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孩子念书写字,伴他成人,再看他娶妻生子,此生圆满。所以看着小九,他从心里心疼他,拿出自己的白手帕说:“别揉了,手脏,眼睛都要揉瞎了,用手帕擦擦。”
小九刚要接过来,李同文先行抢了过来,“用我的。”
沈子焉侧目看了他一眼,再微微笑着对小九说,“用吧,别怕。”
待到小九情绪稍稍稳定了下来,沈子焉才又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小九哽咽着回答:“我是个孤儿,从小被一个乞丐捡走养着。”他的声音倒像个十七八岁的青年,听起来有着这个年纪孩子少有的沉稳,大概是年少就历经世间冷暖的缘故,“我之前一直跟着他辗转各地要饭,之前大户人家多,好讨点。但现在谁家里都紧张,没有余钱积功德,行善事,讨不到钱了。他说,是因为我们还不够可怜,所以才没人给我们钱……昨晚上,他说……他说。”小九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结结巴巴了好久。
沈子焉也不嫌他脏,拍着他鸟窝一样的脏头发安抚他。他发根甚至黏在一块硬邦邦的,李同文都怕他头发里长了虱子钻到沈子焉手心上咬着他。
“别怕,接着说。”
“他……他说要把我的手脚都砍了,人家才会觉得我可怜!”小九眼眶又红了,泪如泉涌,抓着救命稻草般抓着沈子焉的手臂摇晃,“先生,他说他今晚上就要砍了我的手脚,我好不容易偷偷买了药把他迷昏了才逃出来的。先生,救救我,救救我啊!”
他话音刚落,不远处的地方就有一个粗声喊道,“小兔崽子,还敢给老子下药。”
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驻着根木棍跑了过来,气势汹汹的样子。
“就是他,就是他,先生就是他,我害怕!我……怎么办先生。救我救我,求您了。”小九跪在地上,头重重地往地上磕,啪啪作响,听得沈子焉心颤,连忙扶他起来,把他护在了身后。
“他妈的,你是谁?把人给我教出来。”老乞丐打量着眼前的两个人,“哼,兵官啊。”
“那你呢?你又是谁?”
“我是他爹。”老乞丐指了指小九。
“哦?你是他爹,那他怎么不知道你是他爹?”
“他就是我儿子,怎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当官的就可以为所欲为当街抢百姓孩子啦?”老乞丐想也没想直接往地上一坐,撒气泼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大家快来看一看啊,看看他们当兵的嘴脸啊!他们硬要把我儿子抓走,不让他跟我回去啊。快来人啊,帮忙啊,我的苦命儿啊!”
老乞丐就是个无赖,此时就差撒泼打滚了。周围聚集的围观群众越来越多,沈子焉刚想出手制止,就听到后方震耳欲聋的枪响,所有人当即化作鸟兽散,害怕地四蹿八逃。
李同文黑漆漆地枪口指着地上的老乞丐,“给你三秒,立马给我滚,要不过我送你滚,滚去见阎王还是滚去见菩萨,我就不保证了。”
阎王和菩萨没区别,都得死了才看得到,老乞丐其实早就被吓坏了,连滚带爬地逃跑了,跑的时候还踉跄地被绊了几次。
“回家。”李同文命令来福开门。
“先生,别丢下我……”小九拉着沈子焉的衣袖。
“这位爷回家的意思是带你一块回家。”沈子焉说。
李同文万万没想到,今早上两个人出门,今晚上回来的时候成了三个人。门口凤头鹦鹉大概也是愣了,不知道该怎么叫,最后硬生生地憋出句,“贵子贵子,生了生了。”
得,就当捡了个便宜儿子吧。
王妈也愣在门口许久,想说大概是哪位贵人家的孩子来拜访,但是看这孩子的样子也不太像,才问:“这位是?”
“王妈,这是路上捡的一可怜孩子,你先带他去洗个澡吧,再给他找一身干净衣服换上,今晚上先睡客房里,平时有空就帮着你在家做点事。”沈子焉回答道。
“好嘞。小少爷跟我走吧。”王妈恭恭敬敬地冲他比了个请的动作。
小九拨浪鼓似的摇头,“我不是小少爷,我不是……”
王妈无奈地看着沈子焉,沈子焉觉得这孩子又可怜又可爱,只催着王妈快点带他把澡洗了,好下来吃饭。
他们两人走后,沈子焉李同文才准备上楼换衣服。刚进门,李同文就把门给反锁上了。沈子焉上衣才刚脱了,李同文就凑了上来,在他光滑的背脊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吻。
“不吃饭了?”沈子焉问他。
“吃你。”
“别闹,还没洗澡呢。”
“够香了,不用洗。”
“不行,我饿。”
“你是怕那小屁孩饿吧?”
李同文是有点吃味,便宜儿子没那么便宜,总感觉哪里怪怪的说不上来。
“噯,不许乱讲,我是怕你饿坏了。”
“哦,那亲下总行吧。”
沈子焉乖巧地把自己凑上去,唇贴着他的脸颊抚过,将吻不吻,若即若离。李同文最吃他这一套,浪荡还端着架子,恰到好处的