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得跟蚊子似地说:“厉……害。”
李同文一条腿硬挤进他的两腿之间,故意蹭着他说:“哥哥还有更厉害的,等你伤好透,哥哥都给你尝尝。”
“你坏死了。”顿一会儿,沈子焉的手指在他胸口打转,又说:“以前又不是没尝过。”
他就快爱死沈子焉了,要娇媚有娇媚,要可爱有可爱,要含羞又有含羞。他喜欢的模样,他的子焉都有。或者也可以说是,他的子焉是什么模样,他的喜欢就变成了什么模样。
李同文恨不得现在就能把他按在这里办了,但不行,他只好把他按在墙上,手抵在他的脑袋后面,撬开他的贝齿,狠狠地席卷一番,在听听沈子焉“哼哼唧唧”地声音聊以慰藉。
“咳。”走廊尽头传来一阵咳嗽声。
沈子焉触电似地把李同文推开,李同文“哎哟”一声,被推得一个踉跄。站定了才看清来的是严明,他先冲严明打招呼,喊了声“严老板。”,又看见严老板身后牵着个白净的小男孩。
“这位是?”沈子焉问严明,转瞬又觉得这男孩长得眼熟,自问自答道,“这位想必就是姚宁姚小少爷?”
姚宁羞涩地冲他们点点头,严明在他耳边低语,细心地给他解释,这两个分别是谁。
“李将军好。”
“沈副官好。”
姚宁的样子让沈子焉想到了过年时,来他家拜年的远方亲戚,父母总在孩子们耳边提示他们,这些人都应该叫什么,然后那些孩子们胆怯又羞涩地一个个再叫过去。
“严老板,好久不见,近来可好?”沈子焉问。
“一切安好,听说沈副官前段时间受了伤不知道恢复得如何?”又说,“沈副官,不好意思,稍等一下。”
严明大概是怕姚宁听他们说客套话无聊,低下头在姚宁耳边说:“你先自己去逛逛,要不想逛我就让人给你找个房间,你躺着休息。等我会,我处理好事就马上来找你,好不好?要饿了的话和服务员说想吃什么就行了,可以吗?”
李同文和沈子焉在一旁看得咂舌,没想到平日里在商场叱咤风云的严老板,现在如此慈祥地哄着身边的爱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个家长哄孩子呢。
姚宁点点头,被严明叫过来的服务生带走了。
“对不起,沈副官,阿宁还小,我得多照看他一点。”
李同文和沈子焉对看一眼,忍不住在心中腹诽,只是看起来小吧,他们没记错姚宁都该二十四了。
“沈副官,您接着说,身体好点了吗?”
“我……已经好了。”
沈子焉还是很有素养地给他扯了个笑容出来。
“到底是练过的。”严明说。
“哪里哪里,客气了。”
离记者会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外头的红椅子上已经坐满了人。沈子焉掀开帘子的一角向外偷瞄,申报的,晚报的,人民报的几个大报社都在。大多数人手机都拿着个牛皮小本子,和一支钢笔。
大概都准备了很多问题。
警卫员把王秋生押了过来,李同文挥着手指,“把他放开,他也不敢动,给人留点体面。”
“王少爷,您忍忍。走完这遭,王老爷和王太太自然会找人来保你这颗独苗。”王家在商场里也掺了不少浑水,严明自然认得,此时尊称一声王少爷,总带着点嘲讽。
没过多久,就有人来请他们三个人上台,把王秋生留在台下,让人看着。
上了台李同文替沈子焉拉开了椅子,让他坐在自己的左手边,一个最不起眼的位置。
“李将军,请问这次的爆炸事件是谁投的炸弹?司令部这边查出来了吗?”率先提问的是申报的。
上来就单枪直入?不愧是申报的,有底气。
“不如我先说说为什么会发生爆炸事件,这样也便于记者朋友们理解。”李同文背靠在椅子上,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大家都知道前段时间吴淞码头的三起凶杀案吧?”他扫了眼台下的记者,“之前我们吴淞码头的王警长登过报,三起案子的凶手都已经抓捕归案。但也怪了,后来我说要再去提审的时候,这三个人就都莫名其妙地死了。”
台下一阵哗然,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个不停。
李同文接着说:“所以,我们就去查。你们猜怎么着?”他像卖关子似的顿了顿,“居然被我们查到王秋生王警长是随手找了三个凶手来搪塞我的。”
正厅里更嘈杂了起来,人民报的记者举起了手,李同文示意他问。
“李将军,吴淞码头的案件和本次爆炸案有什么关联呢?李将军,您是否是在混淆视听?”
李同文笑了笑,示意他坐下,“大家不用着急,接着往下听。这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自然是这三个替死鬼的事情被人发现了,爆炸那天王警长正好在大华饭店里……”他顿了顿,才说:“快活。”
“这跟挑起了死者家属或朋友的怒意,自然要将王警长置于死地,这才瞄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