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gn扫了一眼屋子。
“沈少爷怎么来了?”他问。
沈锦旬说:“好久没见到我哥了,听说他这两天生病,我就过来看看。”
薛风疏被激起了鸡皮疙瘩,心里暗骂了句“我呸”。
“哦,如果你愿意,可以去参观下我们的项目成果。”Ragn说,“多亏了你爷爷长年累月的支持,现在我们在领域内是走得最超前的。”
沈锦旬笑了下:“有空再说。”
Ragn是来找薛风疏聊毕业后的规划,原先觉得薛风疏必然要留在这个团队中,可惜到了今天也没要签合同的意思,这使得他有些疑惑。
“我能听听你的安排吗?今年院内只有一个名额,不少你的大前辈都在盯着,想要转到这里来。”他道,“你似乎一点也不急。”
薛风疏道:“老板,您不用为我Cao心这些。”
离毕业还有好几个月,他不打算此刻和Ragn明说自己要走。
怕导师为了帮自己留住名额,费心费力地周旋,所以他也得适当推脱。
看Ragn拧紧了眉头,他道:“我不缺钱也没前途压力,单纯想要做学术,光是待在核心组,就已经很有乐趣了,至于有没有那纸合同,其实不重要。只要我自己喜欢,在这里做义工都行。”
漂亮说辞一套一套的,让Ragn懵圈了。
导师没薛风疏一半的伶牙俐齿,听到这种无懈可击的回答,也便没有再催促。
他看见角落里的箱子,以为薛风疏带书过来温习,可再观察了下桌面,上面并没有那么多书籍,至少不值得带那么大的箱子。
多打量了一会,他发现箱子另有古怪之处。
“为什么要给它扎出那么多的通气孔?”Ragn问。
薛风疏这么做是为了藏下宴焕,让吸血鬼不至于在里面憋坏了。
真实理由自然不能被Ragn知道,被问得发蒙,下意识地要望向沈锦旬寻求帮助。
可刚想转动脖子,他突然想起这种表现容易衬得自己心虚,于是硬生生忍住。
情况不由他花时间好好编排,只能直接装傻:“什么通气孔?我前几天发泄情绪,这个戳起来手感比较好。”
Ragn为人处世非常谨慎,他不确定导师能不能被自己骗过去。
横竖没有追问,已经是最好的情况。
心里忐忑不安,急需透气放松一下,他散步出去,送沈锦旬到研究院的门口。
沈锦旬在看到报告单后,就有些心不在焉,当下强行打起Jing神来。
趁着宴焕不在,他讲了下云枝和宴焕之间可能存在的关系。
“要不要我偷一滴宴焕的血出来做鉴定?”薛风疏问。
沈锦旬顺着云枝的意思来,不打算做得那么急。
“你对我的疑似小舅子好点就行。”
“这话说得有点来不及,他已经窝了几□□柜了啊。”
沈锦旬:“……”
“唉,我会看着办的,明天开始给他的粥里多加一包榨菜丝和一块豆腐ru。”
感觉这位备受器重的博士只会读书不懂体贴,他好心分享:“我把我之前吃的食谱发你一份,你每天照着买。”
接收到图片后,薛风疏打开一看,瞧着上面大补特补的菜单,不自禁陷入茫然。
“你是不是在坐月子?”
沈锦旬冷笑,抬手要撤回消息。
见到情况不妙,薛风疏立即做好备份,同时偷瞄了几眼沈锦旬的表情。
交代完这些以后,他感觉到沈锦旬仿佛一下子卸了力气,走神的频率很高,估计在心心念念云枝的伤势。
他说:“你别嫌小枝不和你讲,万一是你哪个长辈做的,他说了也是让你犯难。到时候你不管是帮他出头,还是当做没听说过,都不太好收场。”
沈锦旬迟钝地回过神,蹙了下眉头。
“我现在是在生气?”
“不然呢?我看你像是丢了魂。”薛风疏不解。
作为被云枝依赖着的人,发生了那么糟糕的事情反而被蒙在鼓里,迟迟没能做出任何保护,沈锦旬确实不好受。
如果可以,他很想让云枝在自己面前能够抛开那么多顾虑,变得更有勇气一点。
不过这些细枝末节真的犯不着令自己纠结太多。
影响心情的是另一种情绪。
沈锦旬发笑着说:“我可以确定你真的完全没谈过恋爱了。”
薛风疏请教:“那你说说。”
他真的不太懂这些,看到沈锦旬表现得失魂落魄,因为云枝的伤情而受到了很大的冲击,当然猜测这人倍感不爽。
“没事,Ragn没教会你的,让小沈老师现在给你补补课。”沈锦旬道,“沮丧,有脾气,或者觉得自己没用,只是很虚地浮在表面,眨眼间就没了。”
薛风疏问:“归根结底不是这些?”
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