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兄长,都已经隔了那么久了竟然还找了过来。”
“你若还记得当初有过别的什么非同寻常的事,一定提早告诉我,免得再像上次那样措手不及。”
听雨恍然地点了点头,之后又摇了摇头。
“真的没什么别的事了,少夫人当时被馨儿蒙蔽了一阵,但在你跟听雪回来之前就已经认清馨儿的真面目,疏远她了,最后还把她发卖了,我跟听霜当时觉得好痛快呢!”
听风微微颔首,状似随意地嘟囔:“少夫人定是气急了馨儿,也气急了阮家。我看她发卖了馨儿之后,不仅跟阮家疏远了,自己的脾性也变了许多,感觉……胆子越来越大了。”
她原以为听雨会问她为什么会这样说,谁知听雨却深以为然似的,一拍大腿道:“可不是嘛!”
“就说这次你们遇到伏击,跟阿卓他们走散之后,她竟然自己跑去引开豹子!换做以前谁能想到她敢做出这种事啊?”
听风一怔:“你说什么?”
听雨见她一脸茫然,道:“你不知道吗?就是……那天你们遇袭,你跟大少爷和少夫人坐的马车从队伍里跑了出去,翻在半路,后来还碰到一只尾随而来的豹子,是少夫人冒着生命危险把豹子引开的啊。”
听风蹙眉:“我当时晕过去了,我……不知道。”
“我知道你晕过去了,但咱们汇合的时候我看你已经醒了,还以为你已经知道这事了呢。竟然没人跟你说过吗?”
听风摇头:“没有。”
听雨嗨呀一声:“早知道我就告诉你了!我还以为你知道了!”
“就你晕过去的时候,大少爷和少夫人未免被人发现,带着你藏在河边的一处芦苇丛里了。”
“后来他们又救了顺流而下的观江,把你们安置到一起,等着国公府的人来救。”
“谁知国公府的人没来,倒是豹子先来了,还发现了没来得及进入芦苇丛的大少爷。”
“大少爷本想自己把豹子引开,结果藏得好好的少夫人却窜了出来,把豹子往死掉的马匹那边引。”
“可她哪里跑得过豹子啊,要不是阿卓他们赶到的及时,她当时就已经……已经被吃了。”
说到最后听雨又叹了口气:“她因为这个受了惊吓,这几天连觉都睡不好,时常惊醒,都得大少爷陪着才能多睡一会。”
“而且……而且我听观江说,当时少夫人其实离你们是最近的,你跟观江一个受了伤溺了水,动都不能动,一个昏迷不醒人事不知,又都是……都是下人。少夫人若是舍弃了你们,她不见得会有什么危险,毕竟……跟那匹马比起来,你们离她近多了,但她是等豹子从你们身边跑开之后才冲出去的。”
观江跟她说起这事时还有些感慨,因为实在没想到阮芷曦会这么做。
听雨虽不是刚刚才知晓,跟听风复述时却也感慨良多。
她说完见听风半晌无语,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想什么呢?”
听风回神,哦了一声,道:“没什么。少夫人现在怎么样了,还好吗?”
“还好,”听雨道,“有大少爷陪着,她Jing神就好些。刚刚两人在屋里也不知画什么呢,还不想让我看见,把我赶出来了。”
听风笑了笑:“那你快回去守着吧,若是他们传唤了就进去伺候。听雪平日大多都是管账,不大贴身伺候少夫人,这方面终归不如你贴心。”
听雨却轻叹一声:“大少爷最近闲暇时间多,少夫人身边基本都是他贴身照顾的,我们这些下人都快派不上用场了。”
但说归说,到底还是站了起来,跟听风招呼一声就离开了。
听风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直到房门关上,才收回了视线。
她叫听雨来其实是因为心底有些疑惑,一直想不通,这才想从她口中探听一些以前的事情。
自从生产之后回到顾家,听风就隐约察觉到了阮芷曦的一些变化,起初还不明显,她只觉得是馨儿的事刺激了阮氏,才让阮氏面对阮家时能冷下心肠。
但后来发生的一些事,她实在是无法再用这样的话来说服自己了。
比如阮芷曦在察家的庄子上直接冲进了顾君昊所在的小院,比如她进门后动作利落地制服了察牧,在得知顾君昊被下药之后还连扇了察牧好几个耳光,踹了他几脚,骂了些难听的话。
再比如顾君昊泡在水缸的时候,她就那么面无表情地让国公府下人把察牧带了过去,然后揪着他的头发把他按进了另一口水缸里。
这些动作都太果决了,甚至带着几分凶狠,她实在难以想象以前的那个性格软弱,万事都让别人替她拿主意的阮氏会变成这样。
听风百思不得其解,总觉得这件事有些怪怪的,但她又实在说不出问题究竟出在哪,所以才想找听雨旁敲侧击地问一问。
比起听雪,听雨才是当初在她不在的时候贴身伺候在少夫人身边的人,对少夫人的事知道的也更清楚。
可刚刚听了听雨说了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