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太好,夜色太浓,而他也从来不是个正儿八经的正人君子。
他一把将后退的温柔拦腰往回带:“大半夜点火呢?”
温柔不敢动,也不敢说话,生怕他想一出是一出,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
徐觉非敛着眼皮,隐藏起来和夜狼觅到食物以后一样的Jing光:“还没点着呢。”
说完,他俯身,扣住温柔的小脑袋,将全身的渴望都通过双唇传递给她。
温柔一开始还羞怯着挣扎,然而到了后来,被吻得全身无力,只能发出嗯嗯的细碎声音。
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两个人本就处于感情升腾期,这一下开了头,屋里的气温越来越高,徐觉非的动作越来越不受控制。一开始是慢慢地吮,轻轻地啄,后来他攻城略地,撬开温柔的牙关,舌尖到舌根逐渐交缠得密不可分。
温柔的身体只能靠着徐觉非支在她身上的手稳住,早在他含着她唇啃食的那刻起,她的身子就软成了一滩水,恨不得全部化在对方的怀抱里。
月光慢慢撒过,在两人身上映照片刻,也害着羞偷偷溜走。
他的吻技比起之前,好了太多,这个人背地里不知道偷偷做了些什么练习,居然纯熟成了这个样子,温柔脑子里最后一点清明竟然是在想,过一会一定要问问他,究竟是怎么把吻技练得这么炉火纯青的。
就在徐觉非和温柔都无暇顾及外界事物的时候。病房内忽然从外到内透进光亮,一开始是一束光,后来是整个一大片从外面涌进来。
门从外面被推开。
面朝门口的徐觉非要比温柔先意识到。他来不及松开怀里人的手,外面的人就先一步进到屋里来。
他下意识把温柔护在身后。
屋子里因为怕吵到温柔休息而不敢打开的灯随着按钮的声音被打开。
除了病床上的温柔和在她身前的徐觉非,屋里还多了两个人,两个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今天晚上还曾一起吃过饭的——
他爸和他继母。
阮明华怔楞在当场,她惯会伪装,这个意料中从来没有考虑过的场景,却击碎了她的全部伪装出来的涵养和教养。
她像个撕开了鹿皮伪装的狮子,不顾病床上的温柔还在病中;不顾对方的病是因为她作为母亲的失职所导致;也不顾那是她的亲生女儿,曾是她肚子上历经十月掉下来的一块rou。
声音尖锐,整个人刻薄且无情。
“你们这是在搞什么知道吗?!”
“温柔,这才刚认识觉非几天,你就学会勾引哥哥了,你是不想我好过吗?!你这都是和谁学的,你怎么和你爸一样,都这么不要脸呢?”
徐觉非心疼,挡在她身前的身体愈发冷硬。
温柔拍拍他的肩,从他身后探出身来,直面着站在不远处的她lun理上兼名义上的母亲,表情却没有丝毫痛苦,反倒有些轻松。
是那种,终于可以名正言顺有理由撕破脸的轻松。
温柔静静地和她对视,母女连心,她和阮明华有七分像,但这些似乎从不能换回对方的一点点母爱。
她开口,明明那般柔糯的口音,吐出的话却字字不留情。
“妈妈,您忘了吗?这一切都是我和您学的。五年前,也是在医院里,和您学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佛了 我真的佛了
我写个接吻被锁了n次
这也太清水了 题目难死我了
第50章 徐觉非17
阮明华强势惯了,在家里和温柔相处,即使是母女很久见一次面,和她也早已经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姿态,因此温柔的话脱出口的那刻,和话里的内容,都在她意料之外。
而对于温柔来说,如果没有五年前的那些变故,她也可以像数以万计的少女一样,有美满的家庭,有疼爱她的父母。
五年前。
温柔考上了市里最好的初中,阮明华的工作升职,一切都顺遂的时候,她自认为和谐美满的家庭,就散在那一年。
温柔的父亲温如函是在那一年住进了医院。
昔日警队的缉毒英雄,在一次卧底行动中为了打入内部,被强行打入了一种新型毒品。
一次成瘾,依赖性极强。温如函几乎是在意识到自己无法靠毅力戒掉的那刻起,就选择了把换来的情报交给组织,然后自杀。
阮明华和温柔那天被人秘密接到医院里的时候,温如函的毒瘾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发作,他的身上几乎已经没有一块可以叫做完好的皮肤了。
阮明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那个伟岸又英武的丈夫,居然会变得和他曾经最痛恨的那类人一样,浑浑噩噩地发着疯,为了能吸一口那玩意,什么都能做出来。
她和温柔在医院没日没夜地呆了很多天,亲眼看着温如函从清醒中再到疯魔,如此往复循环的全过程。
直到这天晚上,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