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收拾妥当之后已经过了子时,赫连容楚的房间受损有些严重,他暂时住到了另外的客房里,有两名隐卫留在他房中为他疗伤。
月亮高悬在星河之上,折腾了一晚,可瑜也有些乏了,她推开房门,一个清俊的身影正在她房中等她。
见她进来,他刚想站起来的身子又收了回去,侧过头不再看她。
“咦?暮歌,你明日不是要去西郡吗?怎么还不休息?”
男子抿了抿唇,“我怕那些人去而复返,今晚我留在这,保护你。”
可瑜想想也是,有暮歌和她呆在一起,她还是更觉得安心。
她点点头,走到屏风后面换上了干净的吊带睡裙,这是她闲暇时画的图样,请张嫂为她新裁制的。
一出来,发现暮歌仍然坐在那里。
她解开发髻,一头乌发倾泻而下,如丝如瀑。
“不睡吗?”她钻进被子里,自觉的退到里侧,将外侧留给暮歌。
男子余光察觉到她向他伸出的白皙藕臂,可却愣是别过头不去看她。
可瑜不解,他这是怎么?
“我今夜不睡,会时刻保持清醒守着你。”
可瑜哑然,他在担心那些黑衣人会去而复返。“没事的,容楚不是已经将京城里大部分隐卫都安排在周围了吗?你也累了,快睡吧!”
容楚容楚,又是容楚,为了他你连自己的命都不顾,暮歌前所未有的有些心烦意乱。
“我的女人,我自要亲自保护,拼了命也要保全你,不会让你为我涉险。”他语气疏冷却又有些僵硬。
可瑜愣住,随后忍不住想笑,他这是吃醋了。
她憋住笑意,故作正常。
“嗯,那我先睡了,你累了也过来睡,不用一直守着,无妨的。”
说完,她便翻身躺下,面向里侧,不再言语。
听着身后男子不时端起茶杯又刻意放落的响动,她悄悄抿唇而笑。
暮歌蹙眉看着桌上四杯已经倒满了茶水的杯子,又看了看床上背对他的女子。
觉得胸口处像堵了块石头一样,上不去也下不来。
他犹豫了一下,起身利落的脱下衣裳,躺上了床,也背对着她。
等了片刻,见她依旧无甚反应,他翻身过来,手抬起又放下,最终还是从背后抱住她,头抵在她后脑处的青丝中,贪恋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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