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以死谢罪啊。”单芝琪横左菲一眼,然后转向熊思思,“思思,我觉得眼前最重要的是,你自己要振作起来过日于,等过一阵子,伤口会慢慢平复,那就是你重生的时候了。”
“一个破男人,不会是世界末日。’左菲抿抿嘴,“赶快把他忘了。”
“怎样才可以忘记他?这几天我很想忘记他,但我就是没法忘记他。”
“时间自然会让你忘记他。现在你愈努力想去忘记,你愈是无法忘记,仍然爱着他,忘不了他是理所当然的事。不必觉得惭愧,有一天你会忘记他的。”
“芝琪说的对,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何况还有我们陪你度过这段阵痛期。”左菲真挚地说。
“谢谢你们,我已经想到了,我打算去布拉格走走。”
“这时候出国散心是对的,我请长假陪你一起去。”左菲忽然有些兴奋,“我都快忘了上次出国旅游是民国几年的事了┉┉”
“左菲,对不起,我不是和你去,而是俞家驹,他是我爸替我找的对象。”她的眼睛望向别处,“我打算在布拉格和俞家驹培养感情,没有意外的话,农历年底就和他结婚。”至少让算命先生算对一样。
“思思,你这是意气用事。”单芝琪十分不安。
熊思思凄然一笑,“我觉得爱人好辛苦,不是有人说过,谁爱谁多一点,谁就注定多吃一点苦,被爱才是幸福的。”
“你干嘛不找个你爱他、他也爱你的?”左菲不解。这臭班风恒,把思思害惨了,不把他做成剥皮辣椒,她左菲誓不为人。
“我好累,想睡了,你们都回去吧,我没什么事,明天就可以出院了。”熊思思说完便闭上眼睛。
她显然心意已决,不想听她们的劝说。左菲和单芝琪有默契地递了个眼色。
左菲帮她拉好被,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脸,“明天上午我来接你。”这才和单芝琪转身离去。
第十章
从那天以后,班风恒疯狂的将自己整个投人到工作之中,他几乎每役必与,从接企划案到制作电脑动画广告片他一手包办,天天忙到三更半夜,将体力透支得光光的。
只是,每天早上,当他面对浴室镜子里自己那张日益瘦削的脸孔,和那双困兽似的眼睛时,他才像看到了自己,才窥探到自己的灵魂是如何忍受着噬人的思念。
她总在他毫无防备下直闯而来,他惊骇于一个女人的音容笑靥,何以会如此顽强地干扰自己。许多不经意的琐碎小事物、小动作,都清晰萦绕胸臆间,仿佛她就在眼前。他开始讨厌看到自己。
他的脑袋想尽理由要忘记她,心里的感受却是另一回事。就如同身体上他自觉疲惫之极,但他还是无法入睡。
这就是墨文说的真爱吗?他现在已能体会当兵时的一段情爱。
那时他在澎湖当兵,常被女孩包围,向他大献殷勤,他从来不需要追求女孩子,他最担心的不是别人不爱地,而是太爱他了。
有一个当地女孩,深深爱着他,把第一次给他,后来她发觉他从来没爱过她,只是不讨厌她而已。分手那一天,她含泪按着自己的胸口问他:你知道我这里有多痛吗?
他觉得内疚,可是却不知她有多痛,直到今天,他终于明白,从前那个深深爱着他的女孩,按着胸口所说的那种痛楚到底有多痛?
这时,门外传来sao动声。“你们不可以就这样进去┉┉”
“失礼了,我们一定要进去。”
这个感性的女声,他知道来者是何人了——探索杂志社副总编,左菲,也是熊思思的好友。班风恒心想,她来干什么?替熊思思打抱不平吗?
门突然被撞开,左菲怒目冲了进来,身后跟着个陌生的女子。这两个女人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哼!她们凭什么?
“对不起,总监,我阻止不了她们。”新秘书满脸抱歉。
“没关系,你去做你的事。”熊思思那天后就没来上班,一通电话也没有,公司现定无故旷职三天以上以辞职论,所以他找了新秘书接替她的工作。哼,她当然不会再到公司,她没脸见他。
左菲看着班风恒,用一种深思的表情。他瘦好多,一点英俊小生的影子都没有,像个沉疖已久的病人,看得出他正在自虐中,这是好事,因为从这里可以看出来——他是爱思思的。
这两个人真是的,一个是话讲不清楚的怨妇,一个是不听解释的妒男,然后两人皆为伊消得人憔悴,躲在角落舔自己的伤口。
单芝琪附在左菲耳畔悄声说:“班风恒就长这样?”思思常在她面前吹嘘班风恒多帅又多帅,比她老公范欧文还帅,今日一见,才知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真谛。
“不要怀疑,你眼前的男人原也是个大帅哥。”左菲继而说,“只是他也跟思思─样,生病了。”
“思思哪有病,她只是因为失恋心情不好,不吃不喝··”说到这里,单芝琪做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唔……”
“你反应过来了,有谁在失恋中还能维持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