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开玩笑了,把门开开吧,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小棉袄吗?我进去抱抱你好不好?”
青年声音软得像只小nai包,犹如一团毛茸茸的花,缩小了悄悄挤进男人的心里,忽然在里面疯长,柔软的毛填满了那颗心脏,可也满得人心慌。
可是,他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见他的初初?
“你开门,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这个秘密一定会让你开心起来的,你……就开一下下门。”
“骁骁,你是不是在怪我过了好几天才过来?”
“骁骁……”
“闭嘴!”病房里的男人突然呵斥。
温时初身体僵着,shi润的水雾把眼睛蒙得看不清楚。
“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啊,你……你不是说好不再对我凶了吗?”温时初声音里带着委屈,悄悄擦掉眼泪:“真的,你开门,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温时初你闹够了没有?!我叫你滚听不懂吗?老子不要你可怜,你TM拿了离婚财产赶紧滚!我现在谁也不想见!”
刺耳的话扎进心里,就变成了最疼的刀子。
青年嘴角尝试着保持微笑,可好几次都失败了,“你开开门,我见你一面,说一句话就走。”
“不然我哪里都不走。”
整个楼层都是安静的,角落处的嘶吼惹得整个楼层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江冥实在不放心,偷偷过来猫了两眼,却刚好与温时初来了个四目相对。
青年怀里紧紧抱着保温饭盒,看到江冥,红彤彤的眼睛泛着水雾,扯出一个让人心疼的微笑。
“嘀。”祁骁在里面按了按钮,门开了。
江冥见况,手心捏了一把汗。
病房里没开灯,遮光帘拉得很紧,光线昏暗到犹如黑夜。
温时初小心翼翼地进去,关上门。
还未等温时初反应过来,病榻上的男人忽然啪的一下,开了灯。
灯光毫无征兆地射进刚适应黑暗的眼睛,温时初下意识地挡住眼,过了几秒才适应过来。
“骁骁,我做了糖醋排骨,你应该还没吃午饭吧,我……”
“一句话说完了,你现在也看到了,可以走了?”祁骁躺在雪白的病床间,胸口以下用被子覆盖得严严实实。
男人的侧脸,一道手指粗、巴掌那么长的血淋淋的疤暴露在空气之中,还能清晰地看到手术线穿过皮rou/缝合起来的痕迹,血从里面缓缓渗出。
温时初原本想用最平常的表现来面对祁骁,可看到男人脸上的伤,心脏像被狠狠压住,疼得牙齿打颤。
这种伤口,并不像电视剧上画的假伤口那样白皙的脸上多一道浅浅的红色印记。祁骁的脸苍白得吓人,眼里布满血丝,整个人憔悴不堪,那道伤口太深了,缝合线搅着皮rou,血rou模糊地缝合在一起。
温时初甚至能想象到,医生用手术针一下一下地扎进祁骁的皮肤,一遍遍地刺穿。
地上,是一块沾了血的纱布,是祁骁硬生生从脸上的伤口处扯下来的。
温时初把饭盒放到一边,蹲下身,捡起那块纱布,紧紧握在手里。
“没关系的,我又不嫌你丑,你要是不放心,我也可以在脸上划一刀,这样我们就一样了鸭。”
温时初抬头,像是学着软软平时撒娇赖皮的口气,对着祁骁笑了笑。
哗啦。
被子突然被男人掀开。
被子带起的风吹起了温时初的碎发,青年呆呆地站立在原地,紧紧咬着牙,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那这样呢?”祁骁看着自己裹满纱布的双腿,重度骨折加上腿上的血rou被砸烂,无法使用石膏,纱布上还能看到血的痕迹,甚至因为伤到了神经,身体激动时双腿还微微发着抖。
“那这样呢?”祁骁直起身,粗暴地撕开腿上的纱布。
“你干什么?!”温时初激动地上前,紧紧抓住祁骁的手想要阻止。
可祁骁的力气很大,一把甩开了温时初,继续解纱布。
其中一条腿上的纱布被解开了一小节,露出了惨不忍睹的皮rou,血沾在了雪白的床单上,鲜血瞬间被吸收,扩/张。
“不要……祁骁我求你,求你不要……”青年吓得情急之下扑到床边,双手尽量轻轻的,搂住了祁骁的腿。
“你是我的英雄啊,要不是你,我大概已经死了吧,所以求你,别这样……别赶我走好不好?我知道,我没有可怜你,因为我真的……真的爱你呐……”
温时初以为自己已经用最轻的力度了,可当青年抬头时,还是看到了祁骁额头渗出的虚汗。
他还是压疼了他的腿。
“对不起,很疼吧?对不起……对不起……”温时初快速坐起来,双手笨拙无措地悬浮在空中,泪水早已溢出眼眶。
“你们人都死了吗?过来把温时初给我拖走,不准他在再来!”祁骁对着手机里的江冥大吼,青筋暴突,目光擦着温时初的脸颊边边缘,死死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