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内力真的散了!这个王八蛋……樊蓠气得差点没流下泪来,他有必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他选择了他的弟兄就要把她置于死地吗?!
“别说那个了,哥你想清楚了就好,我还真怕你执迷不悟。”霍陵飞松了口气,他哥没说谎,他确实感受到了这女人体内有他哥的内力存在过的痕迹。“那,我们先把她、请回府?来人。”
外头的守卫鱼贯而入,段择直接打横抱起樊蓠:“我来吧,免得旁人伤着她。”
霍陵飞看看他那柔情似水的眼神,再看那女人紧闭双眼一副死也不理人的样子,顿时酸得牙疼:他哥这是着了魔了简直!那女人摆脸色给谁看呢!这俩怎么那么烦!“行行行。”他哥是老大,他哪敢再刺激他哥啊,万一人家又想做情圣了跟他翻脸呢!
杨三拿到了百两黄金,最先去的地方就是风月坊。这可是城内最奢华的销金窟,往日里他就是大着胆子故意从门前经过瞄一眼,那门里头的姑娘们也要拿扇面掩着嘴嗤笑两声,可如今还不是要把他当大爷伺候起来!呸,不过是几个小娼妇,从前竟然还敢笑话他?
“老实点!”杨三手拿金元宝又向里捅了捅,“夹住了,夹住了就是你的。日你娘!下贱货敢踢我!滚开,滚下去!不知道被多人日穿的破烂货,松成面口袋了你还哭?你们谁来?爷有的是金子,谁能夹住多少个爷就给她多少个!”
段择没费力气便找到了风月坊,老鸨还记得他呢,毕竟是面对王爷的拉皮条还敢甩脸子走人的人,这是真大爷啊。借着霍陵飞的威风,段择极其顺利地嘱咐了老鸨几句话。
出了风月坊,段择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感觉心头稍微稍微地松快了些。他为这事痛苦纠结了多久,突然杀出这么个玩意挑明了一切,让他连再犹豫的时间都没有——虽然,再犹豫下去也不会有别的结果。不过既然让他不痛快了,他自然也不会容许对方过得舒服,哼!
杨三在风月坊过得极为逍遥,他可算是知道有钱了是多自在,连老鸨都亲自出面对他陪着笑,让最漂亮的妞陪着他去跟那些达官贵人同桌饮酒作乐。杨三如入仙境,不知今夕何夕,只当自己从此之后便过上了神仙日子。直到某天清晨醉醺醺地被一桶冷水泼醒,素日笑眯眯的老鸨横眉冷对地将一纸欠据拍在他面前的赌桌上,杨三的酒立时被吓醒了,他、他知道自己这两天输了些钱,他当然想翻本,就跟老鸨赊账了……他什么时候把手脚都抵押了?他、他……
“妈妈,妈妈,有话好商量。还,我当然会还!好妈妈,再宽限我两天,一天,就一天,我今天一定连本带利赢回来。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你这个贱女人你想干什么?别别别,别!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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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02 在西北部某方贫瘠的土地上,十里之内杳无人烟,唯有三两棵大树孤零零地散落着,外加一辆向东缓缓前行的马车。
段择骑着他的爱马青皮,跟它各说各话地聊了半天,又一次忍不住回头看着毫无动静的车厢,“她这么久都没出来不会闷坏吧?啊?青皮,你说会啊?好嘞,我去看看她。”
樊蓠抬眼看了下被一阵风扬起的门帘,重新将头埋进膝盖,闷闷道:“就不能老老实实下马再老老实实走过来吗?你腿上的伤一直没好,还是少用轻功吧。”
段择慢慢挪近了些:“啊?什么伤?”
“有什么好不承认的,我又不会笑话你,况且,是因为我受的伤……”
“啊?没有啊。”
“变异巨人进攻的那晚,都是因为要带着我,你才不得已用了特殊的法子提升轻功吧?在屋顶上飞轻盈得连声音都没有,而且还背着我,怎么可能?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你在腿上点那几下就是诀窍吧?”
段择有些讶异:“你竟然知道云行术?”
“云、行?我没听说过,不过你这轻功的名字挺好听的。”
“那你怎么……”
“在墓里面,那些藤蔓突然动起来的时候,你本来有机会逃开的,但是你的腿僵了一下,所以我猜想你腿上有伤,既然你没有外伤,那就是内伤了。”
“厉害啊,观察入微。”
樊蓠自始至终埋着头,声音愈发低下去:“要不是有我这个拖累,你一开始就不会受伤,也就不会被那些藤蔓捆住,受更多罪。”
段择连忙去扒她的脑袋,“抬抬头好不好?能不能听我说两句?”
“嗯。”
“我打生打死都不知道多少回了,这些伤根本不算什么。你不用怪自己,以前没你的时候,我也记不清自己有多少次差点重伤不治了。”
“你腿上的伤在战场上对你肯定有影响,万一……”樊蓠骤然红了眼眶,“那天晚上是我拖累你了,一直跟着你当你的包袱,没想到给你留
下了那样的隐患。”她一眨眼,眼泪瞬间滚落。段择急忙捧住她的脸帮她擦眼泪:“别哭呀!多大个事,我根本没放在心上……”
樊蓠哇地一下大哭出声:“其实那时候我还有内力的,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