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怎么办啊?”
顾君昊手上动作一顿,道:“这种不吉利的话别随口乱说,好端端的怎么就没了?”
“我没乱说啊,”阮芷曦道,“我虽然决定留下了,但我来的时候就是莫名其妙过来的,也没谁问过我要不来来,让我选一下,万一哪天我又这么莫名其妙地回去了呢?”
她这话说的突然,顾君昊还以为她是又犹豫了,想回去了,用这种方法暗示他好让他有个准备。
他心上像是被人扎了一刀,正想把话挑明白问问她什么意思,就听她继续说道:“以前也就算了,我回去了也对这边无牵无挂的,可现在我不舍得你了啊……”
顾君昊沉入寒潭的心又被人捞了起来,泡在温水里,方才涌上来的寒意瞬间消散。
他心底微颤,捧起阮芷曦的面颊:“你……不舍得我?”
“对啊,”阮芷曦往上蹭了蹭,圈着他的脖子,“我喜欢你啊,要是回去的话想把你也打包带走。”
顾君昊喉头微动,心底说不上的熨帖。
他将怀中的人抱紧,微微仰头与她接吻,恨不能将她整个人都与自己融在一起。
阮芷曦却还记着刚才的事,亲了一会又想起什么,抬起头笑道:“如果只是我忽然消失其实还是比较好的结果了,要是我消失了,阮氏回来了……”
说完果然见顾君昊脸色一僵,没忍住笑了起来。
顾君昊因她这几句话又是欢喜又是气恼,拿她不知怎么办好,神情颇为无奈。
阮芷曦就喜欢他这种拿她没脾气的样子,蹭着他的鼻尖笑着说道:“我有个办法能让你分清楚我跟阮氏。”
“什么办法?”
阮芷曦没说话,只是看着他,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脖颈,撑着他的胸膛跪坐起来……
…………………………
窗外的日头又升高一些,阮芷曦靠在顾君昊身边,看着他仰躺在床上失神的的样子,勾了勾唇角:“她做得来这些吗?”
顾君昊微微喘息,缓慢而坚定的摇头:“不会。”
“那以后每天早上来一次?这样你就能分得清躺在你身边的到底是谁了。”
顾君昊舔了舔唇,转头看她一眼,又飞快地收回视线,红着脸细弱蚊蝇地嗯了一声。
谁知身旁的女人却轻轻踢了他一脚,笑道:“美得你!”
说完坐起了身:“起床吃饭了,我都饿了。”
顾君昊哦了一声,尾音颇长,神情很是遗憾,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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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线
面对文劭帝一反常态的强势, 京城的官员对晋王之死虽仍旧存疑,但也不敢再在朝堂上争论了。
反正争来争去也争不出个什么结果,晋王已经死了,文劭帝又是一国之君,总不能因为他的死就想着把文劭帝从皇位上拉下来吧?
就算真的觉得文劭帝德不配位,动了这样的心思, 如今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能取代他啊。
至于那个想以纠正文劭帝之过来给自己树立直臣形象, 甚至放出辞官狂言,以为文劭帝碍于情面怎么也会挽留他一下的耿大人,则在第一次请辞的时候就被准许了, 最后灰溜溜地离开了京城。
作者有话要说: 从此以后,有关晋王的事更没人敢议论了。
但大家之所以很快就把晋王的事抛到了脑后,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又有了别的话题,且比晋王一事更令人费解,就是文劭帝不知因何开始冷落国公府了。
起初大家还没有察觉,只以为是近来没什么战事,边关也都安稳,他没什么要特别跟镇国公说的,往来自然也就少。
后来皇后诞下龙凤胎,镇国公和其他官员一样在朝堂上对他贺喜,他待旁人都十分和煦,对镇国公却格外冷淡,这就让人觉得不太对劲了。
从那时起,大家便渐渐发现,文劭帝是真的跟国公府生分了,就连镇国公过继阮芷曦为女儿的时候,他也没有任何表示。若换做往常,他好歹也会送份贺礼的。
京城中人都在暗中揣测,观察着宫中和镇国公府的动静的时候,国公府自己人却毫无所觉一般,仍旧自己过自己的,一点没受朝廷和京城流言蜚语的影响。
而文劭帝虽然没有在国公府直接送去贺礼,暗中却让人给远在边关的阮振平送了一份厚礼过去。
阮振平收到礼物的时候十分纳闷,被过继到国公府的是小妹,有了女儿的是他爹娘,生了龙凤胎的是陛下和皇后,怎么看都不应该给他送礼啊,按理说他该是送礼的那个人才是。
可来人说礼物就是给他的,他也就只能收下了,另外随着礼物一起送来的还有一封信。
信是文劭帝亲笔写的,内容很简单,这礼物一部分是给他的,一部分是托他转交给京城的镇国公夫妇和阮芷曦的。
给镇国公夫妇和阮芷曦送礼的原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