧住他的手,共享那个汤婆子。
额头抵住他的,她低声问他:“怎么啦?”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心里有我的?”
什么时候?
余玖愣了愣,回想从前的一幕幕:“我么,我一开始就把阿尘放心上了啊。只不过那时候,还没到男女情爱的地步。若具体要说什么时候倾心阿尘,我说不上来,一定是早早的,就把你埋在心里了。但若说我领悟,应是衡王之变前吧。”
顿了顿,她接着道:“想与阿尘过一辈子,想照顾阿尘一辈子。就算你是个痴儿,也无怨无悔。那时候,还想过以后的生活,即便你字不成句,只要想到会和你在一起,也颇为幸福。”
他静静听着,感动的吸吸鼻子,压制鼻间酸楚:“我很早以前,就喜欢阿玖了。”
忽做怅然状,她满脸失望:“啊,那怎么办,我要嫉妒以前那个我了。”
憋着笑,他抢过汤婆子:“不给你用了。”
“哎?为何?”
“这是不久之前的阿玖灌给我的。”
“哎?”
她嗤笑着跟上去,将坐于皇椅的他困住,轻。舐。他的锁骨:“那……你方才说想要先前的阿玖,现在的不想要了么?”
环着他的手轻轻一转,他的腰带簌簌落下,整个人被她紧逼在皇椅的一角。
“阿尘若是说都想要,”她动作轻揉,取出汤婆子放于桌上,越发滚烫的体温包裹着他,温热的气息吹于他的耳廓,“阿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