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安虞在医院陪他过夜,在病房里添置一张小床。
晚上见他疼得半夜都睡不着,安虞便也担心得睡不着,问他要不要叫医生。
祁修咬着牙,说:“叫医生没用,就是疼。”
“那怎么办啊。”整夜整夜的疼,一点办法都没有,又吃不了止痛药,没法打止痛针,只能靠人自己挺着。安虞是很怕疼的,觉得自己手指头不小心被割了下都疼得不行,更何况是祁修双脚开了好几个刀口。
没有止痛药,人真的会疼死。
“没事。”祁修笑笑,安慰他,“也不是很疼。”
一边说着不疼,可皱着的眉头和眼神里的痛苦出卖了他。
安虞很想安慰他,可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他少疼一点。
过了会儿,祁修说:“虞虞,我有一个办法能让我不疼。”
安虞眼睛亮了一下,“什么办法?”
“让我吃止痛药。”
安虞一听,“那不行!”医生说过他体质特殊,对几乎所有止痛药都过敏,甚至可能会对智力有影响。
上帝在一定程度上是公平的,给了天生A超高的智商,就会在某一方面制约他,让他承受常人不用承受的痛苦。
“宝宝,你让我吃一个吧。”祁修渴求的目光看着他。
“不行的!”安虞想都不想就拒绝,“你对所有止痛药都过敏,不能吃。”
“我知道,我对一种止痛药不过敏,你让我吃,好不好?”
安虞犹疑,他有不过敏的止痛药吗,为什么医生没有说。
“是什么啊?”安虞问。
“宝宝,你先过来。”
病房的灯是关着的,只开了外面阳台的灯,光透进来,病房内虽然不太亮,但能看得见。
安虞从小床上起来,走到他的病床边,昏暗中,才听到他的声音:“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这个人,无时无刻不想占自己便宜!安虞的脸微红,微恼地看他。
“宝宝,你亲我一下,求你了。”他的眼神里,痛苦又哀求,好像安虞不亲他一下,下一刻他就会死。
安虞看了眼他缠满胶带的双腿,脚很肿,还渗着血,看上去有点骇人。
安虞的心就软了。
亲一下就亲一下吧,没什么的,反正亲都亲过了。还好不是白天,也没有别人在,他脸红了他也看不清。安虞这么安慰自己,就慢慢低下了头。
祁修躺着,他站着,俯身在他侧脸处轻轻碰一下。
短暂得让祁修都来不及捕捉他嘴唇的温度。
祁修幸福地笑着,痴痴地道:“虞虞,你亲这儿。”
他指指自己的嘴唇。
“......”安虞瞪他,“得寸进尺!”
“虞虞......”祁修求着说,“求你了,好不好?”
“......”安虞心里认命:算了算了!闭着眼睛亲就完事了!
安虞道:“那,那你闭上眼睛!”
祁修马上闭上,嘴角微扬。
安虞呼了呼气,闭上眼睛在他唇边亲了一下。
只两秒钟,就打算退出来,却被那人按住了脑袋,起不来了。
“唔......”安虞受了惊吓般的,睁开了眼睛,下意识挣扎,可又怕碰到他的伤口。
祁修忘情地吻着他,有了前一次的经验,这回显得成熟多了,少了些急切,多了几分温柔,和讨好。
放开的时候,安虞又是满脸通红,还有点喘,羞恼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
很轻,跟挠痒痒似的。
祁修满足地笑了,忘却了身体上的疼痛,“宝宝,你就是我不会过敏的止痛药。”
“......”安虞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你......你无赖!”
祁修拉着他的手,舍不得放他回去,“宝宝,今天晚上陪我睡,好不好?”
“我不是陪在这吗。”安虞低着头嘀咕,他都让妈妈帮他收拾了行李过来,打算这段时间就在医院陪他了。
“虞虞,我想要你跟我睡一张床上。”
“......”安虞又吃惊得瞪眼睛,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不、不行!”
“虞虞,”祁修又痛苦地皱起了眉毛,说:“我真的很疼,腿上开了好几个刀口,每个刀口有十厘米长,没有止痛药,我疼得睡不着。”
他在痛苦中,笑了一下,“但如果抱着你睡,我就不疼了,宝宝,你是我的止痛药啊。”
“......”安虞的底线一降再降,又忍不住心软了。
看他这样痛苦,可只要他亲他一下,他就好像真的完全不疼了,“止痛药”不是说说而已。
让安虞忍不住想,难道这是真的?
虽然毫无科学依据证明,但也许真有这么奇特的事呢。他们之间相互吸引,对对方的信息素格外敏感,也许真是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